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對谛聽閣越發的好奇了。
什麽人竟然能夠培養出這樣出色的人才。
一個守門人都如此,那麽裏面的人,又該是怎樣的令人驚歎呢?
正想着,那個守門人已經将花酒酒帶到裏面的大廳。
大廳很空蕩,除了這裏面的工作人員,沒有其他的客人。
畢竟這消息實在是太難獲取了,想要有什麽客人也是很難的。
所以啊,也不知道這偌大的谛聽閣,是靠什麽支撐起來的。
“公子,請将介紹信給我,在此稍候片刻。”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的對花酒酒說道。
花酒酒覺得這微笑很美,但是,有些的太假了,她并不是很喜歡。
伸手将介紹信遞給白衣女子,然後坐在一旁等候着,剛坐下來,就有白衣女子過來上茶,她們沒有過多的表情,和守門人幾乎一緻。
花酒酒看了一眼手中雕刻着雪蓮的白色茶杯,揚了揚眉毛,這一路過來,自己看到的顔色,不是白色就是藍色,單調的不能再單調了,可是卻也沒覺得看膩了,反正讓人心情更加的舒暢。
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這裏的主人,是一個極其淡雅,冷淡的人。
也不知道真正的主人,是怎樣的呢?
沒多久,那個拿走她介紹信的人回來了,她的手上拿着一張信封。
花酒酒猜想,那裏面就是裝着考驗的題目吧。
“公子,請。”女子将信封遞到花酒酒跟前,在她接到手後,站到旁邊等候。
花酒酒隻想說,這方式确實是挺獨特的,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考驗。
打開信封後,花酒酒就愣住了。
就這?
她看向那女子,見女子臉上依舊挂着一抹淺淡的笑容,就知道自己有些誇張了。
花酒酒低頭再次看向手中的信封。
那上面隻有一句話。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是,讓她對下聯麽?
花酒酒有些不确定,實在是如果真這樣的話,那也太簡單了吧。
帶着懷疑的态度,花酒酒淡聲道:“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家名句,她還是知道的。
那這個地方……
花酒酒看着周圍的建築若有所思起來。
“公子且稍後。”那女子說了這句話,就又離開了。
花酒酒感覺,自己猜的沒有錯,還真是讓她對下聯啊。
她等了有一會兒了,感覺有些的口渴了,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茶水,端了起來抿了一口。
身後的妗月有些的擔心,生怕這茶會有什麽問題。
但是,轉念一想,花酒酒自己就是大夫,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茶有沒有問題。
這茶的味道,極好!
并且,其中的滋味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
一茶,便将人生酸甜苦辣鹹的感覺,包攬其中。
讓人喝了,有種自己體驗過一遍人生的感覺。
這裏,确實很神秘。
沒多久,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走了過來,在這個女子身上,花酒酒感受到這裏專屬的氣息。
缥缈、虛無。
就好像這些人,都是得道高人,已經脫離世俗,能以仙自處了。
有點的做虛弄假,但是也不反感。
“公子請随我來。”面紗女子對着花酒酒說道。
花酒酒正要和她一起走的時候,她對着妗月說道:“姑娘請留下。”
妗月明顯是不同意的,她一個人跟着都有些擔心了,更何況是隻有花酒酒一個人。
可是,她們明顯是妗月若是跟着,就不繼續走的意思。
花酒酒淡淡的開口道:“你留下。”
妗月有些着急,想說什麽。
花酒酒給了她一個眼神。
妗月不得不待在原地等着了。
面紗女子這才帶着花酒酒繼續前進。
她們穿過了一條長而繞的走廊,越走越是讓人覺得心裏沒底的那種。
就好像是在夢裏,進入了一條長廊,怎麽跑怎麽繞,都出不去。
這會引人恐慌。
突然,耳旁傳來悠遠的琴聲,那琴聲似乎能夠穿透人心,讓人直面自己。
花酒酒盡管不是很懂琴,卻也知道這是世間少有的琴聲。
她甚至覺得,哪怕是琴仙也彈奏不出這樣遺俗絕塵的曲子,奇怪,自己明明都沒聽過琴仙彈奏的曲子。
花酒酒看了一眼前面帶路的女子,自從這琴聲出現,她的情緒發生了些許變化,那是一種敬重和虔誠的感覺。
看來,這個彈琴的人,大有來頭,很可能就是所謂的閣主。
花酒酒又走了好久,久到讓人有些忍不住想發問的時候,終于是迎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這裏的空間是圓柱形的,範圍很大,也很高,高到望不到頂。
周圍放置的都是一些書冊,放得是密密麻麻,看上去一點都不覺得亂。
顯然天下的消息,全在這裏面。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這麽厲害,竟然搜羅了這麽多的消息啊。
花酒酒倒是想上去查看啊,但是,總感覺這裏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讓她不能輕舉妄動。
她疑惑的轉頭看向那個帶自己進來的面紗女子,可是,卻沒有看到人。
偌大的房間裏面就隻有自己一個人,連自己的呼吸都能夠聽得到,顯得有些瘆得慌。
不知道這谛聽閣是想做什麽?
“公子想要問些什麽?”這時,一道好聽的男聲,從四面八方而來。
花酒酒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人,這麽神秘的麽?
算了,那也和她無關,她隻是來問事情而已。
“我想知道關于臨天拍賣行的一切消息。”花酒酒毫不避諱的說道。
若是谛聽閣和臨天拍賣行有關,花酒酒此舉簡直就是找死啊。
那人沉默住了。
許久後才說道:“公子可有什麽值得交換的消息?”
花酒酒知道,臨天拍賣行的消息并不普通,自己不管是拿什麽消息交換,似乎都不好說。
所以也隻能問道:“你想要什麽?”這話顯得有些托大了。
那暗處的人也是輕輕一笑。
花酒酒卻淡定的說道:“傳聞說,谛聽閣無所不知,那麽我得到的消息,谛聽閣必定也是早就知道的,若是由我來說,豈不是更讓谛聽閣笑話麽?”這話說的也沒有毛病。
誰讓傳聞就是這麽傳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