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這手下當真行嗎?”
人群中,李鳳生遠遠看着正在和于破穹交手的人影,有些好奇的問道。
但與其說他是關心對方實力,倒不如說他是看到于破穹身手強悍,一時間手癢難耐,想要上前和對方交手。
梁休淡定點了點頭說道:“孫越的實力我還是信得過的,而且他肯定也不希望跟别人交手的時候被人打斷,大哥如果當真想找人交手的話,待會兒還有一個老東西等着你呢。”
他所說的當然是趙嵩,雖然沒有親自見識過趙嵩的實力,但從之前逢雲山一戰得到的消息來看,趙嵩竟然能和老炎正面交手,就算是落了下風,那也同樣不容小觑。
在他身邊這隻隊伍裏面,有資格和趙嵩交戰的人,恐怕就隻有李鳳生了。
至于孫越,南境一戰的時候,他就能僅憑一己之力拖住整個特戰隊,讓赤練等人都拿他毫無辦法,這樣的猛男對付區區一個于破穹,并無太大壓力。
比起這兩人的戰鬥,梁休已經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正面戰場。
兩人叮叮當當打了一陣,于破穹的手下察覺到了部隊,也已經包圍過來,但梁休卻早已做好準備,在他身後的大軍同樣殺向前去。
作爲東秦
最強悍的部隊之一,陵水軍的實力毋庸置疑,光是一個沖鋒就能看得出,眼前這支部隊紀律分明,即便是突然有所動作,隊伍的陣型也并沒有因此變得混亂。
“實力不錯,看得出你們的頭是個出色的将領。”
梁休咧了咧嘴,冷笑道:“隻可惜,任憑你們實力再強,在槍口之下,也難逃一死。”
他冷笑一聲,猛然擡手。
在他身後,大軍紛紛祭出火槍。
隻聽一陣噼裏啪啦槍林彈雨的聲音,陵水軍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大軍發出一聲怒吼,朝着山上沖去。
正在和孫越交手的于破穹見此一幕,大驚失色,也在無意識間露出破綻,被孫越一腳揣在胸口,戰刀刀刃上銀芒閃爍,隻聽噗嗤一聲輕響,戰刀輕松刺破于破穹的胸膛,鮮血如泉湧一般噴湧而出。
孫越舔了舔嘴唇,不屑冷笑一聲,一腳将于破穹的屍體踢開,手中戰刀也重新進了刀鞘。
“殿下,敵人已經解決掉了。”
孫越回過頭來,一臉得意。
梁休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經過一輪火槍掃射之後,前來接應他們的陵水軍大部隊也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就算有殘存的部隊,看向他們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驚恐。
“報,我軍順利完成任務,共計殲敵兩千五百人,俘虜五百人,我軍無人傷亡,還請殿下指示。”
遠處,孫越的副将吳青快步沖了上來,對梁休彙報着軍情。
毫無疑問,這個戰
果十分出色,但梁休卻并沒有因此放松,他擡起頭朝着山頂方向看去,在那裏還有一個把持東秦朝政二十年的老妖怪。
那才是真正難啃的硬骨頭。
……
山頂軍營之内,趙嵩正坐在營帳中靜候消息,可從于破穹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别說見到于破穹的人影,就連一個傳消息回來的人都沒有,讓他的心情不禁有些焦急。
“于将軍那邊有新的消息沒有?”
他站起身,朝着門外的傳令兵看去,那士兵被趙嵩的目光一瞪,頓時渾身哆嗦,卻也隻能如實回答道:“公公,前線并無消息傳回。”
“廢物。”
趙嵩暗罵一聲,轉身正要回到軍營,卻突然聽見遠處有人飛快跑來,在趙嵩跟前單膝下跪,大口喘着粗氣,好半晌後才彙報道:“公公,不好了,于将軍接應的部隊突然發難,用火槍将我軍部隊悉數殲滅,就連于将軍也殒命于敵方高手手中。”
“什麽?”
趙嵩瞳孔驟然緊縮,周身氣勢陡然間變得凝重,死死盯着傳令士兵,沉聲問道:“怎麽會這樣?”
“屬下不知,但他們在全殲我軍軍隊之後,正朝着山頂趕來,看這樣子,分明是想連大營一起襲擊。”
話音未落,山腳下已經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趙嵩如果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那他也就白在東秦做了這麽多年了。
“傳令下去,立刻整頓軍隊,準備反擊!”
趙嵩眸子陰
沉,在他身後的軍營中,士兵已經開始行動,整頓好軍隊,朝着山下沖去。
“殺啊!!!”
“兄弟們,攔住山下那群西洋鬼子!!”
“奶奶的,決不可讓他們輕視我們東秦男兒。”
軍隊中傳來陣陣怒吼,趙嵩遠遠看着山下,已經在暗中開始運轉氣機。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突然從山下傳來:“你們這群禍亂朝綱的亂臣賊子,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東秦男兒?”
原本面沉如水的趙嵩眉頭劇烈跳動,朝着山下看去,剛才開口說話的人,分明不是吉利國的人。
反而更像是大炎口音。
趙嵩心頭一驚,脫口問道:“是誰?”
黑暗中,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借着營帳門口的火光,趙嵩可以看出那是一張還帶着幾分稚氣的清秀臉龐,跟那個和他做了幾十年死對頭的大炎皇帝,有七分相像。
早已在各種資料中無數次見過他的畫像,趙嵩一眼便認了出來,面色陡然一沉,怒喝道:“是你?爲什麽?”
見到趙嵩一臉疑惑的模樣,梁休不禁咧嘴笑了起來,面帶嘲諷的說到:“趙公公,難道你沒聽說過,隻有親眼所見,才是真的麽?”
“這麽多年你都沒有發現,其實你手下那所謂的蛛網給你提供的情報,都是父皇看過之後,才決定給你看的二手貨麽?”
趙嵩原本就面如土色的表情,頓時更加難看,死死盯着站在面前的梁休,身體劇烈的顫抖着。
在他身周,強橫氣勢悄然間飛速凝聚,竟然越發強橫。
李鳳生面色大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