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在這麽多事情中,就像是一個閑散讓你一樣窩在暗地裏看戲,還時不時地使絆子,而他呢?累死累活地辦事還要被算計!
既然如此,還不如開導開導譽王,讓譽王在離京之前,和燕王好好的擦擦愛的火花,免得這貨一閑下來,又開始籌謀着怎麽陷害自己。
畢竟現在南山煤礦公司已經面世,和世家大族的戰鬥又迫在眉睫,他實在沒有心思時時刻刻去防備譽王,和不如讓譽王離開前,将最後的價值發光發熱。
當然,他說這些話并不是信口胡謅,而是确有其事,李鳳生的人早就秘密排查過了,譽王的人,近乎三分之一都是燕王安排過來的……
等譽王查實了這個消息後?他能善罷甘休嗎?肯定不會啊!到時候他自己也能當一回看戲的了。
所以和譽王錯開身後,梁休也不在裝了,像是吃了蜂蜜似的,嘴角就越咧越大,靠!怎麽自己就這麽聰明呢?簡直連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好吧!
很快,坤甯宮就到了。
剛到門口,梁休就見到了大美女萍兒站在那裏,正笑吟吟地沖着他彎身行禮:“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哎喲,萍兒,幾日不見!又好看了啊!”
梁休指尖在萍兒尖翹的下巴下輕輕劃過,惹得萍兒俏臉頓時紅得像個小蘋果,和尚更是輕輕地抽了抽鼻子,嘲諷之一不言而溢于表。
梁休自然聽得出和尚的鄙視,隻是他懶得管,伸長了脖子往裏面看了看,卻看不到宮内的任何動靜。
他隻好摸了摸鼻,看向萍兒道:“萍兒啊!這裏面沒什麽事吧?孤怎麽有點慌啊!”
萍兒抿唇一笑,道:“倒是沒什麽大事,隻是娘娘想殿下想得緊……”
梁休白了萍兒一眼,心說我信你個鬼!這宮裏這麽靜,連點聲音都沒有,會沒事嗎?
和尚自然是不能進坤甯宮的,梁休隻好讓一個太監領着他去休息,自己跟着萍兒進了大殿。
結果剛進門,梁休身體就倏地僵住,猛地吞了吞口水。
隻見皇後端坐在大廳裏,在她面前的地上正放着一個蒲團,而桌上離她手最近的地方,正放着雞毛毯子。
這是要挨揍了啊!
梁休有種想要轉身就走的沖動,但還是生生地停下了腳步,臉上的僵硬漸漸散去,燦爛的笑容緩緩綻放開。
“母後,多日不見,兒臣……”
話才出口,皇後擡手指了指眼前的蒲團,道:“跪下!”
梁休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地道:“母後,兒臣身上還有傷……”
話沒說完,一道身影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險些将他傷口震裂開。
梁休當下咳嗽兩聲,正想拎起懷中的小腦袋看看是誰,結果一道殺豬般的聲音,就先在他的懷中響起。
“太子表弟,救命啊!皇後姑母要打死我!”
梁休心說你誰啊?咱倆認識嗎?可别亂攀親戚!扯着辮子将懷中的人拽出來,才發現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長得精緻無比,跟個瓷娃娃似的,特别是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賊吸引人?
想到女孩對自己的稱呼,梁休迅速地将腦袋中的記憶锊了一遍,然後雙眸漸漸瞪大:“你是……秦小溪?”
秦小溪,秦家二爺、也就是梁休的二舅的養女,父親原本是秦二爺麾下的一名猛将,但爲了救秦二爺死了,她就被秦二爺接近府中,當親閨女來養,比梁休大兩歲。
記憶中,因爲秦家不涉黨争,隻忠心于炎帝,因此一直刻意的和派系林立的朝臣拉開距離,所以前身見到秦小溪的次數也少之又少,最後一次相見還是三年之前,那時候給他的感覺就是這丫頭仗着會點功夫飛揚跋扈……
隻是沒想到三年不見,秦小溪長得這麽水靈了!
這似乎不是重點!這時梁休忽然發現自己關注的重點似乎有些歪了,這明顯不是針對自己啊!,明顯是針對秦小溪的,她肯定惹了禍了啊!
“嗯嗯嗯……是我,太子表弟快救我!”
秦小溪腦袋小雞啄米般點着。
“你給本宮跪下!今天誰求情都沒有用,這頓打……本宮打定了。”
皇後操起雞毛撣子,直接指着秦小溪,而秦小溪立即躲到梁休身後,将梁休推出來頂雷,隻從梁休的身後露出了小腦袋,那表情可憐兮兮的,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見到這一幕,梁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了!吞了吞口水道:“母後,表姐犯了什麽錯了?值得你這樣打動幹戈的?”
皇後将雞毛撣子往桌上一丢,怒道:“你自己問她!”
梁休隻好扭頭看向秦小溪道:“你都幹了什麽了?讓母後如此大動肝火?”
秦小溪聞言低下頭,戳着指尖道:“也沒啥,就是我在街上,見到梁國公家的梁山強搶民女,就打了他一頓……”
梁休一聽就怒了,道:“做得好,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就該揍!這多大點事啊!要是梁家敢找你麻煩,我給你撐腰!”
秦小溪雙眸一亮,立即高興起來,道:“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太子表弟……”
皇後哼了一聲,道:“你别答應得太快,免得等下後悔不及!”
梁休一聽這明顯是話中有話啊!他當下看向秦小溪道:“還有别的嗎?你還幹了啥?”
秦小溪縮了縮脖子,道:“梁山在我走後,派人去找了那姑娘算賬,打斷了人家父親的一條腿,我氣不過,就一把火燒了梁家後災!”
我草!這麽猛嗎?梁休臉皮抽了抽,道:“多大點事!該燒!但你不會把梁山給燒死了吧?”
秦小溪連連搖頭,道:“沒燒死梁山,就燒死了一窩而已……”
梁休身體一晃,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就說炎帝沒那麽好心吧!什麽許久未見母後,該去見見了!這特媽明顯就是在這裏埋下了一個大坑,等着自己往裏面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