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音苓最後還是大出血死了。
東風皇并沒有給她多風光的婚禮,但是,卻将她安排進了皇陵。
這又是引得無數人争議。
一個亡國公主,怎麽有資格進入皇陵。
不管别人怎麽反對,東風皇都沒有理會,甚至還殺雞儆猴了一下。
以至于,沒有人再敢哔哔了。
花酒酒猜測,他是想讓樓音苓和自己葬在一起的。
所以,東風皇是真的愛過樓音苓的吧,隻是,這份愛永遠都沒有比他的皇位重要。
他明知道滅了她的國,會讓她多痛苦,可還是爲了得到皇位這麽做。
花酒酒隻覺得樓音苓太過悲哀了,竟然遇到這麽一個男人。
樓音苓死後,樓司瑾被安排給剛進宮沒多久的芙美人撫養,也就是現在的貴妃娘娘水音芙。
一開始沒有人敢找她們的麻煩,因爲東風皇給樓音苓的寵愛讓她們忌憚。
可是,後來,她們發現東風皇都不曾記起過樓司瑾,便開始找她們的麻煩,直到後來的肆無忌憚和喪心病狂。
從小樓司瑾遭受的暗殺數不勝數,因爲她們怕他的存在會影響她們兒子的地位。
誰知道東風皇會不會某一天突然記起樓音苓的好,然後給樓司瑾無上的寵愛?
樓司瑾也确實命大,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暗殺下,竟然還是安然無恙。
或許有人暗中的幫忙,反正他就這麽的活到八歲。
直到被餘缈毐的師父接走後,樓司瑾才沒有那麽的膽戰心驚。
在餘缈毐師父那裏學習了六年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因爲所有來欺負他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回去。
這件事被捅到東風皇的耳中,東風皇皺了皺眉頭,什麽也沒有多問,就讓人責罰樓司瑾。
樓司瑾也隻是沉默的受了這懲罰。
就這樣的在宮中待了半年,太後就将他送去了邊境。
至于爲什麽是太後要送他去邊境,沒有人知道,隻知道她在樓司瑾出發前一晚,和他徹夜長談過了。
樓司瑾在邊境一待就是好幾年,從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混到了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存在,更甚至讓東風皇都有所忌憚。
在最後一次取得大勝的時候,樓司瑾回來述職途中,遭受許多黑衣人暗殺。
然後才有和花酒酒後來的相遇。
樓司瑾這一路走來,所受的苦并不隻是這一些。
很多的細節,讓花酒酒看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疼。
一個不被人維護的皇子,能夠有多好啊。
特别是不管睡醒還是睡着,都要遭受各種的刺殺,一不小心就會死在睡夢中。
小小的樓司瑾,從小就不敢怎麽深睡,就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
花酒酒突然很想樓司瑾,她想要抱抱那個男人。
若不是自己讓人調查,他從來都不會說這些的,因爲他不想讓她難過。
這些傷口,他都自己藏在心裏,自己一點一點的撫平。
可是,他自己又怎麽能撫的平啊。
花酒酒黯然神傷了許久,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她陷入了另外一個思考之中。
樓司瑾身上的毒和蠱,究竟是什麽人下的?
宮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包括太後和皇上,可是,卻又找不到任何一個比較能懷疑的對象,這讓花酒酒有一些的煩躁。
始終找不到那個下毒的人,樓司瑾就一直處于危險的境地。
花酒酒看着手中的資料,拿出紙筆,将所有與樓司瑾有關的人都寫了出來。
然後盯着那一些的人好一會兒,開口道:“妗月。”
“小姐。”妗月一早就知道花酒酒在看這些資料,并且也知道桃子一直在調查樓司瑾的資料。
在經過樓司瑾的允許,她讓桃子調查到了許多她本調查不到的事情。
但是,過于黑暗的事情,樓司瑾依舊沒有讓花酒酒知道,怕她會心疼壞了。
比如說,他曾被人打的差點再也醒不過來。
再比如說,他曾把欺負他的人五馬分屍了。
再比如說,他曾把人給吓瘋了。
那行徑,要比尉遲墨城曾經還要瘋狂,但是,卻沒有他那麽的變态就是。
喝人血這事,樓司瑾隻覺得惡心。
而尉遲墨城似乎還有一些的迷戀啊。
“你将這些人的資料事無巨細的查出來。”花酒酒将那張紙遞給妗月。
妗月看着上面的名字,有一些的愕然。
竟然是什麽人都列入了懷疑之中。
“小姐,主上心裏其實有了猜測的人。”妗月不得不說道。
“什麽人?”花酒酒當即就問道。
“皇上、貴妃、皇後還有太後。”妗月也不避諱,直接将他們都說了出來。
花酒酒微微眯起雙眸。
和她猜想的一緻。
她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麽表情,竟然是将所有的高位都猜測進去。
隻不過,這個貴妃……
“這個貴妃,究竟是什麽人?”花酒酒總覺得,她的身份應該不會簡單。
“她與前朝有所關系。”妗月回答道。
花酒酒心裏“咯噔”了一下,竟然是與前朝有關系!
那樓司瑾與她來說,豈不是一顆極好的棋子?
“主上在遇到你之前,替她辦過一些事情,但是現在主上不受她控制了。”妗月看花酒酒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開口解釋道。
花酒酒心裏也明白了過來。
“就算她是前朝之人,也沒有理由對阿瑾下這種毒。”又不是說能夠控制的蠱,這完全就是想要他死的蠱。
妗月沒有再回答了,有些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主上必定是知道什麽的。
花酒酒也不爲難妗月,“你将這些人的資料整理出來。”欺負她男人的人,她怎麽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啊。
等去京城的時候,她必定是要虐一虐她們的。
“是,小姐。”妗月點了點頭。
妗月退下去後,花酒酒坐在那裏又緩和了好一會兒,這才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不急,欺負他們的人,她都會記小本本,然後一一報複回去的。
樓司瑾一個大男人,可能不好意思出手,也不方便出手,但是她可就不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