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胖商人更是當場驚呆。
卻不是因爲他算不出來,在場的人裏,又有哪個不是精明到極點的商人?不過是一點算賬的事情,如何能難得住他們?
隻是最終算出來的數字,卻震驚了所有人。
墉王目光在衆人的臉上掃過,這些商人們臉上驚慌有之,興奮亦有之,但無論是什麽情緒,有一點能肯定的是,最終算出來的這個數字,足以讓他們心動。
“一百萬兩白銀,正是這五萬斤阿芙蓉全部賣出之後,能賺到的錢。”
“而且詹姆斯先生還答應本王,如果有需要,他每個月都能送來五萬斤阿芙蓉,甚至還能送來更多,這一百萬兩白銀均攤到各位頭上,也是一人一萬兩白銀,這筆生意,難道各位不心動麽?”
他神情激動的看這種人,見到衆人眼裏的光芒愈發明亮,嘴角也帶起一抹得意笑容。
他知道,在場這些商人的心,此刻已經被他鼓動起來,距離讓他們掏錢,隻剩下了最後一步。
“試問,就算你們過去在南境,能保證每個月都進賬一萬兩銀子麽?”
他的聲音頗爲洪亮,對着在場衆人說道:“一個月一萬兩銀子,一年就是十二萬兩銀子,這還隻是開始。”
“詹姆斯先生說了,隻要我們能給得起錢,别說一個月五萬斤,就算十萬斤,二十萬斤,他也能給我們如數送到南粵港口,等到那時,我們能賺到的錢,隻會更多。”
他興奮的揮着手。
在場衆人的臉上,無一不是流露出一臉向往。
一個月好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到手,就算在南境的時候,他們也從沒想過。
卻沒想到,本以爲要在南粵颠沛流離度過的日子,如今卻碰上了這樣天大的好事。
但他們也同樣清楚一個道理,這世上從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所以在驚喜之餘,他們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另外一個瘦的跟猴一樣的商人,提出了疑惑:“王爺,話雖如此,可這麽多的阿芙蓉,又要賣到哪裏去?”
今天一天,隻賣掉了一百斤的阿芙蓉,雖說已經掙了不少,可是跟五萬斤相比,隻是杯水車薪。
其餘商人也都紛紛提出疑惑。
整個南粵就這麽點人,這阿芙蓉的價錢可不算便宜,也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的,萬一存貨太多,豈不是全都砸在手裏了?
面對衆人的質疑,墉王卻顯得很是淡定:“諸位,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除了南粵之外,大炎還有如此遼闊的疆土,你們在南境找幾個熟人,許以重利,将這些阿芙蓉賣到南境,并不難吧?”
“如果南境還不夠,那還有京都,還有北境,我泱泱大炎萬萬人口,幾萬斤的阿芙蓉,還愁賣不出去?”
他說這話時,顯得很是自信,而他這麽自信的原因,正是因爲接觸過阿芙蓉的人,還沒有誰能擺脫此物的誘惑。
隻要一個人買過一次,定然會再來買第二次,放眼天下,恐怕還沒有哪個行當的回頭客比這一行更多。
這一次,在場的商人們終于打消了所有疑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墉王身上,興奮問道:“王爺,依你之言,我們這生意,是穩賺不賠的了?”
白胖商人名叫趙青,原本在江南一帶做的文玩生意,目光頗爲毒辣,看東西極少走眼。
在聽墉王說了這阿芙蓉的生意之後,立刻來了興趣,更是立馬可以斷定,隻要自己做了這生意,不隻是重現當年在南境的光景,便是再翻上一番,也不困難。
如今更是被墉王這麽一頓挑動,更是心動不已,眼前一亮,興奮道:“好,王爺,我出二十萬兩銀子,陪王爺搏上一搏!”
趙青本就在南境商人裏頗有聲望,那些商人們想做什麽生意之前,都會向他詢問一番,眼下見到趙青都答應了墉王,其餘衆人更是不再猶豫,紛紛上前道:“王爺,我也願意出五萬兩銀子!”
“我身上還有四萬多兩銀子,我全部拿出來,這一次,在下幹了!”
衆人七嘴八舌,紛紛上前,各自将存款掏了出來,雖說有多有少,但也很快就湊齊了二百五十萬兩白銀。
不過這些銀子自然不是立馬就給。
他們來到臨州城後,便各自購買官邸,将家眷、财物全都放了進去。
之所以會聚集在此,隻是爲了能在這裏享受神仙膏。
墉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見到衆人如此踴躍參與,更是興奮說道:“諸位無需擔心,既然本王答應了諸位,本王相信,這一次我們定然能走向富貴。”
他目光掃過衆人,朗聲問道:“各位,你們說好不好?”
“好!!!”
一衆商人自然沒有異議,齊聲高呼。
他們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腰纏萬貫,富可敵國的景象。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快步走了進來,湊到墉王耳畔,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墉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面色驟然大變:“你說什麽?”
“他們是瘋了嗎,竟敢打擾本王的生意?”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衆人,又沉聲道:“本王剛才許諾的十萬兩白銀,随後便能送來。”
随後便快步朝着門外走去,隻留下院子裏的衆人面面相觑。
可等墉王出了院子之後,卻立刻看向剛才來傳信那人,問道:“你剛才說,有人去找蛇頭幫的麻煩,不許他們在香江販賣阿芙蓉?”
那手下小心翼翼點了點頭,看看四周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據說那人名叫孫越,原本是昌州昌王手下的一名悍将,此前南境一戰被太子殿下收服,如今奉太子之命奔赴香江,要收攏香江民心、”
他頓了頓,見到墉王眉頭緊蹙,才繼續說道:“此人心思缜密,實力強悍,若是任由他胡作非爲,隻怕會壞我們好事啊。”
那手下說話時,神情顯得頗爲凝重,顯然對孫越很是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