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因爲衆女的各自忙碌顯得冷清不少,洛奇每天除了教導橙子第四法以外,其餘的時間基本都十分的悠閑,好像一時之間有些無事可做的樣子。
但是暗地裏,其實洛奇一直都有在觀察行蹤詭異的愛爾奎特。他現在愈發覺得愛爾奎特并非是真正的愛爾奎特,而是她的母親——朱月!
洛奇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朱月死過,她将愛爾奎特和愛爾特璐琪‘生’出來的目的便是爲了給自己制造再生的容器。這也正是解釋了爲什麽兩姐妹跟她這麽像的緣故。
最近東木市頻頻出現一些陌生的死徒襲擊人的情況,洛奇拜托愛爾特璐琪去調查之後,他在暗地裏将最近無事可做的尼祿·卡奧斯和許久未曾出現的茨比亞召了過來。
這兩位曾經的二十七祖之一的存在,如今都過着半隐居的生活。平時無事的時候基本都是各忙各的,一旦洛奇有事的話,他們就會出現。
東木市凱悅酒店的頂層天台之上,洛奇負手而立,目光顯得有些冷清的望着下方華燈初上的城市,淡淡的對着身後的二人道:“最近,這裏似乎出現了很多陌生的死徒。你們知不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是屬于哪個勢力的?”
一聽這話,二人不由面面相觑,在他們思考了片刻之後,便見茨比亞緩緩道:“現在僅存的二十七祖,大部分都不問世事。其中有一小半都是我們這邊的人,唯一還遊離于勢力之外的便隻剩下‘水魔’斯密蕾、‘嗜血公主’莉塔·羅潔安、‘金融魔王’梵·斐姆以及‘千年鎖’考拜克。也隻有他們幾個人才最有可能!”
洛奇挑了挑眉,茨比亞這話在他預料之中。他需要知道的是,這幾個人他們背後到底是有着怎樣的存在,而他們現在又在計劃着什麽。
“你說的這幾個,我也知道。但是他們私自行動的可能性非常低,甚至以他們的高傲都不屑于去制造死徒出來。所以,他們的身後必然站着一個人。一個企圖發動巨大陰謀的人……”
洛奇說着,深色蓦然有些深邃,“現在黑騎士斯圖盧特以及白騎士布拉德跟随着黑姬做調查。或許他們真的能查出一些什麽蛛絲馬迹也說不定。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弄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
聽着洛奇最後那句話所發出的陰冷聲線,二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最後緩緩點頭。
待到二人的身形消失,洛奇顯得有些疲憊,他知道自己做下這個決定意味着什麽。這将意味着,二十七祖之中,将會減少數個死徒之祖,意味着死徒之間的腥風血雨,以及無數無辜的人在這種争端之下消亡。但是,這又關什麽事?他現在隻在乎一件事。
‘朱月,但願不是你,否則的話,我真的會在你最自以爲是的時候,将你……’
死徒,不僅僅隻是出現在東木市。世界各地宛如以東木市爲中心一般,不斷的發生死徒襲擊人類的事件,而聖堂教會也因此忙的不可開交。但是即便這樣,也于事無補。
因爲,他們在消滅了死徒之後,又會出現新的死徒,而全世界的人口就這樣一直被消耗着,仿佛變成了拉鋸戰一般。
這麽大的騷動,若是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但是即便他們認爲這件事非常的不合常理,缺始終被政府以恐怖分子襲擊的借口給搪塞過去。但即便是這樣的借口,也無法緩解人們内心那極緻的恐慌。
東木市,一處陰暗而又潮濕的地下室之中。一道披着黑色鬥篷的身影望着半跪于自己面前的一身貴族式打扮的中年男子,緩緩道:“梵·斐姆,十分難爲你做這種事,但是爲了布倫史塔德這個姓氏再次君臨天下,也隻能如此了!”
