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嵩僅剩的一隻手掌握緊拂塵,就如同抓住一根長鞭一般,狠狠抽向梁休。
可李鳳生又怎麽可能讓他這麽輕易就碰到梁休。
兩人碰撞在一處,與此同時,梁休身後的大軍也沖入陣地,大軍一時間威猛如同天兵下凡,在孫越的指揮下,縱橫交錯,陣型變換,眨眼之間就将敵軍陣營切割成數塊,各自保衛。
與此同時,海軍中的另外一支部隊,還在香江的時候,孫越就着手訓練的火槍部隊終于發揮了作用。
梁休看着眼前的局面,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海上一戰,梁休雖然花費了大把銀子,卻也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吉利國大軍船隊系數殲滅,船隊裏原本有将近五十艘船在被炮彈炸沉二十艘,加上吉利國将軍詹姆斯生死未蔔,大概率已經死在炮彈之下,在這樣的局面下,梁休輕松俘虜了吉利國所有的士兵。
而他們的裝備也全部成了梁休的囊中之物,有了這些火槍,孫越也終于可以将手下火槍部隊的裝備完全更換,還順道進行了一番擴張。
雖然火槍和燧發槍相比威力并沒有太大的提升,最多隻是換彈的速度變快了許多,但也不亞于鳥槍換炮。
要知道在戰場上,更短的換彈時間意味着敵人有更少的反應時間,一旦被火槍隊鎖定,别說防
守反擊了,就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想要對抗這樣的一支火槍部隊,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開戰之前,就提前準備好掩體,可準備掩體也需要時間,趙嵩之所以會輸,究其原因自然是因爲他打死也沒有想到,她一手組建起來的蛛網,竟然從最初就根本不屬于他。
趙嵩臉色漲紅,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梁休心中暗暗冷笑。
如果不是東秦主動來找大炎的麻煩,他又怎麽會這麽快就和東秦撕破臉皮,這其中的一切,都不過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李鳳生雖然年紀尚輕,但實力也在九品巅峰,無限接近宗師,趙嵩此前的實力就沒到宗師,被炎帝廢掉一條手臂之後,更是修爲大跌,雖然還沒跌出九品,卻也差不多了。
從交戰一開始,趙嵩就被李鳳生給壓着打,讓他的心情越發着急。
他的目光也在這時落在梁休身上,耳畔一陣勁風傳來,那是李鳳生擡手一掌朝着他胸膛拍去,這一下勢大力沉,蘊含的力量足以開金裂石。
可趙嵩卻如同沒有絲毫察覺一般,竟然硬生生吃下了這一掌,巨大的力量讓她隻感覺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用錘子砸了一下一般,身形猛地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突出。
可他卻借着這股力量,瞬間扭轉身體,飛速朝着梁休所在的方向靠近。
在他嘴角也帶起一抹陰冷弧度,手中拂塵抽動,好似一把鋼刀,狠狠抽向梁休。
“三弟!!
”
李鳳生瞳孔驟然緊縮,飛速想要追趕,可有心算無心之下,始終是慢了一步。
“桀桀,能夠讓這位前途無限的大炎太子給咱家陪葬,咱家今日就算死了,也死而無憾了。”
一抹陰謀得逞的冷笑閃過,趙嵩這一擊,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可當他再=看向梁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意料中的驚慌失措并沒有出現,梁休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找死?”
自己竟然被人輕視,讓趙嵩隻感到惱羞成怒,拂塵狠狠抽打在梁休身上,他也終于長舒一口氣。
可緊跟着出現的景象,卻讓他瞳孔驟然緊縮。
“這怎麽可能?”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頓時驚呼出聲。
因爲梁休被自己這一下打中,雖然身子搖晃了幾下,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卻隻是後退幾步,很快就站穩了身子。
“不可能!!!你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怎麽可能吃下我這一招?”
他近乎絕望的怒吼着,可現實已經無法改變。
李鳳生見到梁休的反應,也突然反應過來。
對啊,自家三弟雖然根本沒有與人交手的經驗,戰鬥力也并不怎麽高,可他的實力卻已經到了八品巅峰,一身渾厚内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趙嵩強接自己一招,體内氣機本就被打亂,就算全力出手,可以梁休的内力,接下這一招也不成問題。
“嘿嘿,趙公公,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梁休笑眯眯
的看向趙嵩,咧嘴問道。
但趙嵩已經沒有機會回答了,因爲李鳳生已經飛速接近趙嵩,他之前在京都之所以被稱爲公子刀,是因爲他那一身淩厲刀法,隻見陣陣刀光閃過,他也同時一刀刺穿趙嵩胸膛。
“咔!!”
趙嵩喉嚨裏發出一連串古怪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卡住一般,劇烈的喘着粗氣,雙目瞪圓。
這位把持東秦朝政二十餘年,甚至讓炎帝都感到頭疼的枭雄,生命也就此終結。
……
陵水山之外,見到趙嵩身亡,原本就被海軍火槍隊逼迫着節節後退,毫無還手之力的陵水軍也終于絕望。
這餘下的五千人聚成一團,在強烈的恨意和驚恐之下,軍隊中的氣勢竟然在飛速上漲。
見到這一幕,梁休就知道壞了事。
所謂哀兵必勝,人在絕望和驚恐的情況下能爆發出的戰鬥力是十分恐怖的。
他連忙從手邊一個士兵手中奪過一把火槍,跳上一塊大石頭,沖天開了幾槍,怒吼道:“都給我停下!!!”
兩方部隊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茫然朝着梁休看去。
“各位,你們難道當真想爲這樣一個禍亂朝綱,一心謀私的人賣命嗎?”
“在我看來,身爲士兵應該做的,是保家衛國,是利國利民,本宮雖然是大炎太子,可看着你們的模樣,也感到痛心疾首。”
梁休一臉痛苦的對着衆人搖了搖頭,感歎道:“各位,你們難道不想也過上好日子嗎?你
們難道也不想有一個風調雨順的東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