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地下酒吧,生意如常照做,隻不過艾麗卡卻是不在,問過她的屬下之後才知道今天她有些事情要處理,對此洛奇可不打算等着她回來,反正他也不過是想确認一下她們合作的内容。
剛剛轉身走到門口之時,艾麗卡便迎面而來,待看到洛奇之時不禁怔了怔神,“你怎麽來了?”
洛奇聞言笑了笑,“我不來才算是不正常吧?話說你剛才做什麽去了?平時可沒見你主動辦事。”
艾麗卡擺了擺手,“一些小事情而已,倒是你過來就是爲了問我這件事情的?”
“當然不是!我可是聽說你跟斯塔克工業的大管家進行了合作……”洛奇意有所指,沖着那包廂的位置偏了偏頭,便見艾麗卡轉身走入包廂區域之内,他的身影緊随其後。
進入包廂之後,艾麗卡關上了包廂的門,未曾如同平時接待客人那般取出紅酒,便見她雙手環胸而坐,神态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提到這件事,我之所以答應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你的身上。起初我對于是否得罪托尼·斯塔克有些猶豫,但是那個叫做‘娜塔莉’的女人說出了你的名字。于是我就答應了下來。若不是因爲她認識你,并且替你承諾我們絕對不會出現任何麻煩,我才答應。否則的話,就算她給我十億美金,我都不會接這個任務。真要追究起來,這算是你的責任。”
洛奇揉了揉額角,顯得有些煩躁,現在的計劃已經被迫提前了許多,同時因爲人心的多變也平白添加了很多的變數。他已經有些無法掌控局面的感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有我在場你都不應該答應。你能夠确保佩珀·波茲的情報不會有錯嗎?萬一這不過是一場陰謀的話,你又該怎麽辦?即便到時候我出手将你保下。那麽你又該如何自處?我保得了你一時,也保不了你一世。”
“這就是你現在要對我說的話?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悲哀呢?我現在就像個棄子。如果你的計劃出現波折,我可以随時被丢棄。”艾麗卡冷笑不已,“難道你不敢面對托尼·斯塔克?并不是這樣吧?你還是害怕你的全盤計劃會出現變數。你就是這樣一個令人覺得冷血無情的人。”
洛奇淡淡的看了艾麗卡一眼,“我似乎還從來沒有丢棄自己屬下的習慣。你這樣的話可用不到我的身上。更何況,這個計劃雖然出現的變數卻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你那麽着急想要跟我撕破臉的目的是什麽?脫離我們之間的上下級關系?你似乎,有些不想受人擺布了?”
艾麗卡心下一跳,其實在接佩珀這個任務的時候,之所以會因爲洛奇而答應,完全就是因爲需要一個成果脫離對方的借口,将這個當做她交付的人情以及理由。但是很遺憾,對方似乎并不在意這份人情,她心下的算計似乎已經落空了?不。她有些不甘心。
洛奇看出了這份不甘心,面帶玩味之色,“我曾經就跟你說過了,隻要你完成了我的計劃,甚至你可以坐到自己從來未曾做到的地步。可是你偏偏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能夠獨了。老實說,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但是聰明的女人卻有個通病,那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說罷,他緩緩起身,束了束衣領。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也罷,你既然這麽想自立的話,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隻要能夠摸清楚佩珀·波茲與托尼·斯塔克之間究竟是不是在做戲。你和我之間的那些協定便到此爲止。如何?這樣的要求并不過分不是嗎?”