“不,女王陛下,我梵·斐姆能夠爲布倫史塔德這個姓氏獻出自己的一切是我的榮耀!”這位死徒二十七祖之一,有着金融魔王之稱的梵·斐姆一臉敬仰,激動的說道。
這位疑似朱月的身影,忽然響起帶着極爲殘忍意味的笑聲,“現在整個世界都恐怕快要遺忘真祖的恐怖了吧?那麽這一切,就從這個城市開始。準備獻祭吧……”
“是!”梵·斐姆領命起身,便見其走到一堵地下室的牆面前,按動了牆上一處機關。
下一刻,牆面拉開,狹小的地下室居然别有洞天!在裏面,有着數不清被捆綁失去了神智的普通人,他們一個個被開膛破肚的綁在刻有銘文的圓柱之上,那巨大開闊的地下,刻畫着用這些人的獻血灌溉的魔法陣,似乎預示着某種災難即将降臨。
“隻要月之民紛紛降臨,那麽我的任務也将徹底完成,但願你不要怨我啊,洛奇……”輕輕休掀下了黑色的帽兜,露出了愛爾奎特那張臉,卻充滿着屬于朱月才會有的哀傷。
自從一天以前,愛爾奎特失蹤之後,愛爾特璐琪便感覺自己所追查的一切都有了解釋。從死徒襲擊事件的開始,她便一直都在懷疑這是她所謂的那個妹妹在搞鬼。而現在,也終于得到了證實。但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她找不到愛爾奎特的所在。
就在愛爾特璐琪一籌莫展之時,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當她見到來人之時,不由驚詫無比,“爲什麽你會出現?”
“爲什麽我不能出現?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就出現了!”來人赫然是愛爾奎特,不,應該說是朱月。她望向自己的大女兒,溫柔的說道:“我親愛的愛爾特璐琪,難道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又或者說,是你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愛爾特璐琪瞳孔一縮,眼睛裏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朱月打了一記響指,便見黑白騎士雙雙走到了她的身後,靜靜的恭立着,“我能賜予你的東西,也同樣能夠收回。”
“爲什麽,會是這樣……”愛爾特璐琪這一刻失魂落魄。
意大利南境,追捕考拜克的卡奧斯以及茨比亞在經曆了三天三夜的追捕之後,終于抓住了這個難纏的家夥,這不禁令茨比亞有些感慨:“想要抓你,還真是不容易啊,就像500年前,我在你的地下迷宮裏面迷路了一樣!”
面色蒼老,有着灰發灰須的考拜克望着眼前呈掎角之勢的二人,歎息道:“我隻不過想過與世無争的生活,爲什麽你們非得讓我卷進這場無休止的争端之中?”
“你說這句話到底有沒有經過思考?若是你沒問題我的話,我們又何必來找你?”卡奧斯憤憤的說道,“你敢說現在全球死徒襲擊事件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嗎?”
考拜克聞言一怔,繼而堅定的搖頭道:“沒有……”
卡奧斯和茨比亞不由面面相觑,随即齊齊怒聲道:“說謊也要有個限度吧!”
“我絕對沒有做過這件事,但是我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是誰……”考拜克望着一臉驚疑不定的二人,輕聲歎息道:“我真正要逃離的,并不是你們的追殺……”
這一刻,氣氛忽然有些詭谲了。即便是卡奧斯并不喜歡思考,都忍不住覺得恐怕他們走進了一個誤區,甚至半隻腳踏入了敵人所布下的陷阱。
就在三人氣氛沉默之時,遠方忽然有着無數黑色的身影在這黑夜之中閃動着猩紅的雙目若隐若現,似乎來者不善!
同一時間,統領東歐死徒勢力的白翼公特梵姆忽然襲擊了所在西歐的黑翼公葛蘭索格的勢力。而封閉的千年城在這一刻忽然大門開啓,仿佛經受着未知的力量吸引,城池搖晃不定。
此時,在莊園之中坐着等待消息的洛奇忽然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他感覺自己周身的一切都像一張大網朝着他緩緩圍攏。
就在如此令洛奇的神經有些繃緊之時,一絲異響,令他豁然轉頭,“琥珀?翡翠?是你們嗎?”
話音落下,卻未曾有人回答。此時此刻,洛奇起身朝着内間走去。當他一步步來到衆女的卧室之時,卻發現琥珀和翡翠已然不知什麽原因暈倒在地。
洛奇神色一變,他感覺到兩女的呼吸正在慢慢的變弱。正待此時,一直隐匿于虛空之中的蓮和白蓮忽然摔落在地,與兩女發生了相同的情況。
“這到底……什麽怎麽一回事……”
‘她們的靈魂正在消減,城市的地脈之下,似乎被刻畫了某種未知的魔法陣,在汲取她們的靈魂能量。’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洛奇的腦海之中響起。
洛奇望向黑戒,眼中閃過一絲焦慮,皺眉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破解?”
‘破壞整個地脈的魔力流動軌迹,但這隻是一時的辦法。你必須要找到法陣的中心!’
聽到這句話,洛奇緩緩點頭,“那麽,就拜托你協助我了!”
随着洛奇的話音一落,一道銀白長發,身穿鋼甲的少女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從你滴落那滴鮮血之時,你我之間的契約便已然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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