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洛奇并不知道,在距離地球十分遙遠的地方,那仙宮阿斯加德的彩虹錢之上,一道宛如化作望夫石般的絕色身影正癡癡的看着那蔚藍色的星球怔怔出神,此人正是回到仙宮的索爾。
自從洛奇失蹤之後,她便被自己的父親奧丁所召回,其名義是作爲阿斯加德的繼承者回到仙宮鎮守,實際上卻是奧丁不希望再讓索爾待在地球之上,至于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麽,還有待探查。
總而言之,沒有洛奇的地球,的确是沒有索爾留下去的必要,但是她卻希望能夠見證洛奇在地球之上回歸的那一天,所以她行爲打算離開,但是事不由人所決,她每日隻能站立于彩虹錢之上望着地球的輪廓,想象着他已然回歸之時,可是想想畢竟隻是想象,成不了所謂的真實。
索爾呆立良久,緻使她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好像是一座雕像。不多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這是你第82次望向米德加爾德了,若是沒有機會,你很難再去。”
“很美不是嗎?米德加爾德……那顆星球從這裏望去很美……”索爾忽然說起了這句話,緻使她身後之人都未曾反應過來,她之所以說很美,那是因爲她對那顆星球之上某人的思念。
索爾身後那聲音低沉之人似乎也知她心中所想,不由緩緩說道:“的确很美,不過也僅僅是從彩虹橋上看而已。他或許還不知道,你是在想念着他。而他如今,也不知身在何方。”
“他會回來的,我相信他會回來,就像他曾經是那麽相信我一樣。建立信任的過程。相互的信任是必須得不是嗎?而這個過程卻又是那麽的困難。但是我們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也正是有着這個原因,我才會堅信他終有回來的那一日。”索爾臉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初時因爲洛奇的失蹤而擔心,但她從未感覺到任何的憂慮。因爲她知道洛奇終會歸來,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默契。
“我可以幫你看看,看看他到底在哪……”聲音低沉之人緩緩說道,似乎是被索爾的執着給感動到了一般,“如果他不在地球之上的話。那麽我無法看清。這個,你從前就應該知道。”
索爾聞言淡淡一笑,“謝謝你,海姆達爾,我想我不需要這樣的方式。如果他回來的話,我相信我能找到他,我也相信他會來找我。就算他沒有第一時間來找我,我也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他真的來到了仙宮的話,我想他應該能夠參與一場戰争。”海姆達爾如是說着,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而這句話也引起了索爾的關注,她的面色變得有些愕然,卻是不知戰争從何說起。
見索爾一臉疑惑的模樣,海姆達爾方才緩緩的說道:“或許你并不知道你被召回仙宮的真正原因。”
索爾聞言不禁皺眉,“我的确不知道,難道其中有着什麽隐情麽?父王到底有什麽瞞着我?”
海姆達爾見索爾果然不知,心下不知想些什麽,默然了半響,方才緩緩說道:“你還記得瓦特海姆嗎?那群由黑暗精靈所居住的世界?被詛咒的馬勒凱斯已經蠢蠢欲動,而你的父王正在試圖想一個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對策。他之所以召喚你回來的原因便是萬一他無法支撐這壓力。那麽仙宮便由你來正式執掌。這樣的做法是防患于未然,也是目前最爲穩妥的辦法。因爲阿斯加德不可以一日沒有國王。而奧丁之所以瞞着你的原因,恐怕是因爲不希望讓你有心理壓力。”
聽到這段話,索爾才明白阿斯加德目前的困境。便見她咬牙道:“這麽大的事,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難道這種事情可以瞞住我一輩子嗎?而且瓦特海姆不是已經對我們表示臣服了嗎?”
“那是很久已經的事情,瓦特海姆早已獨立于阿斯加德之外,更何況,馬勒凱斯曾經被你的父親擊敗過。他内心的仇恨驅使他反叛也是十分正常的情況。”海姆達爾解釋着索爾的疑問,“而且。馬勒凱斯這個家夥的野心,也不容許九大國度之中有着淩駕于他們的存在!”