艾麗卡沉默了半響,曾經洛奇給她描繪出無法想象的藍圖,但是她不相信會有那麽一天的到來。或者說她是個很實際的人,必須看到切實利益才會付諸自己的忠誠與行動。
對于這樣的女人,洛奇在内心給她劃上了短視的等号。而艾麗卡也的确夠短視,沉默了半響之後點頭同意了洛奇這樣的提議。于是在洛奇失望的眼神之中,她低着頭,輕聲道:“這件事情完成之後,你我之間的所有一切都一筆勾銷,我的勢力與你再無任何的關系。”
洛奇深深的看了艾麗卡一眼,旋即緩緩走出房門,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另一個代言人了。艾麗卡無疑是個完美的代言人,隻可惜她的野心無法容忍下自己被他人所驅使。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他也以爲是早晚的事情,隻不過未曾想到來的如此之快。對于他來說,另一個代言人又哪裏是那麽好找的?思前想後,掏出腦海之中那些平時未曾理會的記憶,他終于發現了一個合适的人選,而這個人選甚至可以确保誰也不會認識,更不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小山百合子,自從被洛奇從史崔克手中奪了過來之後,很多人都未曾見過她的真實模樣。她無疑是個最好的人選,能夠讓他省去很多的麻煩。而挑選她的主要原因便是她從未被人所見過,這樣就可以排除掉有人會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身上了。于是想做就去做了,他打通了小山百合子的電話,将自己的想法說明,很明顯對方停頓了片刻,陷入了思考之中。然而過不了半響,她便答應了這下來,這讓他不由感慨的确是自己的嫡系部隊,比起半路出家的艾麗卡無疑要果斷很多。
或許小山百合子不夠艾麗卡那麽聰明,但是勝在她忠誠可靠,絕對不會出現像艾麗卡這樣試圖自立的情況,而等待小山百合子到來的第一步,就是徹底肅清加裏福尼亞州之内的那些城市勢力。
隻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是要解決。那就是馬布裏的海灣别墅基地怎麽辦?長期以來都是由小山百合子駐守,現在将其調離,豈不是浪費了那基地之中的資源?想了想,他打算讓珍妮弗過去。反正現在的珍妮弗也不會有什麽事情,讓她忙一些也好。于是,他朝着珍妮弗的家走去。
敲響房門,不到片刻珍妮弗便打開了房門。看着眼前打扮神秘的洛奇,不禁翻了翻白眼,“曾經你光明正大,現在卻像是偷雞摸狗一樣。真不明白你爲什麽不直接表露身份,這樣還能夠省去很多的麻煩。起碼。******以及議會絕對無法忽視你的存在。”
“如你所言也的确是這個樣子,但是你沒考慮過一旦我暴露身份将會面臨多少的麻煩。在那些敵人的眼中我或許是失蹤了,或許是死了。而這樣狀态下的我才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我也正是希望以現在的狀況将那些敵人從中引誘出來。因爲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有多少成爲了我的敵人,有多少雖然不是敵人卻對我心懷惡意的。你知道哪裏與全民爲敵的感覺嗎?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感覺。”洛奇搖頭進屋,不理因爲這句話而發呆的珍妮弗。
随後,洛奇如同将珍妮弗的家當做自己的家一樣那般随意,對此珍妮弗也毫不在意,原本關系就十分親密了。哪裏還會在乎這些小小的事情?隻不過,她遇到了一些煩心的事情。
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到洛奇的面前,珍妮弗看着他悠閑的吃着水果,忽然歎了口氣,“真是羨慕你這無憂無慮的模樣,爲什麽我就做不到像你一樣的灑脫?”
洛奇叉起水果的右手輕頓,詫異的望着珍妮弗,問道:“怎麽?你最近有煩心的事情?”
珍妮弗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苦笑,“官司失敗了。又是敗在那個家夥的手上,讓我有些不太甘心。”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如此執着于這些東西?照我說,你幹脆暫時不要做律師了。偶爾休息一下放松心情卻是不比你整天官司的要強?”洛奇勸慰着珍妮弗,這樣正好讓她去馬布裏。
隻不過珍妮弗卻是不會如此甘心的就離開,“不行,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問題,爲什麽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刻他都會拿出證據證明我的辯護人是有罪的?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蹊跷。”
洛奇聞言挑了挑眉,“你說的那個家夥是不是馬特·默多克?那個曼哈頓有名的律師?”
珍妮弗點點頭。繼而沒好氣的說道:“除了這個家夥還會有誰?”
