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拍開他那作亂的大手,問道:“你這次回去可有發生什麽事?”
“有些人并不希望我全須全尾的回去。”一句話就知道,這一路上樓司瑾是遇到多少的刺殺。
“那些人到底是有多希望你死啊。”這麽多年爲了刺殺樓司瑾,隻怕也是快傾家蕩産了吧。
樓司瑾也有一些的煩,以前可能無聊還可以陪他們玩玩,可是,現在是嚴重影響到他見自家小女人的時間,這就已經不是玩玩的問題了。
他非得讓那些人有沉痛的教訓才行,否則随不時這麽蹦跶出來,真的很影響心情。
“我會給他們摁回去。”可能以前還不夠兇,所以這些人才敢繼續刺殺他。
這個想法要是讓人知道,必定是要瑟瑟發抖了。
以前那還不夠兇麽?
就是因爲太兇了,所以他們才會想要殺了他,以絕後患啊!
這要是再兇一點,那還了得?
花酒酒點頭贊同。
否則天天這麽刺殺,還怎麽愉快的玩耍。
花酒酒又問了一些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後,确認并沒有什麽需要關注的,便轉移到她一直都很關心的事情上了。
“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看花酒酒有些猶豫的樣子,樓司瑾開口道。
他猜想花酒酒是想問關于他的事情。
畢竟她能夠知道那麽多關于他的事情,也是他授權了的。
“那太後爲何要讓你去邊境,在出發邊境前一晚,她和你說了什麽?”這讓花酒酒很是不解,可是,這件事除了樓司瑾本人知道,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她能問的也隻有樓司瑾了。
樓司瑾就知道花酒酒會問這件事,他把玩着花酒酒胸前的一縷頭發,眼簾微微下垂,隐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太後在見我之前,見過祭祀。”
花酒酒心裏當即就有了一些的猜想,當初樓司瑾出生的時候,欽天監說過,樓司瑾是天煞孤星,命格對身邊人有極不好的影響。
那麽太後見了祭祀,必定也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祭祀說我若是繼續留在京城,必定會讓東風國動蕩不安,唯有去邊境才能讓東風國風調雨順。”
太後爲了東風國,自然是要将樓司瑾趕走的,隻是,這種事情不是東風皇一個聖旨就可以辦到的麽,爲什麽還要太後好言好語的相勸?
“若是想要讓東風國更加強大,需要靠我掃蕩周國,太後承諾若是我能夠做到,必定能夠護我在京城周全。”樓司瑾冷笑了一聲。
他何須太後來護。
那會的他,雖然沒有現在權勢大,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不過,他最後還是同意去了,隻是回報她曾偷偷的護他的命。
“……”
花酒酒隻想說,這是什麽荒謬的說法?
什麽叫東風國想要更加的強大,必須要靠他去掃蕩。
到底是讓他去送死,還是真讓他去爲國争光?
戰場,哪裏是那麽簡單的地方,更何況那會的樓司瑾,還隻是一個少年。
“太後有說讓你待多久麽?”花酒酒問道。
“至少三十年。”但是,他并沒有聽太後的話待了那麽久,因爲他有那個實力回來了。
“她倒是算計的清楚。”花酒酒輕笑了一聲。
這是想讓他一輩子都在邊境麽?哪怕沒有死在戰場上,至少還是可以保京城不動蕩。
因爲三十年,也差不多是新皇登基的時候,樓司瑾的存在必定會影響新皇的地位,等他回來的時候,新皇也就差不多穩住朝廷了。
太後竟然是連新皇什麽時候登基,都已經算清楚了麽?
嗯,那确實不會知會一聲東風皇,否則東風皇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還不得心慌慌?
但是,這大祭司,真的是讓人有些的好奇啊。
這都能夠算的出來。
花酒酒摸着自己的下巴,高緣大師說的京城的機緣,是不是就是這個大祭司呢?
“所以,太後是因爲你提前回來,對你心生不滿?”但是不滿應該也算不上,因爲那個态度一點都不像是不滿,倒是更像愧疚。
“我差點死在邊境。”樓司瑾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又加了一句,“我和我母妃都曾救過她的命。”
所以,她會覺得愧疚,也不難理解。
哪怕樓司瑾提前回來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因爲他做的也确實是挺多的了。
東風國的領土,增加了可不是一丁半點,比太後預想的還要多。
樓司瑾做的,真的已經很對的起所有人了。
哪怕所有人都對他不好,他也沒瘋狂報複。
哪怕他手握兵權,也不曾引起動蕩,反倒是别人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
花酒酒看着骨子裏就透着孤獨的樓司瑾,心疼的抱緊了他,想告訴他,沒事,從今以後還有她。
樓司瑾揚唇一笑,是啊,所以他覺得,過去受的所有苦難,都不是苦難。
他會好好守護自己應該守護的人,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它的!
樓司瑾的眼中閃爍着一抹的狠厲之色。
花酒酒原本想多抱着他安撫一會兒的,但是,察覺到那隻不安的大手,額頭頓時劃過三條的橫線,看來她真的是想太多了,還是繼續說正事吧!
“那貴妃娘娘呢?”這個女人也讓她有一些的費解。
樓司瑾眸子微微一閃,顯然這個女人還是有一些的特殊。
“她從小并沒有怎麽理會我。”并且看他的眼神一直都很複雜。
這讓樓司瑾很不解。
若說不關心他,卻也不會在他被皇後帶走的時候,求太後出面庇護。
若說關心他,卻也不會在看到他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連個關心的話語都沒有。
一開始他以爲,是因爲他不受皇上待見,養了他會導緻她也不受待見,所以怨恨他的到來,可是,後來發現,這對她的受寵,一點也不影響。
他沒有找到原因,直到後來,當知道婧姨很可能就是她,終于是明白她爲何是這麽複雜的心态,然後之前的一切也就解釋的通了。
因爲,他是她的棋子,卻也是她的親人,更是她的仇人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