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城葵的不掙紮,那宛如木偶一般的臉,都讓洛奇感覺到原本是一場神聖的運動,最終卻成了一個施虐者的麻木不仁。想到這裏,他不由輕歎道:“遠坂夫人,我想你跟我之間的交集恐怕就到此爲止了,以後我将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禅城葵聞言身體一顫,她緩緩坐起,縮進身子,雙手抱膝,面無表情的說道:“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現在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想單獨呆一會,你走吧!”
洛奇扣着扣子的雙手一頓,随即輕輕點頭,拿起房間衣架之上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砰’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禅城葵流下了不知是何樣的眼淚,她一臉似哭似笑,宛如崩壞一般的表情,“遠坂時臣,我甯願我從來就不認識你。”說着,她緩緩起身,雙手死死的摳住遠坂時臣那瞪着雙眼沒有聲息的臉,随即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遠坂家已經沒有你的存在了,以後我會跟凜過的好好的,對!沒有你也一樣!”
說着,禅城葵歇斯底裏的笑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自己體内覺醒了某種未知的力量。這股力量,使得她那原本柔弱的身體開始充滿了屬于魔法的力量。
“這是……”禅城葵感受着雙手即将噴湧而出的炎熱,有些驚訝。下一刻,兩道火焰從她手中升起,那炙熱的溫度令她知道,自己不是做夢,“這就是魔術嗎?”
前文曾經說過,禅城葵的家族屬于魔術家族,隻是因爲不知何種原因,她家族之中的魔術刻印不在,亦無法從魔術血脈之中獲得力量。但是,與洛奇‘接觸’之後,她覺醒了魔術力量。
走出酒店之後的洛奇并不知道禅城葵因爲和他的接觸覺醒了魔術力量,玩死了遠坂時臣之後,如今的聖杯戰争已經沒有什麽事物可以阻礙他。‘不死之王’阿卡多、‘微笑女神’迪妮莎、‘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三名實力強大的英靈如今都是他的servant。憑借其他的那些英靈已經無法撼動他拿到最終勝利的地位。
“現在,是時候該把這些事情進行收尾了!”洛奇緊了緊衣服,伴随着漆黑的夜色緩緩步入那幽暗的黑夜之中,消失了身影。
洛奇所說的收尾,自然是将其他那些禦主統統‘請’出聖杯戰争之中。對于他們的目的以及參加這次聖杯戰争的願望,他都了若指掌。之所以不那麽早就将他們給弄出去,說白了也是因爲想要享受這種遊戲的過程。其實比起增加力量來說,他更喜歡用腦子去玩弄别人。
如今衛宮切嗣在襲擊愛麗絲菲爾未果之後,他龜縮進了郊外的倉庫之中。原本他應該對這次的襲擊失敗感到不滿,但cater恢複了原本的正常之後,他卻覺得收獲比損失要大。
要知道,一個穩定的servant比起不安定的servant來說,自然是要好太多。
“切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久宇舞彌的神色有些愧疚,似乎爲自己未能給衛宮切嗣帶來幫助而感到失落,同時也認爲是自己弄砸了那次襲擊任務。
衛宮切嗣聞言擺了擺手,“這不是你的錯,隻是那個忽然出現的人太強了。現在我們隻能暫時龜縮,從長計議。我現在基本已經肯定,那個家夥就是我要找的人!”
說罷,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可是一直記得娜塔莉亞的事情。
“若果我是你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跟他作對。”一旁未曾出聲的cater忽然說道。
衛宮切嗣不禁皺眉,回頭望着cater,冷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就無法打敗他?”
“如果你自認爲你的實力能夠幹掉英靈的話,那麽你盡管去試試。那個人的實力,我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cater說着,情不自禁擡手撫摸着自己已經恢複的雙眼,道:“你沒有直面感受過他身上的那股氣息,在他面前,你會感覺到自己十分的渺小。”
衛宮切嗣聞言不由神色凝重,他心中一直抱着僥幸,然而cater的話,卻令他感到一種絕望。連身爲英靈的cater都說洛奇深不可測,那麽自己就絕對沒有能力能夠戰勝。
正當一時之間因爲衛宮切嗣的不語使得氣氛有些沉默之時,一道輕笑之聲響起。
“切嗣,你還是那麽喜歡不切實際的去幻想。”
衛宮切嗣豁然轉頭,便見娜塔莉亞抱臂好整以暇的帶着微笑望着他們。
“娜塔莉亞,你終于出現了,帶我去見那個人!”
娜塔莉亞淡淡一笑,緩緩搖頭,“切嗣,我一直都沒有離開,始終就在你的四周。可是你卻一直都沒有發現,可見你的警覺性一點都不高,枉費我教了你這麽久。”
聽到這句話,衛宮切嗣不由神色一變,“這麽說,我一直處于你的監視之下?”
