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有些的恍惚,陷入悲傷的死胡同無法自拔,她不想要落得和百裏姬玥一樣的下場,所以她是不是什麽都不要做?
高緣大師和她說了好幾句話,她都沒有聽到。
直到一聲巨響,将她拉回了現實。
花酒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樓司瑾的懷裏,而他全身散發着森冷的殺氣,對着高緣大師一陣瘋狂的輸出。
高緣大師很輕松的躲過去了。
花酒酒有些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打起來了。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麽?”樓司瑾的語氣中充滿了殺氣。
“施主的殺氣過重了。”高緣大師皺了皺眉頭,這是他難得顯露出的一種神情,之前可都是淡然的模樣,好像什麽也影響不到他的情緒。
花酒酒感覺,樓司瑾應該是誤會了什麽,連忙開口道:“阿瑾,我沒事。”
樓司瑾身上暴虐的氣息,這才平息了下來,他低頭看着一臉正常的花酒酒,柔聲問道:“不要怕,我在。”
剛才從幻陣中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花酒酒慘白着一張臉,恍惚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就以爲是這個妖僧對她做了什麽,才會二話不說的就提劍劈向他。
“阿瑾,我真的沒事。”花酒酒抓住樓司瑾的手臂,“他是高緣大師。”
樓司瑾冷哼了一聲。
他管對方是高緣還是低緣的,隻要讓自己小女人不好過,那他就不會讓對方好過的!
“他做了什麽?”樓司瑾低頭詢問道。
“沒什麽,就聊了一會天。”花酒酒眼眸微閃。
樓司瑾微微眯起雙眸,他們必定是聊了很多東西,内容并不是很好,否則花酒酒也不會對她有所隐瞞。
這讓樓司瑾對高緣大師的印象更差了,他冰冷的視線射在高緣大師的身上。
“你究竟是誰?”
高緣大師不可能這麽年輕。
“小丫頭不是說了麽?”高緣大師一臉的無辜。
樓司瑾冷笑了一聲。
既然他不想說,那就自己來揭開!
樓司瑾放開花酒酒,一個閃身來到他跟前,想要撕下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可是,卻被高緣大師輕而易舉的避開了。
樓司瑾眸色一沉。
這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
“我沒戴人皮面具。”高緣大師明顯看出樓司瑾的意圖。
樓司瑾明顯不信,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出家人不打诳語。”高緣大師爲自己辯解道。
花酒酒也盯緊了高緣大師的那張臉。
似乎沒有易容的痕迹。
所以,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也确實不得不讓人懷疑,高緣大師怎麽可能會這麽的年輕。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緣大師不想再這麽下去,索性就讓樓司瑾碰到自己了。
他還想坐下來喝喝茶呢。
樓司瑾碰到他臉的一瞬間,頓時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這臉竟然是真的!
所以,他并沒有易容!
可是,他看上去明明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
上一次他母妃見他的時候,正是二十幾年前,總不能這人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懂的爲人解惑吧。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稱号是傳承下來的。
高緣大師惬意的品着茶。
隻是品了一口,就放下歎息道:“可惜沒有靈泉水,否則這茶将更加美味。”
這句話,引得花酒酒的注意,“什麽靈泉水?”
“不知道可否給我一些?”高緣大師沒有回答話酒酒的話,而是厚着臉皮的要。
花酒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于是接受了某種事實,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這靈泉水,是空間的獨有物。
高緣大師喝過靈泉水,必定不是從她手中獲得的,那就隻能是從百裏姬玥手裏獲取到的。
可是,百裏姬玥都已經去世百年了。
哪怕真的有人把靈泉水留到現在,也斷然不是像他這樣,一副曾經常喝的樣子。
“記不清了。”高緣大師的眼神有些恍惚。
連自己的歲數都記不清了,那豈不是活了很久很久麽?
千年老妖?
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長生不老的藥麽?!
“人的壽命有限,哪怕用外物維持,也斷然維持不了多久。”高緣大師就好像随時能看透别人的内心,總是能夠給出一個解答。
“你遇見百裏姬玥的時候有多大?”花酒酒隻能換一種方式問了。
“孩童時期。”高緣大師回答道。
花酒酒駭然,自己猜的果然沒有錯啊!
這個人從百裏姬玥那個時候就活到了現在。
算算時間,豈不是得有兩百多歲了?
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一旁的樓司瑾也是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歲數竟然這麽的大,這張臉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
“是百裏姬玥讓你容顔不老?”花酒酒問道。
“她也是人。”所以,做不到這麽厲害,“但是,有這就不一定了。”高緣大師的視線落在了花酒酒的右手。
那上面一朵蓮花,依舊是那麽的熟悉。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真的存在長生不老的藥。”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不悲不喜的話,“我大限将至。”
花酒酒心神微微一動。
大限将至……
她說不上來是替他感到開心,還是替他感到難過。
有的時候,活的久,并不代表多幸福。
因爲活的越久,越是寂寞。
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的老去,死去,他除了眼睜睜的看着,根本沒有任何的用,最後,隻留下他一個人面對這越來越孤單寂寞的世界。
“所以你才将一切都告訴我?”
否則,這樣隐秘的話,怎麽能對一個剛見面的人就說了呢?
“是也不是。”高緣大師又是面帶微笑,“一切都講究緣分。”
“……”
花酒酒選擇無視他這兩句話。
樓司瑾看着這兩個打啞謎一樣的人。
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呢?
他總感覺并不是多好的東西,這心裏總有一些慌亂的感覺,好像自己會失去什麽一樣。
高緣大師看向了樓司瑾,“施主身上的殺孽太重了。”
樓司瑾不屑的冷哼。
那又如何?
這個世界,除了花酒酒,沒有其他人被他在意,所以若是有人阻止他們在一起,哪怕将這個世界毀滅了,那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