“牛!殿下!臣算是服了。”
“學到了,學到了!這些權貴子弟一個個都很難纏,殿下這個辦法,就是利用了他們做賊心虛的心裏,一下攻破防線,直擊要害。”
“我說殿下爲什麽要不間斷審訊呢!原來想要給他們造成心裏壓力啊!”
“……”
幾人一通馬屁,拍得梁休心裏那是一個酸算,臉上卻依舊一臉嚴肅,盯着三人道:“行了!别拍了。決戰即将來臨,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因爲接下來,不僅陛下會親自駕臨,那些王公貴族也會來旁聽,因此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既然計劃你們都知道了!接下來你們相互商議一下怎麽配合,盡快把事情落實!”
宋缺、司徒昭南齊齊拱手道:“是!”
梁休笑了笑,道:“戲台已經搭起來了,今夜這一場戲,我們要唱得漂漂亮亮的,争取在明日早晨,就可以完美收場。”
衆人聞言也都笑了起來,心底更是對梁休佩服不已,這種艱難的大案,如果讓他們來審問,還真無從下手,但是梁休卻劍走偏鋒,輕而易舉地把案子解決了。
幾人又針對計劃聊了幾句,說說笑笑往門外走去,這時一個捕快急匆匆地進來禀報,譽王來了,如今正在京兆府外,要見梁休。
聽到這個消息幾人都有些錯愕,今夜抓的人,肯定是有譽王一黨的官員後輩,但這件案子是陛下下旨,太子親審,他這個時候要是摻一腳,很不明智。
“譽王殿下這是要做什麽?是給誰求情嗎?”
溫肅微微皺眉,他是禦史台的官員,本來有監察百官之則,對這種事情很敏感。
司徒昭南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看向梁休道:“不管怎麽樣!殿下還是見一下吧!看看譽王殿下要幹嘛?要是求情……殿下最好還是先拖一下。”
譽王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們都是知道的,瞎摻和這種事他還真是屢試不爽,宋缺也拱拱手道:“本來這件事,摻和進來一個小祈王已經夠麻煩的了,要是這個時候譽王再進局,事情的發展恐怕就更難掌控了……”
聽到這話衆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原本好好的計劃,極有可能因爲譽王的出現,而導緻計劃破産,就連梁休,眉頭也是微微皺起,說實話他現在也猜不透,自己這個二哥,到底想要幹嘛!
現在都被貶成了郡王了,還不老實在家呆着,梁休保證他要是敢攪合這事,連郡王的頭銜都保不住,最大的可能是被打成一個庶民。
一個庶民,那就失去了作用了啊!對自己開發西部蠻荒之地的計劃,影響太大了。
梁休沉吟了一下,就直接拒絕道:“去告訴譽王,就說是本太子說的,讓他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再搞出事情,再沒有人能夠幫他!”
他懶得見,見了又得吵架,沒有任何意義。
但捕快抱拳道:“回殿下!譽王殿下說如果你回複說不見,就說你一定會後悔的……”
喲呵,還威脅上了啊!梁休舔了舔嘴角,眼中閃爍這寒光,行呗!要見是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讓宋缺、司徒昭南下去忙後,梁休就跟着捕快直接出了京兆府,就看到譽王的馬車停在京兆府的不遠處,譽王身着一襲黑衣,披着貂皮披風站在馬車旁,正哈着氣搓着手取暖。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梁休總覺得……譽王看上去心情不錯。
難道不是來找麻煩的?梁休帶着疑惑就往前走去,雖然平時鬥争是都是針尖對麥芒,但相見時必要的風度還是要保持的。
在譽王的面前停下腳步,梁休主動笑着抱拳道:“皇兄,你這半夜三更的來是……”
“哦,今夜前來,主要是爲了向太子殿下表示感謝的!”
譽王也拱手行禮,連腰比平時低三分,梁休聽了嘴角一陣抽搐,呵呵!我信你個鬼哦!半夜三更地跑,就爲了感謝?蒙誰呢?
見到梁休不信,譽王笑道:“太子殿下,皇兄我可真是真心實意來感謝你的!你說的事,本王已經查過了!的确是真的,本王手中百分之八十的官員,都和燕王暧昧不清。
“這不,我這就要去禹州履職了!隻好半夜三更的來謝謝你!”
說到這裏,譽王手指向身後的兩輛馬車,道:“瞧,禮物都給你備好了!”
梁休瞅了一眼,立即搖頭:“嘿嘿……皇兄的禮物,我還是不要了吧!我怕我要不起啊!”
“怎麽會?你要得起?”
譽王拍了拍梁休的肩膀,道:“當初,你花十萬從皇兄這裏買下南山,那不是一座大金山麽!大金山的吃得下,這兩車禮物,豈有不收之理?”
梁休臉皮微微抖動,這特媽說得義正言辭,語氣卻充滿怨氣,這是送禮的态度嗎?他趕緊道:“還是不用了!收了皇兄的一座金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豈能再讓皇兄破費!”
“哈哈哈……”譽王笑着,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道:“不破費,一點都不破費!如今太子殿下想要給京都立法,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皇兄爲你感到驕傲。
“這兩車禮物,算是皇兄給你鼓勁了,對你立法肯定是大有幫助的!”
梁休聽到這話心裏就直接發涼了,再度瞅了瞅那兩輛馬車,道:“真不用……皇兄,我現在能處理好!很快就有結果了。”
“太子殿下!你這是不給皇兄我面子了呗?”
譽王臉色一正,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勉強,這樣的話,本王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太子殿下了。”
梁休看着譽王當時就詫異了,哎喲卧槽!這貨智商上線了啊!居然懂得迂回戰術了?
讓你自己用自己的辦法?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梁休立即笑道:“别介,别介,開個玩笑,我怎麽可能會拒絕皇兄的好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