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段話,夢露便将電話給挂斷,臉上泛起了絲絲的冷笑,“這個瘋子居然做出這麽瘋狂的決定,既然是這樣,我想有必要做好放棄他的打算了。情報網這種東西,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比較好。”
所謂盟友,也不過是擁有着共同的利益才會存在。夢露與亞曆山大?皮爾斯的合作關系也隻是因爲彼此之間有着共同的利益,而這份利益驅使着他們糾結在一起。等待這份利益已經沒有所謂的價值之時,他們之間也不會存在任何的友誼,因爲本身就不是所謂的友誼。
睡了一覺起床的洛奇并不知道他所關注的兩個人已經在私下做好了聯系,起床穿衣,洗漱好了之後,他的目的地是夢露夜總會對面的一家大廈頂樓,在那裏,他固定好了望遠鏡,随時關注着那些進出夜總會的人,希望能夠找到關于亞曆山大?皮爾斯的蛛絲馬迹。但是結果不盡人意,因爲夜晚的亞曆山大?皮爾斯已經收到了夢露的提醒,所以這幾天可能不會出現。
但是,真的不會出現了嗎?夢露說什麽,亞曆山大?皮爾斯就會聽信什麽?他們畢竟隻是盟友,而不是從屬關系,所以,不存在誰會聽誰的話。說不定夢露警告完亞曆山大?皮爾斯的前腳,這個家夥在後腳就會來到這裏,這一切的事情,都很難說。
洛奇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會按照自己的邏輯來,而他的邏輯就是,亞曆山大?皮爾斯肯定會找夢露,而找她的原因定然是爲了她身上的某個東西。
于是,直至黃昏,太陽即将落山之時,洛奇的望遠鏡之中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亞曆山大?皮爾斯,穿着一身呢絨大衣,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夜總會,一路無人阻攔。
洛奇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夢露夜總會的老闆娘在看到亞曆山大?皮爾斯出現的那一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似乎對于這個家夥,她并不是特别歡迎,便聽她沉聲質問道:“你這家夥來這裏做什麽?”
面對老闆娘的質問,亞曆山大?皮爾斯聳了聳肩,“這裏是誰都可以來消費的地方,難道我就不能來這裏消費?别忘了,我是你們這裏的永久會員,即便現在我落魄了也是如此。”
其實老闆娘是知道亞曆山大?皮爾斯最近的近況的,畢竟來夢露夜總會的人有很多,難免會有幾個認識亞曆山大?皮爾斯的人說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而聽在耳邊的老闆娘自然而然不會希望因爲這個家夥的關系而讓自己的生意受到影響,所以她才會擺出一副不歡迎的态度。而且,之前有件事情,就是前不久洛奇來到了夜總會鬧事,點名要見夢露,這說明什麽?
或許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是老闆娘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是夢露跟亞曆山大?皮爾斯的關系很密切,經常能夠看到他們獨自呆在一個房間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麽。這絕非是什麽所謂的皮肉生意以及男女之情那麽簡單,見慣風月的老闆娘在看人的眼光之上從未失算過。
“即便你是我們這裏的永久會員,也不要讓我覺得很難做……”低聲在其耳邊規勸着,老闆娘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顯得是那麽的客氣,而隻有她自己本人才知道,“現在誰都知道你即将大難臨頭,四處都有數不清的探員在追捕你的行蹤,可是你如今正大光明的來到夜總會的門口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連累我也被抓進去嗎?如果你真是這樣的打算,那麽我隻能說一聲抱歉了,我不會看在我們過去交情的份上而輕易的饒過你!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亞曆山大?皮爾斯不爲所動,臉上的笑容比起老闆娘來說更甚,“你放心好了,既然我能夠出現在這裏,那就有把握不會連累到你,而且我來找的也不是你,而是裏面的那個人。”
果然如此啊!心中暗道這一句,老闆娘臉上的笑容不變将亞曆山大?皮爾斯引了進去。
在對面大廈頂樓看到這一幕的洛奇不禁挑了挑眉,他還真佩服亞曆山大?皮爾斯居然還真敢露頭,這個家夥似乎根本就不怕自己會落網,也不相信有人會抓到自己,否則爲何如此的正大光明?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對此,洛奇的臉上挂起了譏諷的笑容,“這個家夥,還真以爲沒人能夠猜得透他的心思?我隻能說這個家夥有些自信過頭了。不過這樣也好,他不自信的話,我又如何有機會?抱歉了啊,夥計,你注定會成爲我的囊中之物!”
