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看着如此虛弱的花酒酒,眼中也有一絲的愧意。
聽說她先前也大病一場,這估計才好沒多久,就又做這種耗費心神的事情。
秋津郁隻覺得全身疼的不行,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長安那雙擔心的眸子。
他還活着啊……
似乎自己徹底昏迷過去之前,有一個人在給他看病。
秋津郁轉過腦袋,就看到坐在一旁休息的花酒酒。
他愣了愣。
竟然真的是個女子,自己剛才昏迷之前,并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女子,大概就是千醉公子的師妹吧。
他正要謝謝花酒酒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一涼,低頭一看。
“……”
自己的皮膚竟然暴露在空氣中!
也就是說,這女子将他看了個精光。
秋津郁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他也知道剛才那種場景,是容不得矯情的,但是這心裏總有一些的别扭,畢竟男女有别,而這女子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自己怕是要壞了她的名聲。
一時間,他心裏想了千百種顧慮,甚至是想說要對花酒酒負責了。
那張本來蒼白的臉,因爲羞澀而有些許的粉紅。
“醒了?”花酒酒語氣不悅的開口,她可不知道秋津郁心裏的想法,隻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
身爲一個病人,怎麽能不聽話呢?
“嗯。”秋津郁輕嗯了一聲,然後又慎重的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你少作死就可以了。”花酒酒冷冷的應道。
秋津郁感受到花酒酒的怒火,有一些的不明所以。
他和這女子應該也就剛見過面,爲何她會如此的生氣。
“一個不聽話的病人,隻會給大夫帶來諸多麻煩。”花酒酒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秋津郁頓時明白了,這是在替她師兄抱不平。
是個性情中的女子。
“抱歉。”他已經造成這個結果了,除了說抱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花酒酒看他認錯态度還算不錯,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但是,規矩還是得立,否則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若還有下一次,就不用再來找我們了。”
“好。”秋津郁連忙應道。
長安表示,少城主也不是故意的啊,昨晚那情況,若不是少城主動用内力,隻怕是會當場死在那裏,所以怎麽能這麽不通情達理。
花酒酒看到長安替秋津郁委屈的神情,“再來一次,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長安立馬嚴肅起來。
那他絕對要監督好少城主了。
花酒酒正準備走人,秋津郁就開口問道:“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花酒酒一頓,這人貌似沒見過自己,“花酒酒。”
“在下秋津郁。”秋津郁臉色微紅。
花酒酒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起身往外走。
秋津郁見她都要出去了,急急的說道:“花姑娘,我會對你負責的。”
花酒酒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了。
這個稱呼她忍了!
但是,這個負責是什麽鬼!
“你負什麽責?”花酒酒轉頭,一臉菜色的看着他。
秋津郁有些羞澀的垂眸,畢竟他從來沒有和女生有過什麽焦急。
更何況現在這有種在求婚的感覺。
“你……你看了我的身子,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名聲受損。”秋津郁的聲音有些的低。
花酒酒額頭劃過三條黑線。
“秋公子,大可不必,我是個大夫,在我眼裏沒有男女之分。”
看秋津郁還一副不死心的樣子,花酒酒繼續說道:“這麽說吧,我見過的男人,摸過的男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所以你覺得那些男人都應該對我負責麽?”
秋津郁微微咋舌。
花酒酒淡淡一笑,“在大夫的眼裏,從來都隻有生死。”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秋津郁還有些的沒回過神。
一旁的長安卻是有些不滿。
“哪有這麽不知羞恥的女子,少城主想要對她負責,也是她的福氣。”
竟然……竟然說自己看過摸過不少的男人,簡直是駭人聽聞。
“長安,閉嘴!”秋津郁不悅的喝道。
若不是因爲知道長安心地不是壞的,并且确實時刻爲他着想,他必定早就把人趕走了。
“我是替少城主委屈。”那女子一點也沒把少城主放在眼裏。
“她都沒委屈,我爲什麽會委屈。”秋津郁從沒覺得自己委屈。
就是因爲覺得花酒酒委屈,所以才會想要負責。
長安撇嘴。
花酒酒出去後,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以女子之身行醫,多有不便啊!
可是,讓她放棄行醫?
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定會讓這裏的人改觀。
女子也可以是很好的大夫!
花酒酒剛回來沒多久,餘缈毐就回來了。
聽說秋津郁又作死了一下,并且被花酒酒給救回來了,也是一臉的驚訝。
那種情況,若是他在,也不一定能夠救回來。
果然花酒酒的醫術要比自己還好一些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有空還是得和她多探索探索,這樣自己的醫術才能夠提升。
因爲花酒酒給秋津郁施了那針,所以今天就不能再繼續施針了。
餘缈毐就去跟花酒酒探讨醫術了。
這麽一番讨論下來,兩個人的醫術都得到了提升。
花酒酒被餘缈毐的天才佩服,餘缈毐也對花酒酒的見解震驚。
可以說,各有各的優點,互相能夠進步。
可真是收獲滿滿的一天啊!
晚上,花酒酒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就被圈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還沒說什麽,就又被堵上了雙唇。
原本想着,樓司瑾這是想她了,可是,卻感覺這個吻有一些的霸道了。
就好像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
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花酒酒不斷的安撫着他,直到這個吻變得溫柔起來。
等花酒酒完全的癱軟下去,樓司瑾才舍得放開她,他的大手拖着她的腰肢,讓她得以支撐自己柔軟無骨的身子。
花酒酒小手抓着樓司瑾的衣服,聲音帶着絲絲魅音,“你怎麽了?”
樓司瑾隻覺得渾身燥熱的不行。
但還是強壓住這種感覺,聲音帶着些許的酸味,“你今天又看了那個人。”
“嗯?”花酒酒溫熱的氣息,吐在樓司瑾的脖子上。
樓司瑾差點就不想再說下去,就緊緊擁吻着懷中的女子。
但是,他知道,自己得忍住,否則将一發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