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洛奇怪異的打量着姬法,好笑道:“我說你沒毛病吧你居然認爲我對這些殺人如麻的家夥們的做法殘忍你可知他們有可能在戰争之中的做法比我還要殘忍”
洛奇又問住了姬法,便見她面色一愕,旋即頗爲胡攪蠻纏的說道:“我不管這些,我隻知道這件事發生在了我的眼前,我就要管即便是你說我虛僞也好,這就是我的堅持”
洛奇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旋即輕歎道:“還真是個僞善又心軟的丫頭啊,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居,你就算再怎麽說,都無法改變他們已經死亡的事實。”
姬法聞言,掃視着那些身軀分離的魔法精銳們,神色難看、失落以及憐憫,直至最後一名魔法精銳在絕望的痛苦之中哀嚎而死之時,她恨恨的瞪了洛奇一眼,“你就是個惡魔”
洛奇一怔,旋即啞然失笑,“還真是被你說對了,我兼職的确是惡魔。”
姬法聞言閉口不語,洛奇都如此承認了,她還能怎麽說隻能幹瞪着洛奇,一動不動。
半響,洛奇對于眼前倔強姬法擺了擺手,道:“好了,不要鬧什麽情緒了,别忘了我們的事情。如今我幾乎可以肯定你早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那個勇者王現在已經說不定在前線了。”
姬法一聽,不由面色一變。“這不可能,我可是親眼看到他來到卡姆村的。”
“親眼看到你說的是多少天以前的曆史了難道你不知道這裏距離緩沖帶才僅僅隻有數十公裏嗎若是這個家夥體壯如牛,或者有着便利的交通工具瞬間便可到達前線。”洛奇冷笑着,對于勇者王的狡猾。他還真就沒有預料到。光聽那些傳聞,他還一直以爲對方不過是個崇尚武力的匹夫罷了,沒想到居然還有着如此的頭腦,着實令他有些驚訝。
聽到洛奇的話,得到了提醒之後的姬法終于憶起在勇者王進入卡姆村之後。便再也未曾露過面的情況,也終于不得不相信洛奇的話的确是難以承認的事實。
“你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成功的間諜,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早已暴露在明眼人之下,其一言一行都被人監視、并且利用。若非這次來的是我,恐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很難活着走出這座村莊了”洛奇不介意再次打擊姬法一下,反正對方也看自己不順眼。
姬法聞言身軀一抖,良久不禁苦笑道:“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我自以爲是,隻是我很好奇,爲什麽他不直截了當的就将我一舉拿下。還讓我坐上了佳斯塔克軍上校的位置”
聽到這話,洛奇忍不住聳了聳肩,一臉促狹道:“說不定對方是看上了你的美色呢”
姬法聞言一怔,旋即十分認真的自嘲一笑道:“或許真是這個可能吧”
洛奇的話,雖說不中,但也不遠矣。勇者王若非是喜歡身爲間諜的姬法,也不會如此提拔她。他這樣的做法便是爲了能夠留住姬法的心,但卻未曾想到她如此的有原則。不過當初勇者王看上姬法的時候,也正是因爲她的原則、堅持以及固執。
姬法默然了良久,心下也不知在想些什麽。或許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敗之中吧
洛奇環顧着四周,那塵埃落定的場景令其不願在此過多耗費時間,于是便見他擺了擺手,道:“趕緊走吧。難道你打算在這裏對着屍體嗎再不去前線的話,恐怕羅蘭德都沒了。”
說罷,他也不顧姬法如何反應,一把拉過其手,瞬間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的屍堆之中,一名還未曾徹底死透的家夥掙紮着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枚魔法性格。拼盡最後一絲精靈力将情報注入其中放飛,旋即他面帶微笑的徹底離開了人世。
看着他的面色,相信他的心思便是陛下會爲他報仇之類的吧,所以才會如此的微笑。
