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剛剛殺近前,盾牌兵便迅速手持盾牌上前掩護,步兵也迅速跟上,幾乎頃刻之間,就形成了一個有效的防禦戰陣。
叛軍剛剛殺上前,刀槍砍在盾牌上铛铛作響,然而從盾牌之後,很快就有長槍從縫隙中刺出,而每一槍刺出,都有叛軍慘叫倒地。
與此同時,左骁衛的弓箭手也很快到位,和叛軍的弓箭手展開了對射,一時之間,箭雨呼嘯,殺聲震天。
叛軍雖然人數衆多,但南城地勢狹窄,大軍根本就擺不開,戰争一時間陷入了相持階段,這讓玉紅顔大爲惱火,原本以爲一個沖擊,就能拿下的南城,沒想到現在卻陷入了焦灼之中。
破滅計劃,想要成功,關鍵就在一個“快”字。隻要打得快,在城外五大營反應過來之前,拿下南城、皇宮以及各大城門,那就功成名就了。
但若是被拖住,城外五大營得到消息一旦開始支援,那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而進攻南山醫學院的叛軍,同樣遭到了嶽武率軍拼命抵抗。叛軍剛剛殺進去,又被嶽武率軍殺出來,一道門檻,成了雙方争奪的戰略要地,開戰不到半炷香,大門易手已經十幾次,而大門的前後,屍體已經堆成了山堆。
“特娘的,南山醫學院是殿下的命根子,是大炎新醫學的發源地,意義太大了。這裏面的每一個大夫,都特娘的是寶貝疙瘩,死了一個我們都負擔不起。”
嶽武一身铠甲已經染成了紅色,刀尖帶血,臉色猙獰地沖着往大門沖出,大聲道:“都特媽給我沖,要死老子第一個死!丢了南山醫學院,老子也沒臉去見太子了。”
一群士兵聽到這話,隻要是能動的,也都嗷嗷地持槍往外沖,而動不了的、受了重傷的,都會被南山醫學院的護士擡下去診治。
南山醫學院,說白了就是一家小醫館而已,不像女流民區,面積大,修繕過後又建立了相應的軍事設施,進可攻退可守。
這裏沒什麽可守的地方,想不讓敵人打進來,就隻能用命拼出去,前面的倒下了後面的補上去,可以說減員非常嚴重,慘不忍睹。
當然,他們打出來的傲氣,也嚴重打擊了叛軍的士氣。
……
與此同時,皇宮。
姜牧見到南城的發的信号之後,也長劍一揮,藏在皇宮巷道内的五千精兵,也向着皇宮發起了進攻,護衛皇城的金吾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叛軍亂箭射死……
“敵襲,關城門,快關城門……”
城樓上的金吾衛将領,第一時間下達了關閉城門的命令,内城的士兵立即一擁而上,堪堪在叛軍攻進城之前,将厚重的城門關上。
隻是叛軍早有準備,城門剛剛關上,攻城車、攻城梯已經在盾牌兵的掩護下,被士兵推到了大門下,一下又一下地沖擊着大門。
好在城樓上準備有滾木、巨石,金吾衛的士兵迅速上了城樓,利用滾木、巨石進行了反擊,一時之間,叛軍死傷慘重。
“攻擊節奏别停,就算是用人命填,也要在五大營到來前,給我攤開這皇城的大門。”
姜牧騎着戰馬,盯着戰場,思路清晰道:“金吾衛被劉溫掉出去了一部分,并沒有多少人馬!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滾木,滾石,他們也不會準備得太多,那些江湖高手呢?立即命令他們從側面發起攻擊,側應大軍攻城!”
傳令兵立即揚鞭,策馬而去。
很快,就有數十隻飛爪落在牆頭,甚至有些直接勾住金吾衛士兵的身體,生生将他們的身體撕成碎片,與此同時,上百道黑影沿着飛爪,迅速的攀上了城牆,和金吾衛的士兵戰在了一起。
金吾衛的士兵是骁勇善戰,但面對這些兇狠殘忍的江湖高手,勢力差距還是太大了,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
僅僅幾個呼吸,金吾衛的士兵已經倒下了一大片,因此導緻攻擊紊亂,一些叛軍已經沿着攻城梯登上了城樓。
“我去你嗎的!給我殺……”
守城的将領眼珠子都紅了,這樣下去,金吾衛的士兵會被殺得士氣全屋,他操起長刀,就帶着身邊的人向着那群江湖高手殺去。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手持長槍掠上了城牆,隻見他身形鬼魅一般一閃而過,那群江湖高手便直挺挺地倒下了數人。
“是統領,是蕭統領……”
原本臨近崩潰的金吾衛士兵,見到這道身影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般,士氣瞬間回歸,戰意盎然。
關鍵時刻,金吾衛的統領蕭痕率軍感到,挽救了岌岌可危的防線。
同時,更爲慘烈的攻城戰,也由此拉開序幕。
……
禦書房。
炎帝望着城外的方向,背着雙手一眼不發,魏青、沈濤以及全身铠甲的禦林衛的統領尉遲然,也靜靜地站在身後。
“陛下!叛軍出動了江湖高手助陣,雖然蕭将軍感到挽回了一些局面,但江湖高手衆多,恐怕金吾衛現有兵力很難支撐……”
賈嚴快步走了進來,彙報了最新戰報。
聞言,沈濤、衛青以及尉遲然臉色皆是一變,隻有眼底依舊表現得極爲平淡,淡淡道:“讓他們出動吧!”
賈嚴知道炎帝口中的他們,指的正是大内高手,趕緊道:“是,老奴這就去傳令……”
尉遲然早已戰意沸騰,見到賈嚴離去,立即抱拳道:“陛下,末将請戰。”
炎帝頭都沒有回,隻是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等!”
魏青上前一步,行禮道:“陛下,城門乃是重中之重,一旦城破,賊兵肯定士氣高漲,銳不可當,哪怕城中還有禦林衛可用,恐怕也很難抵禦,陛下三思。”
沈濤也站出來道:“是啊!陛下,一旦城破,宮中恐怕就會大亂,不如禦林衛盡早參戰,守住城門,等候五大營救援。”
炎帝仰頭看向陰沉沉的天,許久才道:“朕要等的人……尚未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