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冷聲道:“抓回來沒?”這裏必定是不能缺個官爺坐鎮的,否則很多事情都要亂套了。
還沒到那種情況,結果就已經亂套了,要是時間再久一點,隻怕是會不受控制。
比如糧食短缺,藥材短缺。
“抓回來了。”蘇漠自然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所以在知道這件事就讓人去抓了。
“放開本官,該死的,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官,本官必定要把你關入大牢!”
門外傳來楊縣令氣急敗壞的聲音。
花酒酒眼中一閃而過的寒意,大步走了出去,就那麽的站在楊縣令面前。
楊縣令惱怒的擡頭,結果被驚吓的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因爲此時的花酒酒,面若寒霜,那冰冷的眸子中,還充斥着血絲,冒着絲絲寒意,讓人看着隻覺得有些瘆人。
楊縣令不由的吞咽了口口水,爲什麽他在這個男人身上,察覺到樓司瑾那個變态的氣息?
“你……你想做什麽?”楊縣令硬着頭皮說道。
“縣令大人可真是悠閑,這個檔口竟然還能到處亂跑。”花酒酒語氣無比冰冷。
楊縣令打了一個顫,強裝鎮定的說道:“本官那是去采購藥材。”
“是麽?但是,本公子什麽時候說過,藥材不足?”花酒酒語調一轉,“你聽說過挾天子以令諸侯麽?”
楊縣令瞪大了雙眼。
這個人想做什麽!
難道是想要挾持他?
可是,這個比喻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所以,楊縣令要是染上了瘟疫,躺在床上也是沒有什麽問題,隻要有命令能從衙門裏面傳出來不是?”花酒酒明目張膽的說着大逆不道的話。
楊縣令直接瞪大了眼睛。
花酒酒唇角微勾,那神态讓人不敢懷疑其真假。
“本官突然想起來,衙門裏面還存有一批藥材,完全沒必要舍近求遠,本官這就去運出來。”楊縣令很快就做出決策來了。
花酒酒微眯起眸子,看來這楊縣令手裏藏着不少的好東西啊。
竟然連藥材都有,并且看樣子還不少。
花酒酒掃了一眼壓着他的人,那些人當即就放開楊縣令,“現在時間可是緊迫,想必縣令大人也不會多浪費時間吧。”
楊縣令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個人就是一個變态啊,竟然威脅他這個地方父母官,等着吧,等一切結束了,看他不讓這個人好看。
想是這麽想,但是,楊縣令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拿這個人沒有辦法。
唯一拿他有辦法的,可能也就隻有主子了,所以,他一定要讓主子盡快殺了他!
妗月并沒有錯過這個人眼中的殺氣,想着應該多注意一下這個人的行動了。
“不好了!”這時,一個研究瘟疫藥物的大夫慌張的跑了出來。
“怎麽了?”花酒酒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鄭大夫染上瘟疫了!”林大夫焦急的說道。
花酒酒臉色一沉,果然!
她大步走向鄭大夫的房間,一邊聽着林大夫說起鄭大夫這兩日的異常。
“前兩天鄭大夫一直有意避開我們,這兩天更是說自己太累了,而躲在房間裏面沒出來,我察覺到不對勁,就跑過去查看,結果就看到他發病的樣子。”
很快,花酒酒就到目的地,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鄭大夫虛弱的聲音在裏面響起:“公子,不可!”這可是會傳染的,哪怕他們做了防護,但是這個房間已經充滿了病毒。
花酒酒聰耳不聞,讓其他人退後,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鄭大夫連連退後,“公子,不可。”千醉公子可是他們的希望,絕對不能染上這病的。
“鄭大夫,誰讓你做這個決定的。”花酒酒一進來就質問。
鄭大夫一愣,随即苦笑了一聲,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千醉公子。
“公子,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也沒什麽好牽挂的,所以倒不如讓我來做這個實驗。”
花酒酒抿着雙唇,可以看的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也不知道怎麽讓鄭大夫知道,自己打算以身犯險的事情。
她都還沒來得及行動,結果鄭大夫就先行動了。
“老鄭,你……”林大夫有些痛心的開口。
都怪他,怎麽在鄭大夫面前對千醉公子的想法猜測了一下,以至于鄭大夫真的走上了這條路。
“公子,三十幾年前,我全家人都因爲那場瘟疫,死于非命,我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鄭大夫繼續說道。
花酒酒依舊沒有說話,臉色崩的緊緊的。
“而且,我相信公子可以研究出藥物,到時候我就不會有事了。”鄭大夫笑着說道。
可是,誰也不知道,藥什麽時候能研究出來。
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會中途死去。
更别說,鄭大夫已經那麽的老了,身體怕是會扛不住。
不知道過來多久,花酒酒終于開口了,“所有人都集合,研究解藥!”
不能浪費時間!
看着果決的花酒酒,鄭大夫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所以,他果然沒有信錯。
幾個人都沒休息多久,就又投入新的一輪研究了。
因爲有鄭大夫的親身體驗,他們這一次不算是抹黑,研究上有了重大的突破。
隻要再給她們一些時間,他們一定能夠研究出解藥的!
花酒酒已經不再管外面什麽情況,亂也好,不亂也好,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她現在主要的任務是解瘟疫的藥。
“不好了,鄭大夫撐不住了。”就在所有人都有了突破性的時候,突然有人慌張的喊道。
花酒酒身子一晃,明顯是連日的熬夜,讓她身體有些受不了。
她連忙拿了靈泉去找鄭大夫。
“鄭大夫,撐住。”花酒酒拿出靈泉就要喂給他。
鄭大夫搖了搖頭,已經沒有用了,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喝過這神奇的藥水,剛開始确實很有用,可是,漸漸的他感覺沒有效果了。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鄭大夫。”花酒酒固執的想要繼續喂。
“公子,你讓鄭大夫把話說完。”他可能沒有多少的時間了。
花酒酒眸色暗淡了下來,她退到一旁,低着頭沒說話。
對于一個大夫來說,自己手裏的病人死亡,是一沉重的痛,自己的同伴死亡,又是另一沉重的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