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天麟廣場是他全權負責,隻要太子不回援,是不需要動手造成動亂的,畢竟這樣還可以牽制住左骁衛、衛戍營、巡防營的大部分人馬,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增援啊!
難不成……大軍已經拿下皇宮了嗎?
軍官帶着疑惑,出了暗巷往外看去。
一眼,瞬間就傻眼了。
隻見身後旌旗飄飄,數千大軍正殺氣騰騰地向這邊殺來,但這數千大軍根本就不是什麽援軍,而是數千大炎的軍隊,正密密麻麻地往這邊殺來。
而沖在最前面的,俨然是李昂和嶽武,這兩貨雖然身受重傷,但此時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傷口都隻是随意包紮,還在血流不止。
此時,他們最想做的隻有一件事,殺敵!報仇!
“特媽的,漏了!行動,快行動!殺向天麟廣場。”
軍官“铛”的一聲長劍出鞘,揮向天麟廣場。
士兵是土匪,但軍官大多是出自燕王府的統領,基本的戰争素養還是有的,見到這一幕就知道事情敗露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上當了,太子的焦急上火都是裝出來給他的,目的就是穩住他,等待外圍的大軍合圍。
難怪太子忽然變得有說有笑了呢!這是大軍到來了,根本就不需要再演戲了啊!
他手中是有兩千人,但這兩千人在這狹窄的巷道,遇上精銳的左骁衛、衛戍營将士!那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況且,他們雖然準備充足,但是武器裝備,和左骁衛、衛戍營的武器裝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被包圍了,下場隻有一個,全軍覆滅。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着百姓還在天麟廣場集結,殺向天麟廣場,殺入百姓之中,而太子在乎百姓的死活,才會投鼠忌器,如此他們才能有一線。
一衆叛軍聽到軍官這話,頓時更亂了!他們自然清楚這話代表着什麽,軍官臉色陰沉道:“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想逃是逃不掉了的,也不會有什麽援軍。
“既然大炎的軍隊這個時候圍上來了,就說明不管是南城、還是皇宮,都失敗了!大家都是什麽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強盜,落在他們手中是什麽下場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何況我們現在犯下的,可是造反的大罪,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軍官揮着長劍,怒吼道:“現在沖出去還有一線生機,不然等大炎軍隊合圍上來,所有人都徹底玩完。”
一種叛軍聽到這話,紊亂的陣腳才漸漸穩定下來,他們平時一個個都幹着殺人越貨的勾當,誰的手中沒有過人命?
因此聽到軍官的話,一種叛軍一個個目露兇光,土匪的兇性再度被激發出來了,既然逃不掉,那就隻能拼命了。
見到這一幕,軍官臉上的陰沉才散掉幾分,雖說現在南城、皇宮肯定已經失敗了,但隻要這裏能拿下太子,那這次行動,還不算徹底失敗。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他卻忘記了……梁休整個班子最強悍的戰力都在這裏,陳修然、徐懷安哪一個不是領兵的好手?
而且,梁休這種惜命的人,要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沒事,他敢用自己來作餌嗎?何況還有炎帝暗處的保護還沒有顯現呢!
所以,軍官揮劍指着梁休大喝道:“衆将士聽令!随我殺出去,殺了太子……”
說着就沖在最前方,向着天麟廣場殺去,一衆叛軍喊着殺聲沖出了巷道,所謂哀兵必勝!一時間氣勢竟然還不比圍上來的大炎軍隊弱。
隻可惜,爲了方便伏擊和防止暴露!他們距離天麟廣場的距離有些遠,足有數百步的距離。
這數百步的距離,足夠梁休做出反應了。
而這時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原本正在領取撫恤金、領取蜂窩煤的百姓頓時也亂了,一個個看向外面臉色驚恐無比……
現在可不能自亂陣腳,梁休看着沖過來的叛軍,看向陳修然和徐懷安道:“動手吧!别讓他們過了線!”
梁休所說的線,自然指的是防守線。
陳修然、徐懷安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如果不是因爲梁休沒有下命令,兩人早就帶軍沖殺了。
現在有了梁休的命令,兩人立即重重地抱了抱拳,就轉身離開了。
梁休相信有他們在,就算這些士兵沒有一點戰鬥經驗,叛軍也别想過防守線一步,當然,給他這樣的信心的,還是因爲他有秘密武器沒有用。
眼看着百姓不斷地往後退,梁休怕他們胡亂逃跑影響戰局!他直接跳上了桌上,大聲道:“大家不要慌,一點事都沒有,就是出了一點小意外而已!左骁衛、衛戍營的人會處理好,大家繼續、繼續……”
衆人一聽,雖然臉上還有些惶恐,但心裏立即就踏實了,對啊!太子殿下都還在呢,既然太子殿下都沒有走,那肯定是沒什麽大事的。
這時陳修然和徐懷安已經走到了最前方,盯着已經近在咫尺的敵軍,陳修然的佩劍緩緩地出了鞘!
他長劍一揚,大聲喝道:“衆軍聽令,列陣!應敵。”
“是!”
頃刻間,原本散落在各處的左骁衛、巡防營、衛戍營的士兵,齊齊地應了一聲,便一手持盾,一手持槍向着陳修然的方向圍了上來。
速度迅速、腳步整齊,以陳修然爲中心迅速展開。
铛!
铛铛……
盾牌碰撞的聲音不斷在空氣中傳開,片刻功夫,就在陳修然的前方,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弧形鐵牆。
而盾牌之後,上千步兵也已經就位,手持長槍蟄伏下來,等候命令。
叛軍軍官見到這一幕,臉色不由因此下來,此時已經接近了天麟廣場,弓箭手也已經就位了,但現在忽然出現了這麽一睹貼牆,完全抵擋住了視線,弓箭手的優勢瞬間就大大折扣了。
但是,軍官依舊腳步未停,一堵破鐵牆算什麽?現在大軍氣勢正旺,直接沖開就是了。
就在這時,突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