亞曆山大?皮爾斯跟随老闆娘進去,一路來到夢露的房間之外,隻聽老闆娘敲響了房門,低聲詢問道:“夢露小姐,皮爾斯先生來了,您是否要見他?”
沒有直接開門,推門而入,而是事先進行一番詢問。有一種感覺,亞曆山大?皮爾斯要來的時候并未征求夢露的同意,所以才會有此一問。一方面也是避免他的出現而造成混亂。
房間之内的夢露乍聽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便聽她低頭自言自語道:“這個家夥還是沒有聽從我的勸告,他以爲他是誰?隻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即便如此咒罵,可是夢露卻不得不承認亞曆山大?皮爾斯這招禍水東引的确做的很絕。他這是擺明了心思要拉她下水,否則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來找自己。
即便心中再如何的咒罵也無濟于事,如今她的嫌疑肯定被暗處的人鎖定,她隻能硬着頭皮跟亞亞曆山大?皮爾斯合作下去,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别的路可以讓她選擇。
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臉上重新挂起了笑容,夢露打開房間沖着老闆娘使了眼神,示意對方退下,見老闆娘猶豫不決,她便低聲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連累你的。”
有了這個保證,老闆娘雖然未曾徹底松口氣,但也不像之前那般擔憂,帶着一臉半信半疑的神色,她離開了亞曆山大?皮爾斯和夢露的視線之中。
這個時候,兩個昔日的盟友,一個臉上挂着開懷的笑容,一個臉上挂着難看的神色。
“我這個人最讨厭被人算計,而你做了我最讨厭的事情,你自己說吧,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夢露沉聲,滿心不可抑制的怒火,面對亞曆山大?皮爾斯這近乎無賴的招數,她恨不得一掌将其拍死,“現在,我可以百分百确定,那些探員已經盯上了我,而你的出現也讓他們認爲,我跟你是一夥的,這意味着有數不清的麻煩等着我!”
相比起夢露難看的面色,亞曆山大?皮爾斯帶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遲早會暴露出來,現在暴露的話,至少不會這樣束手束腳不是嗎?我這是在幫助你。”
“幫助我?”夢露氣極而笑,“你現在是不是認爲自己一無所有所以不懼一切?你是不是認爲你手中握有的情報網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現在已經破壞了我們約定的計劃,如果不是看在你對我還有用的份上,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可以将你毀屍滅迹!”
亞曆山大?皮爾斯聞言,啧啧有聲的搖着手指,“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做,正如你所說的,我現在對你還有用。畢竟,我可是握有你垂涎三尺的情報網不是嗎?所以,爲了這個情報網,我想你可以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了吧?”
聽到這句話,夢露那雙充滿誘惑的眼鏡寫滿了疑惑,她猜不出亞曆山大?皮爾斯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不過她的确是對這個家夥的情報網十分感興趣,所以她耐着性子坐下,姑且聽聽看這個家夥到底會說出什麽讓她動心的條件。
“你現在的情況看上去似乎十分的安全,沒有任何人能夠查到你的頭上。但是事實是如此?用你那并不算太笨的腦子好好想想吧,尼克?弗瑞對你就不曾有一點點的懷疑?不,他不是不懷疑,而是就算懷疑也于事無補。要知道,你可是神盾局之中爲數不多能夠給尼克?弗瑞帶來利益的存在!”亞曆山大?皮爾斯說到這裏,略略停頓了片刻,給予夢露消化這句話的時間,随後便聽他接着說道:“現在,我們是利益共存,一旦我的利益被破壞,那麽你的利益也将跟着受損。而且,現在神盾局的特工就在夜總會的外面,相信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整個過程,難道他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我相信他現在已經在謀劃如何将我們一網打盡了!所以,不要想着置身事外,現在隻有我們共同合作才能夠渡過眼前的難關。”
不可否認,亞曆山大?皮爾斯的話很有道理,但這還不足以讓夢露動心,她更關心的是亞曆山大?皮爾斯能夠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利益,“這件事情我不在意,我隻在意,最終我能夠掌握多少情報力量!你曾經答應過要分給我一半的情報力量,但是現在我沒有看到一絲一毫!”