“如果是這樣我就知道你我怎麽老會輸了……”廢話,碰到了這個白天律師,夜晚英雄的超膽俠,當然有的是‘作弊’的手段,珍妮弗輸得也的确不冤,畢竟對方想要搜集證據單靠自己就足夠了。
珍妮弗對此很好奇,洛奇爲什麽一聽到馬特·默多克這個名字便會笃定她難怪會輸?她可不相信馬特這個名字這麽出名,甚至代表着勝利的意思。于是,她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碰到他就一定會輸?難道你知道有關于他的那些事情?話說我曾經調查過他,發現他的确有些神秘。”
“豈止是神秘……”洛奇玩味一笑,“這個家夥在某種程度之上跟你屬于一類人,都有着兩種身份。”
珍妮弗聞言不由詫異,“你是說,他也是特殊人群之一?不過聽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有可能。隻不過,爲什麽我從來就沒有聽過關于他暗地裏的那些傳聞?曼哈頓的那些特殊人群我都認識。”
“那是因爲他做的太過隐秘,你們很少會有人知道,不得不說這個家夥隐藏的很深,而且你會輸妖怪就怪你所辯護的那些人都是有着犯罪記錄的。他能夠倚靠自己的力量去搜集那些證據,你說你會赢嗎?”洛奇将一塊蘋果扔進了嘴中滿滿咀嚼,看着珍妮弗滿臉不甘之色,不由好笑,“你還是别想那些事情了,如果你找到是一個蒙受冤屈的人,那麽他就算是輸了官司也會心甘情願。”
珍妮弗現在知道了,這些問題其實都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誰叫她現在很缺錢?而且也隻有那些家夥才付的起這個錢?雖說是沒有将他們辯護出庭,但好歹也賺了一些律師費。這麽一想,她頓時覺得自己舒服多了。隻不過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作爲律師都想做到最好,如果不赢他一次的話。的确是讓她有些不甘心,“你一向鬼主意多,想個辦法讓我赢他一次吧!”
洛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看不出來你居然好勝心這麽強,老實說辦法不是沒有。但是你要是赢了他之後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這個你能夠做到嗎?我想這可不是很難。”
聽洛奇開出自己的條件,珍妮弗不禁皺眉,“你這家夥還真是無利不起早,就不能單純幫我一下?非要提一些條件做什麽?”話說的雖然不滿,但是她卻沒有拒絕,“說說看吧,需要我做些什麽?”
“馬布裏的海灣别墅你還記得吧?原本哪裏一向都是由百合子打理。但是最近無需要有用到她的地方,但是海灣别墅卻不能就此荒廢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過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洛奇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他倒是不擔心珍妮弗會拒絕,因爲這個要求并不難。而且就憑二人之間的關系,這件事情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她必然不會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你這個要求倒是不難,不過别忘了你剛才答應過我的事情!”珍妮弗狡黠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馬特·默多克輸的樣子,要知道她以前是有多麽的不甘心。
洛奇聳了聳肩,朝着珍妮弗招了招手,讓她附耳過來,繼而在其耳邊輕聲說着什麽。
随着洛奇的話。珍妮弗的面色從初時的詫異再到後來的驚訝再到之後的興奮,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後迫不及待的将洛奇趕出了家門。一個人琢磨着洛奇計劃的可行性。
被珍妮弗趕出家門,洛奇滿臉無奈之色,敲完木魚就不要和尚了,也不至于這麽過河拆橋的吧?不過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心下一片輕松,至少不會因爲艾麗卡的事情造成任何的煩惱。
翌日。曼哈頓法庭,珍妮弗與馬特·默多克做完了最後的結案陳詞,結果宣布由珍妮弗所辯護的被告當場出庭,這使得馬特·默多克面上一片錯愕之色,他自信滿滿這個被告必然會判刑,但是結果呢?結果這個家夥居然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法庭?這讓他不禁暗暗咬牙,一臉不滿的望着珍妮弗,他讨厭這種縱容‘犯罪’的行爲,于是在退庭之後,他來到了珍妮弗的面前,開口便質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那個家夥一旦出庭的話會導緻多少的災難發生?”
