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瑾看着花酒酒的模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說起來也有一些的奇怪,明明花酒酒隻是一個農家女,可是知道的卻是比任何人都多,哪怕是深宮和朝堂上的事情,也都看的門清。
若是沒經曆過,或者多聽多看過,怎麽可能會這麽的清楚呢?
經曆肯定是有沒有經曆過的,那麽就隻有看過聽過了。
樓司瑾想到上次花酒酒說起的那個夢境,就猜到了什麽。
“阿瑾,那尉遲墨城呢?”花酒酒突然想到了他,這也是一個皇子。
究竟是什麽事情,竟然惹得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人。
樓司瑾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明顯就是吃醋了。
花酒酒有些的無奈,解釋道:“我就是覺得他有些……變态。”
樓司瑾覺得,這個詞很貼切。
“他的母妃,是皇後的陪嫁丫鬟。”聽到這裏,花酒酒就能夠想象的出,尉遲墨城的處境是怎樣的。
“但是,她會比皇後受寵,連帶着尉遲墨城也很受寵,可是,皇後怎麽容得陪嫁丫鬟比自己還受寵,某一天,她就在自己的寝宮上吊自盡,在外受欺負跑回來的尉遲墨城,正好撞見這一幕,那會他大概七八歲吧。”樓司瑾很平靜的說着這件事。
比起他,尉遲墨城算是幸運了。
花酒酒倒是明白他爲何這麽的變态了,但是,這些似乎還不足夠啊。
似乎看出花酒酒心中所想,樓司瑾繼續說道:“皇上對此事自然是震怒,讓他母妃暴屍三天三夜,最後也沒資格進入皇陵,尉遲墨城也從受寵的皇子,淪爲人人可欺的皇子,好幾次差點就死了,直到有一次他喝了欺負他的人的鮮血,表現的無比瘋狂,那些人才沒敢再欺負他了。”
花酒酒歎了一口氣,皇室生存果然是最難的,也難怪尉遲墨城養成這個性格,扭曲而變态。
“阿瑾,你什麽時候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故事?”花酒酒更想知道關于樓司瑾的事情。
樓司瑾的眼神有些許的閃躲,他揉了揉花酒酒的頭發,語氣寵溺的說道:“上次我不是說過了麽?”
“你都沒怎麽說。”他隻是概括了一下而已。
樓司瑾微微一笑,“都過去了。”他不想讓花酒酒心疼。
樓司瑾越是這麽說,花酒酒就越是覺得他小時候艱難,她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卻也不想揭他的傷疤,最後還是壓了下去,想着有機會再找人了解一下。
樓司瑾見花酒酒沒有再問,也就微微松了一口氣,倒不是怕有毀在花酒酒心中的形象,隻不過是那些東西太過肮髒,不能讓她感覺到惡心。
兩個人就這麽有一下沒一下的聊着天,直到花酒酒睡着了。
樓司瑾在花酒酒那張恬靜的睡顔上印了一個吻,就離開房間。
自從在白芷那裏得到肯定的回答,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也很激動,以至于,激動的有些睡不着覺了。
然後,餘缈毐就被拉出來陪練了。
餘缈毐隻想罵娘了,他在床上睡得好好的,這個狗男人竟然把他從被窩裏面挖出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第二天,餘缈毐頂着一臉的淤青出現,差點讓花酒酒笑噴了。
“餘缈毐,你昨晚偷雞,被主人家給打了吧。”黑眼圈那麽大也就算了,還一臉的淤青。
餘缈毐一臉幽怨的看了一眼慢條斯理吃早餐的樓司瑾。
這個該死的狗男人,讓他陪練也就算了,竟然還朝他臉上呼,欺負他武功不太行麽?
都怪師父,爲什麽隻教他醫術,不教他武功。
雖說自己也沒時間學習,但是,那也沒必要把樓司瑾教的這麽厲害吧!
“管好你的男人吧。”餘缈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還别說,這句話讓樓司瑾可高興了,并且決定今天晚上不揍他了。
花酒酒揚眉,看來是被樓司瑾欺負了啊。
“對了,秋津郁的情況現在如何了?”算算時間,毒應該快要解完了。
畢竟上一次也是調整了解毒方案,将時間大大提前了許多。
“還算順利,再施針兩天就可以了。”餘缈毐那是滿滿的成就感。
雖說一開始并不是他治成功的,但後面自己也是參與進去了。
這可是被公認無解的毒呢。
“看樣子我可以準備複健的東西了。”花酒酒之前就有讓人去打造一些複健的工具,這兩天可以拿出來調整了。
“他的雙腿畢竟十幾年沒動過,你确定能夠讓他和正常人一樣行走?”餘缈毐有一些的好奇。
“又不是肌肉壞死,怎麽不能走了?”花酒酒不以爲意。
這麽自信,那他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了。
在餘缈毐施完針後,花酒酒就以千醉公子的身份去找秋津郁了。
許久沒看到千醉公子,秋津郁再看到也是有一些的驚訝。
“抱歉,最近事情有些多。”花酒酒謙和一笑。
秋津郁搖頭,“是我勞煩公子了。”他還爲上一次千醉公子施針暈倒的事情感到愧疚呢。
“再施針兩天,我就會給你的雙腿做複建,具體什麽時候會恢複,還需要看你的身體情況。”這點花酒酒沒有辦法保證,但是,她會以最快的速度讓他恢複的。
畢竟,自己也快要離開這裏。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需要秋津郁盡快回去掌權,到時候才好幫助到她啊。
一旁的長安聽此,激動的不行,受了這麽久的苦,終于是看到希望了,他真的是太開心了。
在給秋津郁檢查之後,花酒酒就要離開,結果就聽他有些腼腆的開口:“千醉公子。”
“嗯?怎麽了?”花酒酒疑惑的回頭。
“那個,你那個師妹......可有婚配?”秋津郁低垂着腦袋,明顯是害羞了。
謙謙公子害羞,可真是一道極其養眼的風景啊。
“未曾,怎麽了?”花酒酒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秋津郁微微松了一口氣,如此就好,那他還是可以負責的。
看着這樣的秋津郁,花酒酒突然想起那天秋津郁對自己說的話,當即就說道:“我師妹心中已有所屬之人,待及笄後便會和那人定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