“我這個人向來很守信用,答應你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食言而肥。”亞曆山大?皮爾斯玩味的笑着,“我知道你這個人向來無利不起早,不付出足夠的利益,恐怕你這個家夥是不會答應我的條件。所以,我決定将神盾局内部的情報暗線分你一條。”
“僅僅隻有一條?”夢露皺眉,似乎對于自己隻能握有一條暗線而顯得有些不滿,“如果隻是這一條暗線的話,你就不要開口跟我談什麽條件了。這樣的條件還不足以令我動心。”
亞曆山大?皮爾斯似乎早知道夢露會這麽想,臉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如果隻是一條普通的暗線,我自然不會交割給你。如果我告訴你,這條暗線是潛伏在尼克?弗瑞的身邊呢?”
夢露挑了挑眉頭,她這樣的表情證明她已經心動。潛伏在尼克?弗瑞身邊的暗線意味着什麽?意味着掌握神盾局幾乎半數以上的情報與機密,可以說是對神盾局的實際利益我達到完全操控的地步,這樣會省下多少的功夫?拿到多少的好處?幾乎是有着無限想象空間的。
“你的條件,我可以考慮一下……”夢露松口了,因爲亞曆山大?皮爾斯的條件令她十分的動心,“不過現在要解決的是,伏在夜總會外的那個神盾局的特工。你想要怎麽對付他了?”
“當然,隻要你點頭答應我的條件,那個家夥完全不是問題。”亞曆山大?皮爾斯好整以暇,似乎以爲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顯得是那般的自信,那般的胸有成竹。
洛奇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認爲是盤中菜,他已經從樓頂下來,緩步朝着夜總會的方向而去,本身他就并不是要來捉拿亞曆山大?皮爾斯和夢露,最好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不過他想談,并不代表亞曆山大和夢露想要談。就在他靠近夜總會百米範圍之内時,數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的人流之中朝着洛奇湧去,他們目不斜視,一臉嚴肅,渾身上下散着危險的氣息,一看便知并非普通的高手那麽簡單。沒錯,這些家夥就是亞曆山大?皮爾斯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擅長情報工作、格鬥,最拿手的便是殺人的技巧。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是特殊能力者的世界,而并非是這種比起普通人來說強那麽一點之人的世界。
所以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并不是洛奇成爲他們的盤中餐,而是他們成爲洛奇的墊腳石。
與一名殺手錯身而過,幾乎不見有什麽動作,那名殺手在與洛奇擦肩而過的七步之後定在了原地之上一動不動,似乎化身成爲了一個雕塑一般,就好像是被點了某個穴道。
這樣的情況落在其他殺手的眼中,表情頓時變的有些詫異,不過他們被訓練出來的強大心理素質不容許有時間去管同伴的事情,于是繼那位雕塑之後,他們紛紛使出自己的手段想要置洛奇于死地。他們所用的武器,皆是那種毫不起眼的利器,譬如絲一般纖細的銀針,堅韌的合金絲線,近乎透明的匕,這些都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但是,他們挑錯了對手。
銀針無法刺入洛奇堅韌的皮膚之中,絲線在纏上洛奇的脖頸那一刻便應聲而段,那匕就更不用說了,清脆的折斷之聲令路人都爲之側目,隻可惜他們看不到這無聲的刺殺。
洛奇的反擊手段令人難以看清,這些動作在他看來是十分的簡單,一隻手指點向對方的額頭,以強大的力量灌輸破壞其中樞神經以及全身的肌肉,還有器官的活性。
也就是說,在洛奇的手指點中他們額頭的那一刻,這些殺手就已經死了,說其成爲永久的雕塑也是一點都不爲過。若是讓亞曆山大?皮爾斯知曉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消滅,也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不過這件事情似乎是可以想象出來的。
清理掉這些殺手之後,洛奇臉上挂出了那标志性的玩味笑容,那雙眼睛仿佛可以透過重重的牆壁看到亞曆山大?皮爾斯與夢露之間正在進行某種交談,他的身影在毫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之下消失不見,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唯獨剩下那幾個‘雕塑’一動不動的吸引着路人的圍觀,而美國多久,數輛警車便來到了這裏,他們接到了這個異常的報案。
正在與夢露交談的亞曆山大?皮爾斯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聽聽,我想那個家夥已經被解決了,否則警察也不會過來收拾那個家夥的屍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