但抱着這樣想法的人,洛奇隻能對他說愚蠢二字,那麽多人想他死,但他最終卻活了下來,而且活的比誰都好,這可不僅僅是運氣就能概括的。至于這次會不會例外,就不得而知了。
西多克城,這座被勇者王懷疑囤積重兵的邊城此刻早已被羅蘭德大軍所占據,城池之内幾乎已經見不到貧民百姓的身影,有的隻是來回巡視、忙碌不已的軍士們。
城主府,應該處于帝都的克勞烏此刻正看着地圖,研究着佳斯塔克軍的策略以及應對措施。
不多時,便見一名輕裝士兵沖入其中,單膝跪地,急促道:“将軍,佳斯塔克軍動了。”
聽到這話,克勞烏急忙從思緒之中退出,問道:“他們朝着什麽方向行動了”
“是羅烏斯山脈”輕裝士兵如實跟着情報說道。
克勞烏聞言立馬皺眉不已,“羅烏斯山脈佳斯塔克軍爲什麽會選擇改變行軍路線在哪裏難道他們已經看出了我們的伏兵計劃不應該啊這幫野蠻人可不是那種懂得策略的家夥啊難道是誤打誤撞好像也不對,唉到底是什麽情況”
敵方一個簡單的路線改變,幾乎就讓克勞烏想破了頭皮,不得不說聰明的人喜歡将事情掰開揉碎的想,同時也自信自己的策略不會有着任何的閃失,同時也輕視了對方。
此刻任克勞烏如何想破頭皮都不知道,對方早已洞悉了他的想法,甚至打算利用眼前的行軍方式打亂他的計劃,然後在其不備之時,一口将整個羅蘭德吞并。
半響都未曾想通的克勞烏揮退了傳信兵,正當他思緒陷入複雜之時,一道身穿黑色铠甲,背披藍色披風,有着一頭柔順銀發的俊美青年步入了其中。
聽到腳步聲被打算思緒的克勞烏下意識眉頭皺的更深,然而擡頭見到來人之時,卻忍不住驚訝萬分,“陛下,您不是還在雷路德的嗎怎麽會”
“我來此,自然是不放心我的軍隊”來人赫然是西昂,他居然效仿勇者王親自上前線,想必這是勇者王都未曾料到的,因爲克勞烏都不曾知道。
“陛下,您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危險的,萬一您有個什麽閃失”克勞烏此刻一臉苦澀,原本他都已經覺得這仗不太好打,現在西昂一來,他必然是畏首畏尾。
洞悉克勞烏心中想法的西昂不由失聲笑罵,“你這家夥,難道有了我,這仗就不知道怎麽打了嗎如果你敢畏首畏尾的話,我就以延誤軍機之罪砍了你這家夥的腦袋。”
克勞烏賠笑,旋即還是忍不住勸道:“陛下,您最好還是先回雷路德吧,畢竟眼下的情況,似乎對我軍不利啊”
聽到這話,西昂忍不住皺眉,“不利怎麽個不利法,你趕緊将現在的情況告訴我”
克勞烏聞言無法,隻得将剛才收獲的情況告訴了西昂,旋即又将自己紛亂的想法告知。
半響,西昂面帶責怪的望向克勞烏,在其詫異的神色之中,道:這家夥,未免太過輕敵了吧難道你真的以爲你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嗎對方雖說是被稱爲勇者王,素來以武力著稱。但偌大的佳斯塔克帝國若是光靠一個武夫皇帝來維持,它早已崩塌。”
克勞烏一怔,旋即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他恐怕已經知道了你的計策,他之所以行至羅烏斯山脈的目的,便是爲了讓你的埋伏打的沒有半點效果,同時也會使得我軍以疲兵之态應對其猛烈防守。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無需我多說”西昂面色凝重的歎了口氣,将勇者王的應對計策說的幾乎分毫不差,在這一刻,他體現出了一名英明王者所特有的戰略智慧。
依舊不願承認自己的計劃失敗的克勞烏頗爲不甘道:“說不定是這個家夥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呢他們的間諜沒有一個能夠進入西多克之内,甚至還無法收到關于軍隊行軍的任何信息。”
“你以爲人家長個腦子是幹什麽的就這麽任由你來算計克勞烏克羅姆,你這家夥是不是打了幾年的勝仗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開始飄飄然了如果你還怎麽不甘承認自己的計策失敗,繼續以輕敵之态應對,那麽羅蘭德必然會毀在你的手裏”
西昂幾乎可以說是恨鐵不成鋼的對着克勞烏說教着,他幾乎可以想象,若是他不來的話,這仗就不用打了,因爲結果是必然失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