娜塔莉亞笑着默認了,當她注意到衛宮切嗣的神色有些失魂落魄之時,不由輕歎道:“你其實也無需感到挫敗,隻能說,你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成長。這次的失敗,就當是教訓吧!”
聽到娜塔莉亞的安慰,衛宮切嗣心下想起了曾經的過往,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理想似乎在自己的親人面前,變的是那麽的脆弱不堪。
什麽建立理想的世界,什麽犧牲小部分人拯救更多的人。這些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親人已經不在人世的基礎上。誰又是天生的冷血之人?就連衛宮切嗣也不例外。
“輸了啊……”衛宮切嗣忽然帶着笑容歎息着,他放下了自己内心的執念,隻是因爲娜塔莉亞的一句輕聲安慰。但也正是這個安慰,讓他知道,其實無需執念這些東西。
看到這樣的衛宮切嗣,娜塔莉亞笑了,“切嗣,看來你是明白了。”說着,她的神色似乎徹徹底底的放松了下來,便見其抻了個懶腰,道:“冬木市的環境不錯,我準備在這裏定居。你的打算是什麽?”說罷,她帶着一臉期待的神色望向衛宮切嗣。
“既然自己的媽媽都在這裏,我還能去哪?”衛宮切嗣柔和一笑,那臉上的表情不再冷硬。
這一幕,令靜靜觀看的久宇舞彌流下了喜悅的淚水,就在她心中爲衛宮切嗣感到高興之時。忽見衛宮切嗣一把攬住了她,在其錯愕之際,微笑的向娜塔莉亞介紹道:“娜塔莉亞,她的名字叫久宇舞彌。未來會跟我們一起生活。”
娜塔莉亞一怔,繼而沖着久宇舞彌微笑的伸手,“歡迎你,舞彌。”
當久宇舞彌握上娜塔莉亞的手時,她感覺自己置身于夢幻之中。她心中一直期待着這一刻,終于讓她等到了這一天。這一刻,她心滿意足。
cater望着這一家的圓滿之時,臉上露出了笑容,“我想,我也該走了!”
衛宮切嗣聞言一愣,繼而問道:“cater,你要去哪?”
“這裏不屬于我,聖杯戰争也不屬于我,貞德不在這裏,我也失去了戰鬥的理由。”說着,吉爾斯笑了笑,他的身形開始緩緩散發着光芒,使得他變的慢慢透明,“再會了,切嗣,認識你我很高興。希望以後也會有機會跟你再見。”
當他的身形化作漫天的光幕飄飛之時,衛宮切嗣手中的令咒也緩緩消失。
當衛宮切嗣放棄了聖杯戰争的禦主身份之時,間桐宅的庭院之中,卻在舉辦着爲王者的盛宴。
這次的王者盛宴,除了lancer以外,剩下的servant包括其禦主都統統聚集在此。
洛奇、吉爾伽美什、伊斯坎達爾、saber、阿卡多,五人圍坐擺滿石桌,迪妮莎守在洛奇的身後,韋伯?維爾維特則與愛麗絲菲爾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之中。
“在座之中,除了你以外,都是servant了。說我來真是妒忌你啊,這可是吾輩之願望啊。”伊斯坎達爾舉杯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豪邁以及一絲羨慕之意。
“但你擁有着永恒不死的生命之時,你想做什麽?你渴望征服世界?我跟你不一樣,我隻想回到自己曾經的家。”洛奇淡淡一笑,對于這份羨慕并沒有坦然接受。
“你的家,不正是在這裏嗎?雖然已經化作了曆史的塵埃。”伊斯坎達爾意味深長的在洛奇與saber的身上來回掃視。
這一舉動,不禁令saber皺眉,“你們讨論你們事情便是,爲什麽要看我?”
“小姑娘,到現在難道你還不願意承認嗎?能夠坐在此桌之上的,皆是王者。”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saber聞言怔然,旋即面向微笑的洛奇,一臉苦澀,“我早就知道了,隻是他不說,我便不打算承認。其實我知道,這是自己在欺騙自己。”
“阿爾托利亞,我很早之前就曾經說過,你無需對自己的過往有所愧疚。因爲,我亦不曾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感謝你,至少爲不列颠帝國延續了數十年的壽命!”洛奇說着,端起酒杯朝着她遙敬,“這一杯,我敬你。”
saber木然的端起酒杯緩緩飲盡,随後呆呆的問道:“你真的不願怪我?”
“爲何要怪你?那已經是注定的事情。”洛奇灑然的放下酒杯。
saber忽然感覺,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把這件事看得太重?爲王者,應當學會釋懷,而自己卻始終未曾看透。背負着如此沉重枷鎖的王者之路,本就不應該再平添煩惱。
“看你似乎明白了,那麽今日我們就以爲王之道,來一場最後的盛宴!”
洛奇微笑環顧着桌上的其他四名王者,定下了酒宴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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