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此刻,隻剩下梁休、青玉和蒙雪雁三人。
至于少年太監劉安,因爲劃酒令每次總赢,被氣得罵他耍賴的梁休,借口打發到坤甯宮,給皇後送火鍋去了。
雖說是三人,然而真正還能坐着的,隻餘梁休和小侍女青玉。
長腿少女蒙雪雁,終于徹底醉意上頭,困倦睡去。
而不用再劃酒令的兩人,也終于可以好好享受這頓火鍋。
約莫又吃了一刻鍾,梁休打了個嗝,終于摸着肚皮,不舍地站起來。
早已吃飽,侍立在一旁的青玉,立刻招來幾個年輕宮女,讓她們把地方收拾幹淨。
這是小侍女的權利。
盡管身爲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女,其實并沒有任何職位頭銜,然而,卻依舊可以命令一般的宮女。
等宮女們将火鍋撤下,青玉朝寝室裏看了看,提議道:“殿下,要不奴婢還是找人,給蒙小姐換個房間吧?”
畢竟不管是梁休,還是蒙雪雁的身份,都注定少女不宜留在這裏過夜。
梁休輕歎一聲,無奈地回頭看去。
隻見平日自己睡覺的錦榻之上,褪去大氅,一襲素色襦裙的少女,正慵懶地趴在上面酣睡。
少女柔順的青絲鋪散開,嬌娆的身軀曲線起伏,如一朵沉睡的白蓮。
睡夢中的蒙雪雁,似乎還殘留着一絲醉酒時的豪放,不時呓語幾聲,偶爾還會亂踢被子。
剛剛給她蓋上的錦被,轉眼又被踢開一角,露出一隻不安分的小腳丫。
腳形小巧勻稱,皮膚白皙光潔,可謂不可多得的足中珍品。
梁休遲疑了下,還是走上前,拉起踢開的被子,重新替她蓋上。
正要轉身,少女嬌軀一顫,突然于夢睡中啜泣起來:“爹爹,大哥,你們不要走,不要丢下雪雁,不要……”
她的眉心緊皺,清麗的臉上布滿凄惶,眼角還挂着淚珠,真是我見猶憐。
梁休歎了口氣,順勢坐在榻沿,握住陷入夢魇中少女的手,另一隻手爲她撫平眉心的皺紋。
“放心吧,不管是蒙烈将軍,還是蒙培虎,他們都不會有事,孤向你保證。”
梁休輕聲安慰着。
沉睡中的少女,仿佛也聽到了他的話,皺起的眉宇漸漸平複,表情也變得輕松起來。
最後終于睡踏實了,隻剩下咻咻的輕微鼻息。
梁休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将少女的手放進去,掖緊被子,起身對青玉道:“不用了,孤換個房間睡。”
說完不給青玉繼續勸解的機會,直接邁步走出房門。
小侍女最後看了眼錦榻上沉睡的女子,無奈一歎,不得不轉身跟出去。
梁休很快就選定了一間房間。
盡管布置相對簡陋,地龍也不如寝宮裏燒的暖和,不過梁休絲毫都不在意。
前世爲了打拼奮鬥,他什麽苦沒吃過?
睡過車站,蹲過橋洞,躺過廣場……承受着各種過往行人異樣的眼神。
和這些比起來,能在冬天裏,有一間帶暖氣的屋子睡覺,已經算得上是上天的恩賜。
“殿下稍等,奴婢這就給你鋪床。”
眼看太子執意要在這裏睡,青玉拗不過,隻得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她又抱着一床被子返回來,開始給梁休鋪床。
太子梁休站在後面,正好看見小侍女彎腰時,那輪圓月般隆起的部位。
盡管她還穿着厚厚的襖裙,卻依舊掩蓋不住窈窕的身段,就像夏日即将熟透的蜜桃,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梁休可恥的舔了舔嘴唇。
忍不住盯向自己的下面,心中暗罵。
沒骨頭的東西,果然也最沒骨氣!
然而這樣咒罵,非但沒能順利甩鍋,反而令他更加口幹舌燥,小腹下方仿佛有團火在燒。
“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梁休知道這是青春期的特有沖動,趕緊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去看小侍女,而是小聲念起經文來。
不知什麽時候,小侍女已經鋪好了床,轉身看着梁休,一臉古怪地問道:“殿下,你這是在念什麽東西?”
“孤正在念一種叫金剛經的經文。”
見青玉一臉茫然不解,梁休也不好多說,随口解釋了句:“聽說念這個對人有好處,孤也是一時興起,随便念念而已。”
青玉眼睛一亮:“真的?那殿下感受到好處了嗎?”
“呃,似乎,好像,大約有那麽一點效果吧。”
梁休含糊其辭,還單手作揖,做寶相莊嚴狀:“阿彌陀佛,善了個哉。”
青玉不禁拍手贊道:“好厲害!讓奴婢猜猜,既然是金剛經,一定是讓殿下變得堅硬無雙,金剛不敗,對吧?”
堅硬無雙!金剛不敗!
梁休眼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噌的一下再次沖上來。
瞬間破功的少年太子,一臉不高興地道:“青玉,雖然沒有證據,本太子還是懷疑你在開車。”
“開車?”青玉一臉茫然。
老司機梁休,突然伸手攬住青玉的腰肢,微微一笑,又開始說些小侍女聽不懂的話。
“不要問太多,那些都不重要,總之你記住,孤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好男人,最喜歡幫助的就是女司機。”
他一邊摟着青玉往前走,一邊目光溫柔,諄諄善誘:“尤其是,第一次上床,不,是上路的新手女司機,總是容易解鎖各種姿勢,孤覺得,你很有必要,接受孤的私人親密指導。”
青玉聽得雲裏霧裏,迷迷糊糊間,竟發現自己被太子殿下按下肩膀,已經坐在床沿邊上。
“殿下……”
青玉嬌軀一顫,陡然意識到什麽,雙手悄悄攥緊,竟有一絲僵硬。
這時,梁休也挨着她坐下,面向小侍女,笑得像隻偷到雞的狐狸。
“青玉,現在是我們的私人親密指導時間,孤先教你成爲一名合格女司機的第一步——敞開心扉。”
說着伸出一隻爪子,去解青玉胸口的衣扣。
夜幕徹底降臨,屋外,風雪似乎更加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