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是老太監遊所爲給我的……”
梁休沒有隐瞞,下意識地就把真相說出來,但話才出口卻看到和尚的臉色驟然變冷,殺意騰騰,他趕緊縮了縮脖子道:“和尚你别誤會啊!珠子雖然是老太監給我的,但這和他沒多大關系,也是他機緣巧合得來的,要是來路不正,他敢這麽輕易就給我嗎?冷靜,冷靜,千萬冷靜。”
他怕和尚一怒之下找老太監算賬,現在宮裏的亂子剛剛平息,要是和尚和老太監再打起來,肯定會出大亂子不可。
而且兩人都是世間爲數不多的大高手,真打起來,肯定會日月變色,殃及池魚。
和尚雖然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聽到梁休的話臉上的冰冷才漸漸收斂下來,梁休說得不錯,如果這珠子和老太監有關,他确實不會把珠子送給梁休,除非他自己找死。
李鳳生這時也知道了讓和尚異常樣的原因,隻是不知道這珠子到底有什麽用,能讓這個沒心沒肺的和尚出現這麽大波動。
他看了一眼梁休掌心中的珠子,才看向和尚皺眉問道:“這珠子……你認識?”
這話一出梁休也拼命點頭,這也是他想知道的答案,這珠子這麽邪乎,如果真和和尚有關系送給他又何妨?梁休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比這珠子珍貴多了。
和尚看了兩人一眼,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此珠……名爲引魂珠。”
梁休聞言微微一怔,這名字倒和他想得差不多,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李鳳生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珠子,但因爲一顆珠子,和尚就對梁休動了手,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挑挑唇,李鳳生戲谑道:“引魂珠?怎麽?難不成這珠子還能吸收人的魂魄?你這蠢和尚要當正義使者,斬妖除魔?”
和尚沒有在意李鳳生的嘲諷,隻是看着他道:“引魂珠引的不是魂,是功力……它能将别人的功力轉化成自己的功力。”
一聽這話,李鳳生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下來,再度回頭看了一眼梁休手中的珠子,道:“這……不可能!世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東西!”
陳修然和徐懷安相識一眼,兩人眼中都充滿了震撼,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深知功力的難練,不然,這個世界找就宗師遍地走了。
如果真有這樣的東西,恐怕連宗師級别的高手,都難以抵禦這樣的誘惑。
“有!”
和尚看了衆人一眼,道:“聽說過玄冥教嗎?”
陳修然、徐懷安自幼在京都長大,江湖事自然知道的很少,但李鳳生不一樣,未掌管李家的時候,他就是個江湖人,自然對此有些耳聞。
李鳳生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知道一點,好像十幾年前在南疆一代活動,可是傳言他們十惡不赦,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江湖諸多名門正派圍剿誅殺了!”
說到這裏,李鳳生倏然擡起頭來,道:“難不成二弟手中的珠子……和玄冥教有關?”
“呵!江湖名門正派,不過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罷了!”
和尚抿了抿唇,眼中殺意翻騰,他點點頭道:“不錯,這珠子的确和玄冥教有關,可以說是玄冥教至高無上的聖物,隻有幫主能夠傳承!
“珠子是由天外隕玉打造的,具體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力量,玄冥教研究了很久,依舊沒有發現其中的奧妙。
“但在十五年前,教内出現了叛徒,将珠子的作用透露給江湖各大宗門,引起了各大宗門的貪婪,然後這些大宗門便以此爲借口,宣稱玄冥教爲魔教,聯手除掉了玄冥教!”
梁休聽得目瞪口呆,我靠!這特媽不是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嗎?
可惜,玄冥教沒有一個張無忌力挽狂瀾……
“太不要臉了!這樣的人就應該滅了九百回。”
梁休揮着拳頭,怒道:“草!老子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僞君子,有本事就關明正大的搶啊!還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聽到梁休義憤填膺的話,和尚冰冷的臉又融了幾分,陳修然、徐懷安也點點頭,對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深以爲恥。
唯獨李鳳生臉上沒有多大變化,盯着和尚道:“後來呢?”
“後來?玄冥教被滅教,聖女攜帶引魂珠出逃,至今杳無音信,如今珠子在這裏,那聖女恐怕也兇多吉少了。”
和尚雙手合十,閉着眼默默念了一段經。
衆人都不是傻子,聽到這裏自然已經聽得出來,和尚和玄冥教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不然不可能知道得這麽詳細。
畢竟這種不光彩的事,那些名門正派也不會到處傳。所以知道真相的人,肯定隻限于各大門派的高層,恐怕連參與圍剿的弟子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小僧……正是當年玄冥教教主之子,也是當年玄冥教主教唯一活下來的人,如果不是被師父所救!小僧現在也是一堆枯骨罷了。”
和尚看着梁休,道:“所以見到珠子,才會這麽激動,三弟勿在意!”
這時候,梁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和尚總是喜歡說話時用“佛曰”了,這兵不是什麽口頭禅,而是在和尚心中,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純粹的和尚。
身負血海深仇,大仇未報,何以渡空門?
梁休走上前來。捏拳在和尚的肩膀上錘了一拳,道:“沒事!你的仇算我一份,等時機成熟了,咱們大軍壓境,搞死他們!
“他們不是喜歡給人冠以莫須有的罪名嗎?等咱們把大軍開過去,老子就給他們扣一頭密謀造反的帽子!”
和尚心頭頓時溫暖無比,用力點點頭道:“好!滅掉他們,一個不留。”
“死和尚!你别忽悠我二弟。”
李鳳生不樂意了,走上前來盯着和尚看了一會兒,擡起手道:“要忽悠!也必須算我一個!”
和尚搖頭,道:“不帶短命鬼!”
李鳳生頓時大怒:“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
後院,頃刻間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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