“所以說,戰争已經成爲了必然……”索爾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神色不由的一片凝重,瓦特海姆的戰鬥力,她雖然未曾見過,但也曾經聽那些老戰士們提起過。雖然大部分的精靈能力很低,比不上仙宮的戰士們,但是極個别卻是十分強大的存在,而他們的領袖馬勒凱斯手中所持的以太粒子更是讓很多人都束手無策。曾經馬勒凱斯就以以太粒子将奧丁擊傷,緻使奧丁如今都未曾痊愈。
“如今奧丁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彈壓下黑暗精靈的反叛,所以他必須有一個繼承人在這裏坐鎮!”
從海姆達爾口中得知了這一切的索爾沒有認爲這是父親對她的隐瞞,因爲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默然了良久,便見她轉身離開了彩虹橋,朝着仙宮之殿急行而去。
海姆達爾就這樣看着索爾離去,默然不語。他說這些話,卻是未曾有着奧丁絲毫的授意。他純粹是不希望就這樣看着索爾如此的消沉。更何況大戰在即,他也不希望這位未來的仙宮繼承者沒有絲毫的準備,于是他違背了奧丁的意思,将這件事情告訴了索爾。
而果如奧丁所猜測的那樣,索爾在知道了這一情況之後必然會急忙的跑來找他,隻不過還未曾來到仙宮之殿外,索爾卻被海拉給攔了下來。看到這裏,有人會問,這個海拉是誰?除了洛基那個流落在外的女兒還會有誰?她跟随索爾回到了阿斯加德,成爲了這裏的公主。
面對阻攔自己的海拉,索爾一臉焦急似乎越過她,然而海拉卻似乎頗有捉弄她的意思,未曾放她過去。這不由令其愈發的急躁,差點忍不住動起手來,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海拉,現在不是鬧的時候了。我有急事需要去見父王。”說着,索爾便再次打算越過海拉。
而這次海拉卻是未曾阻止,因爲她了解索爾,若非是什麽重大的事情她也不會是如此的神色,這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便見她跟在索爾的身後随着她一同朝那仙宮之殿趕去。
而去的路上,海拉不禁向索爾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麽着急。”
“一時半會也解釋不太清楚,你隻要記得一點,那就是戰争快要來臨就行了!”索爾未曾透露太多,卻是将這件事情的後果告訴了海拉,她現在迫切的希望得知事情已經到了什麽地步。
海拉在聽到索爾這句話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長年處于和平的阿斯加德居然會出現戰争?這簡直就是荒謬的可以,她可是親眼見證過九大國度都掌握于奧丁的手中,也正是這麽強大的奧丁都無法避免戰争麽?這一時之間。海拉出奇的保持了沉默。若是放在平時未曾如此嚴肅之時,她少不了要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現在連她也沒有了這份心情。
來到仙宮之殿内,索爾與海拉無視那些行禮的守衛,徑直的來到了大殿之中,此刻奧丁正在召開着應對瓦特海姆的會議,索爾卻是未曾像以前那樣魯莽就此闖進來。
等到會議召開完畢之後,索爾強忍着内心的焦慮與衆神一一見禮,随後來到了未曾離去的奧丁面前,徑直單膝跪地。道:“父王,我聽到了瓦特海姆要與阿斯加德開戰的傳聞。這是真的嗎?”
奧丁聞言怔了片刻之後,不由緩緩歎息,“是海姆達爾告訴你的?這的确是事實。”
嘴上雖然這麽說着。實際上他已經在暗罵海姆達爾這個家夥大嘴巴。這件事情,他可是事先都說明了不要告訴索爾,結果現在她還是知道了,他不希望這位繼承人出事。
從奧丁的嘴中親口說出的事實卻是與索爾從海姆達爾那聽到的感覺不一樣,心中的那份焦慮更甚了不說,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不是真的那般的束手無策,于是她強忍着心中的焦慮,問道:“那麽父親,請告訴我,您想到了可以擊敗瓦特海姆的辦法了嗎?”
如果奧丁說了一個不字,那麽他就不是奧丁了,便聽他說道:“我們已經商議好了對策,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再過問了。瓦特海姆以前都不曾放在我阿斯加德的眼中,更何況是現在?”
