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們随朕一起,四日之内,殺穿東秦。”
哄!!
士兵們隻感覺耳畔好似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他們隻感覺眼前一晃,那一股由數萬人凝聚交織而成的氣勢瞬間直沖雲霄,便是天邊浮雲,也因此停頓下來。
……
南粵,臨州。
一張竹子編制的床榻之上,昌王側卧在床上,嘴裏叼着一個煙鬥,吧嗒吧嗒的抽着阿芙蓉,墉王坐在他的對面,面帶笑意,問道:“皇弟,近些日子南境的生意如何了啊?”
他此前讓昌王将阿芙蓉賣到南境,本來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卻沒想到昌王辦事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要更強,竟然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就把阿芙蓉擴散到了南境昌州附近的七八座城市。
凡是唱過一次阿芙蓉味道的人,無不爲之瘋狂。
這也讓昌王在墉王面前逐漸挺直了腰杆,擡起耷拉着的眼皮瞥了他一眼,得意道:“一般吧,近些日子南境每日的流水也不過十萬兩銀子,去掉成本的話,利潤大概在五萬兩左右。”
一天五萬兩銀子的生意,就算他以前還是昌王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現在卻基本每天都能有這麽多的利潤,就算是正常人都很難保持淡定。
墉王見到昌王的模樣,眉頭微蹙
,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芒。
他站起身來,微微笑着對昌王說到:“皇弟,近些日子本王遇到了些麻煩,今日找到皇弟,就是想找皇弟借點錢,不知皇弟以爲如何。”
昌王顯然也沒想到,墉王竟然也會有找他借錢的時候,有些好奇的擡起頭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哼哼道:“哦?不知皇兄打算借多少錢啊?五萬以内的銀子,本王立馬可以給你,”
墉王打了個哈哈,咧嘴笑道:“哈哈,皇弟說笑了,本王打算找皇弟借一百萬兩銀子,本王給你一厘的利息,一年之内連本帶利還清,不知皇弟以爲如何?”
前兩日,東秦和東瀛在大炎東境交戰的事情已經傳開,兩方聯軍大敗而歸,如今的大炎軍隊正在朝着東秦的方向殺去。
爲了牽制正面戰場,詹姆斯帶着船隊直奔北海,爲的就是能緩解東秦的壓力。
不然的話,一旦東秦失守,按照炎帝的性格,肯定會對東瀛出手,而且想對付東瀛,就代表大炎肯定會有屬于自己的船隊,這對吉利國來說是緻命的。
沒有人懷疑大炎的實力,一旦大炎開始發展海軍,吉利國在海上的優勢将會蕩然無存。
隻不過,吉利國既然要出兵,自然需要軍費,而且這筆錢肯定不是吉利國自己出,詹姆斯在出兵之前,就找到墉王,讓他承擔這次出征的一部分軍費,隻不過這個所謂的一部分也不是個小數目,詹
姆斯獅子大開口,直接要了一百萬。
墉王雖然心中不爽,卻也隻能點頭答應,隻不過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認爲,如果自己來出這筆錢的話,的确是太吃虧了,所以他才找到了如今南境最大的阿芙蓉販子昌王。
昌王聽到墉王說的數字之後,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睛猛地睜大,瞪的滾圓,死死盯着眼前的墉王,一骨碌爬了起來,沉聲問道:“你說什麽?”
“皇兄,你在逗本王嗎?本王一天能賺五萬兩銀子不假,可這五萬兩銀子分到南境各大商人手中,本王也就隻剩下了五千,這一百萬兩銀子,可就是本王差不多一年的利潤,就這麽白白借你,就算本王答應,其他人如何能答應?”
可他卻不知道的是,墉王早已經猜到了昌王會是這個反應。
凡是吸食阿芙蓉的人,性格都會變得陰晴不定,如同一顆炸彈,一點火星就能将他們引爆。
這樣的人,從他身上謀取短期利益還行,可想要長遠合作,絕不可能。
更何況以墉王的性格,又怎麽可能不對南境的市場眼熱?
見到昌王态度嚣張,墉王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看向昌王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反問道:“皇弟,你該不會以爲,本王今日前來,是想跟你商量的吧?”
話音落下,昌王立刻敏銳意識到了不對,正要開口,門外忽然有數十人沖了進來,個個手持兵器,目露兇光。
墉王獰笑着看向昌王
,一步步朝着昌王走去,邊走邊說道:“本王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今日這一百萬兩銀子,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昌王如今可是戴罪之身,從昌州逃離之後,朝廷就一直在通緝昌王。
不管朝廷知不知道昌王在墉王這裏藏身,可隻要墉王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昌王必不可能再有活路。
放眼大炎,除了墉王這麽個遠離朝廷,幾近自治的王爺之外,還有誰敢收留昌王?
果然,昌王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隻是這一個多月以來,他每日吸食阿芙蓉,早已讓他的性格與常人相去甚遠,難以保持理智。
見到墉王敢威脅自己,頓時一咬牙,發出一聲咆哮,便撲向墉王,兩人纏鬥在一起,墉王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昌王一把掀翻在地。
周圍的其他士兵紛紛上前,想要将兩人分開,卻見到兩人一邊厮打一邊翻滾,根本無從下手。
“啊!!!”
墉王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昌王在混亂中竟然一口咬中了他的耳朵,死活不肯松口。
四周衆人這才終于顧不上其他,連忙上前吧兩人同時按住,等兩人分開的時候,墉王的耳朵竟然已經被咬下一塊肉來。
兩人掙紮着站起身來,墉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死死盯着昌王,卻見到昌王雙目通紅,形如野獸,已經是毫無理智的狀态。
見到這一幕,墉王突然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和昌王多做交流。
他冷哼一
聲,大手一揮道:“來人,将他壓入大牢,等他恢複理智之後,再讓他自己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