“默多克律師,我們都是律師,也應該知道作爲律師的準則是什麽!既然我爲他進行辯護,自然便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雖說法律不在乎人情,但是爲了人情而丢掉作爲律師的原則不可取!”珍妮弗說罷,一甩長發施施然離開,然而默多克卻不想如此輕易的便放過她。
“如果你可以爲之後他所犯罪的行爲負責的話,那麽我覺得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但是很顯然,你無法負責!難道爲了赢你都可以不擇手段了嗎?難道你可以說自己沒有買通法官嗎?”默多克深知這其中的潛規則交易,但是過去作爲對手的珍妮弗一直未曾使用這種手段,可是現在爲什麽會使用?因爲她輸多了,她想赢,才會這麽做,“我看錯你了,班納律師……”
見默多克反應如此之大,珍妮弗忽然失笑,“你這家夥還真如他所言是個正義感過剩的家夥,老實告訴你吧!你所謂的那些證據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默多克再次錯愕了,他所搜集的那些證據明明都是經過求證的,怎麽可能會出錯?而且還有一點讓他十分惶恐,珍妮弗居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這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查閱過關于他的一切資料,怎麽可能會出錯?而且,你是怎麽知道的……”問到最後,默多克的聲音壓的很低,他不希望讓更多的人知道關于自己的事情。
珍妮弗玩味的看着默多克,緩緩道:“想知道答案麽?反正我可不會告訴你,不過我不告訴你,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告訴你。”說着,她将目光轉向了默多克的身後。
默多克有着心眼,能夠捕捉到眼前珍妮弗的動作,他還未轉頭就感受到了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是那樣的無聲無息,他充滿警惕的轉頭,面對着忽然出現的身影,“珍妮弗律師的意思是,你知道關于我的事情?我很好奇,爲什麽你會知道我的身份?”
“想知道的話,就跟我過來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跟珍妮弗說些事情。”
洛奇扔下了強自忍耐内心好奇的默多克,來到珍妮弗的面前,玩味一笑,“現在你的心願也完成了,是該履行你承諾的時候了吧?”
珍妮弗聳了聳肩,“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失信,你就慢慢跟這個家夥解釋吧!”
說罷,她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留戀之意,之後的事情他沒有絲毫的興趣。
此刻場面之上隻留下洛奇和默多克,二人默然相對了片刻,便聽洛奇淡淡的說道:“走吧,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坐。到了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默多克點點頭,跟在洛奇的身後來到了一間咖啡廳,二人相對而坐,還不待默多克發問,便聽洛奇忽然問道:“你說,我該是叫你默多克律師呢?還是曼哈頓暗面的超膽俠呢?”
默多克一怔,旋即面帶釋然之色,“你果然還是知道的,隻不過我一向掩飾的很好,你是怎麽知道的?這點我很好奇,我自認從來就沒有人見過我的身影,公衆都不知道超膽俠的存在。”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你另一個身份,但是這其中卻不包括我。我關注你很久了,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你也不要問我是用什麽辦法,但是知道你是誰就是事實。”洛奇淡淡一笑,無視默多克面上的疑惑,沒有再做其他多餘的解釋,“而且,我想我們之間會有合作的可能也說不定。”
“合作?”默多克皺眉,“不知道你所說的合作是指的那個方面?如果是打擊罪惡的話,這個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無需有任何的合作。但如果是法律方面的,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先不要着急着拒絕,或許我所說的事情你會感興趣呢?”洛奇輕笑,“我知道你跟十誡幫之間的恩怨。他們是你最頭疼得敵人,難道你就不打算将他們連根拔起?”
默多克聞言動心了,十誡幫一直以來都在找他的麻煩,而且這個幫派的存在對社會也是一種無時無刻的威脅,能夠鏟除他們是最好的,隻不過他一個人的力量并不是很足。
“看得出來,你動心了,怎麽樣?要不要合作看看?”洛奇不怕對方不答應,這個合作事項是對他來說迫在眉睫的事情,這個正義過剩的家夥恨不得鏟除天下的邪惡勢力。
默多克沉吟了半響,卻是未曾猶豫要不要答應,而是有些信不過洛奇,他更不知道關于洛奇的一切,就這樣貿然合作,萬一這是一個陷阱怎麽辦?
“老實說,我不是很相信你,因爲我們嚴格來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你能夠給出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