這句話,即便是傻子都能夠聽出其中的敷衍之意,更何況是索爾?便見她面色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露出了一臉苦澀的笑容,道:“父王,不要騙我了,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一樣。”
奧丁聞言沉默了,他知曉自己騙不過自己的女兒,可是依舊卻說出了這段話,何嘗不是給自己尋求一個安慰?作爲父親,他是要強的,可是現在卻不是要強的時候了。剛才他和一衆大臣商議着如何抵禦瓦特海姆那些黑暗精靈的反叛,可是其結果都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仙宮的戰士們無法進入瓦特海姆,因爲那裏的環境極爲惡劣,根本就不适合仙宮戰士進行登陸作戰。
而反之,若是任由着黑暗精靈們進入阿斯加德,那麽最終的結果便是阿斯加德成爲兩個種族之間的戰場,化作一堆殘垣斷壁的廢墟。這樣同樣不是衆人希望看到的,所有兩者沒有任何的辦法。
想到這裏,奧丁不禁愁腸百結,卻是無可奈何,所謂衆神之父,其實終究也不過是力量強大的凡人而已,便聽他一聲低歎,道:“索爾,現在我沒有任何的辦法了,但是我不希望讓你卷入這場戰争。如果戰争一旦開始,我希望你不要參與其中,你要爲我們阿斯加德保留住崛起的機會。”
“父王!我是不會離開的!如果阿斯加德陷入了戰争之中,那麽作爲雷神的我又豈能離開?”索爾猛然站起身來,滿臉堅定之色,“阿斯加德若生,那麽雷神便生。阿斯加德若亡,那麽雷神便亡!”
聽到索爾這般的話語。奧丁滿臉欣慰之餘,卻是頗爲頭疼,索爾如此的表态在他的預料之内,但是他不希望就這樣見索爾淪于戰争之中。現在的她還不是黑暗精靈的對手,更不是馬勒凱斯的對手。甚至就連自己,這副老邁有着未曾愈合傷勢的身軀,能不能夠擊敗馬勒凱斯還是兩說。
奧丁低頭看了自己不再年輕的身軀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之色。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威武的衆神之父了,現在的他,不過是個垂垂老矣,苟延殘喘的老人而已,随時會迎來自己的死亡。
“索爾,如果你還當自己是阿斯加德繼承人的話,那麽久必須聽從我這個國王的命令!”忽然發怒,重重的頓下了權杖,兩名仙宮戰士一左一右出現在了索爾的身邊,試圖将其架住。
索爾見此。下意識身上爆發出強烈的閃電,将兩邊的戰士彈開,“父王……”
奧丁見此勃然大怒,“大膽,你難道想要違抗我的命令嗎?海姆達爾何在?”
話音落下,海姆達爾雙手拄劍的身影出現在了宮殿之内,一臉淡然神色,那雙能夠看到九大國度所有事物的金色雙眼直視着奧丁,等待着他即将下達的命令。
“将索爾給我拿下,然後放逐到米德加爾德去!”大手一揮。卻是不待索爾反駁,奧丁此刻俨然化作了一位強橫的暴君,那獨斷專行的模樣讓人覺得演技可謂入木三分。
索爾心知自己的父親是想要将她排除在戰争之外,所以未曾有着任何的悲憤之意。隻是内心的焦急更甚,她還不是海姆達爾的對手,她想要以神力反擊都被生生的給壓制住。
就在海姆達爾即将拖走索爾之時,一直未曾開口仿佛看客的海拉出手了,便見她從自己的空間之中掏出了一個散發森森寒氣的事物,一道極強的冷凍之氣瞬間凍結了海姆達爾身上的金色铠甲。
冰霜之氣仍舊在蔓延。直至将海姆達爾裹在那冰霜之中不能動彈。而索爾也終于獲得了自由。
奧丁見此,卻是未曾想到海拉居然會動手,原本心頭的假怒成了真怒,“海拉,我告訴過你,不要妄動寒冬之匣!你居然不聽我的話,甚至還用它凍結了海姆達爾?”
海拉聞言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的惶恐之色,而是不急不緩的說道:“祖父,你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的用處。将姑姑趕下阿斯加德又能夠起什麽作用?她依舊會想辦法回到阿斯加德。”
奧丁沉默了,海拉說的很對,他這樣的做法的确是太過刻意了。即便是個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更何況,索爾難道不會自己想個辦法回到阿斯加德嗎?就算驅逐了她又有什麽用?
而且,如果馬勒凱斯赢得了這場戰争的最終勝利,那麽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必然不會放過索爾。
想到這裏,便見奧丁揮手一記神力破除了海姆達爾身上的冰塊,待其蘇醒之後,不由淡淡道:“退下吧,海姆達爾。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随着海姆達爾躬身退下,他又将目光轉向了索爾,“我的孩子,原諒我剛才的那些舉動,這是作爲一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作無謂的犧牲。”
索爾理解似的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想法,父親。現在阿斯加德正處于危難存亡之際,我身爲阿斯加德的未來繼承者,絕對不能否坐視不理!我希望您能夠明白這一點,因爲這是我的家。”
默然了半響,奧丁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既然你已經決定,那麽我便不再阻止你。”
随着奧丁答應了留下索爾與仙宮衆人并肩作戰,索爾本人心滿意足的與海拉一同離開,然而走出宮殿大門之時,海拉卻忽然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你離開會是更好的選擇。”
“我想知道,你爲什麽會這麽說?說說你的理由吧!”索爾聞言沒有憤怒,因爲她知道海拉從來就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她這麽說必然是有其理由的。她想聽聽看海拉的理由是什麽。
海拉淡淡的瞥了她一臉,道:“問我爲什麽會這麽說,那麽就先問問你爲什麽想要留下來。然後留下來的用處是什麽?講真話說,你覺得你能夠在戰場之上起到什麽作用?多殺一些黑暗精靈?别逗我笑了,你甚至起不到任何的關鍵作用,然後就被馬勒凱斯重點照顧,成爲戰争之下的犧牲品。然後你雷神的墓碑都未曾會有人跟你豎起,因爲那時的阿斯加德便會被黑暗精靈所占據,而阿薩神族也将在這個世界之上徹底成爲一個輝煌的曆史,偶爾才會有人提及。”
海拉的話,是正确的,正如同奧丁所想的那樣,他不希望索爾毫無意義的留下來參與這場戰争。
然而索爾會不明白嗎?當然不會,正是因爲她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才會選擇留下來,不是因爲她是雷神,也不是因爲她是阿斯加德未來的主人,而是因爲她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衆人犧牲然後在他們的犧牲之下選擇離開,這樣的她将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而無法自拔。
“海拉,你的想法是最爲理智,也是眼下最爲正确的。但是很顯然,了解我性格的你知道我做不到。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那麽我的未來或許無法重新鑄造起來。因爲,我的信念毀滅了。”
海拉聞言歎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我沒有阻止你的任何舉動,相反還在支持着你。”
“所以,我想謝謝你,謝謝你選擇留下來與我并肩作戰,而不是勸我離開。”索爾笑了笑,這時不由想起了洛奇,若是有着他在的話,或許這樣的問題也将不再是問題了吧?隻可惜,現在的他不知道身在何方?過得如何?會不會知曉我們對他的思念并且給予回應?
“是在想洛奇嗎?”海拉忽然問道,因爲她注意到了索爾臉上的那陷入思念的表情,直至這句話令索爾回神,她方才繼續道:“其實我也在想,我在想如果是他的話,或許就能夠有着解決問題的辦法了。而不至于像我們這樣一籌莫展并且束手無策。因爲任何問題都難不倒他。”
“可是他并不在,所以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想一個能夠解除戰争的辦法?”索爾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你說,馬勒凱斯發動戰争的真正原因是什麽?不單單是因爲複仇和野心吧?”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那你覺得是因爲什麽?除了這個原因,我還真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海拉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她真不知道索爾爲什麽會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然而海拉又哪裏知道,索爾這是有着屬于自己的考慮,她總覺得,馬勒凱斯發動戰争的目的絕對不會是這麽簡單,必然是有其原因的,可是這個原因她卻一時半會沒想到。
如果洛奇在這裏的話,那麽便會告訴她,發動戰争除了複仇以及野心之外,還有的可能便是阿斯加德有一個東西是馬勒凱斯志在必得的,否則他怎麽冒着族群損失慘重的風險之下發動戰争?
不過洛奇并不在這裏,所以自然而然便不能告訴索爾原因所在。一時之間,隻留下兩個一籌莫展的女人在哪冥思苦想。
而洛奇呢?在被索爾以及海拉那麽念叨之下,他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續的幾個噴嚏使得他還以爲自己感冒了,不過很顯然并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