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結束的時候,宴會上的人就啓程興福寺,東風皇意思就是讓這些人好好的見識他們國的風采。
藍衿淵也确實是諸國中實力最好的祭司了,所有人都隻能瞻仰他。
瞧東風皇那嘚瑟的樣子,花酒酒就想翻白眼,什麽時候堕落成這樣了。
興福寺已經準備就緒,那些知道寶藏消息的人,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而不知道的人則是單純見識藍衿淵的風采。
時隔一個月,花酒酒再一次看到了藍衿淵,隻感覺祭壇上那一抹身影,有一些的羸弱,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他又何須做到如此啊.
花酒酒的心裏很矛盾,她不希望自己離開這裏,卻也不希望他出事。
祈福儀式很快就開始了。
東風皇坐在高坐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接下來祈福帶來的洗禮。
這場祈福可是爲了他而舉行的。
然而,隻有藍衿淵和樓司瑾知道,這場祈福的對象,是花酒酒。
當祈福進行到某個程度的時候,藍衿淵拿出許多的瓷瓶,向着祭壇上凹陷的圖案倒下去。
那瓷瓶裏面的竟然是鮮血。
花酒酒疑惑的看向樓司瑾,這是什麽人的鮮血呢?
樓司瑾沒有說話,而是緊盯着那祭壇。
這麽多人的牽絆,能否留住她!
赫連熠修好歹是見多識廣的攝政王,他看出這個祈福儀式的不同,不由得看向了花酒酒。
是爲了她祈福的?
她怎麽了?
鮮血已經染紅了所有的凹陷,那上面古樸的畫浮現出來,藍衿淵的身影也變得越發單薄起來。
花酒酒感覺,他是不是都要撐不下去了。
祭壇突然亮起一抹光,東風皇一臉的激動,洗禮就要來了!
花酒酒感覺空間傳來了一陣的異動,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突然大驚失色的沖着藍衿淵喊道:“離開那裏!”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隻有樓司瑾一個飛身,沖去祭壇要将藍衿淵帶下來。
“不行,還差一點!”藍衿淵卻是固執的不願意下去。
“命都要沒了!”樓司瑾低吼了一聲。
藍衿淵身影不動,繼續手下的動作,也因此吐了一口鮮血。
“快!”花酒酒喊道。
樓司瑾心下一沉,強制将藍衿淵帶下來。
就在他們離開祭壇的那一瞬間,祭壇竟然直接炸了。
而在所有人驚慌失措下,并沒有發現,一抹光芒射入了花酒酒的體内。
花酒酒沒有任何的感覺,甚至是腦海裏閃過了一個久遠的畫面,那速度很快,讓她根本就沒記住,因爲心裏一直記挂着樓司瑾他們,所以她沒有細想,直接奔了過來。
“你們怎麽樣了?”一邊說着,一邊喂他們吃丹藥。
藍衿淵臉色蒼白的就跟死人一樣,當然更多的是絕望,“就差一點點,一點點……”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樓司瑾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做什麽?”花酒酒皺着眉頭問道。
他們背着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兩個人一時間沉默了。
正當花酒酒要繼續詢問的時候,祭壇那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這難道是寶藏的入口?”
“對,這肯定是傳說中的寶藏!”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也不管東風皇還在這裏,都往那被炸開的祭壇沖了進去。
隐世家族的人更是激動的跟了進去。
赫連熠修猶豫了片刻,也帶着人進去了。
一時間,場上的人進去了一大半,所有人都想去這傳說中的寶藏。
萬一裏面真的有什麽長生不老的寶貝呢?
東風皇因爲剛才那個爆炸,受了不少的驚吓,此刻被護衛圍在了中間,好不容易緩過來,才察覺到自己錯過了最先得到長生不老藥的機會,連忙指揮着自己的護衛進去搶寶貝。
一時間,周圍變得有些混亂。
“難道這就是寶藏?”花酒酒沒想到寶藏的入口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藍衿淵倒是很淡定,似乎早就已經預料的一樣,他強撐着自己說道:“你們進去吧,或許可以找到答案和方法。”
樓司瑾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剛才的祈福是失敗了,臉色有一些的難看。
所以,這裏面是最後的希望了麽?
“你可行?”不知道能不能撐的到她們出來。
“去吧。”藍衿淵知道自己的身體。
“這裏面會有解決你身體的辦法麽?”藍衿淵這種情況,都不能用醫學來解釋,更不能用醫學來解決,所以花酒酒隻能将希望放在那裏面了。
既然自己的空間是個異類的存在,那麽這個寶藏也會是如此的吧。
“或許吧。”藍衿淵低垂着腦袋,沒有人看清他臉上的神情。
“那你等我們。”花酒酒說着,給了藍衿淵一瓶靈泉水和丹藥,然後和樓司瑾進去了。
藍衿淵看着手中的東西,不禁露出一抹的苦笑。
這東西,已經對他沒有用了,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沒用了。
若不是花酒酒給他泡了靈泉水,或許他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吧。
可是,今天再這麽強行透支壽命,恐怕自己的壽命也沒有多久了吧。
祈福原本不會透支壽命的,但是,他爲花酒酒做的并不隻是祈福那麽簡單。
他是強行要将花酒酒留下來的那種!
能撐的到她們出來麽?
藍衿淵并不知道。
可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怕是撐不住了。
因爲,不知道從哪裏沖出無數比起三年前還要厲害的毒人,大有一種要颠覆一切的意思。
三王爺趁機造反了!
藍衿淵看着這瞬間如煉獄般的人間,終是強撐着身體拿出了琴,開始控制着這些毒人,不讓他們繼續無邊的殺戮。
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溢出,但是,琴聲卻依舊不斷。
所謂的人間浩劫,就是現在了吧。
而自己的劫也終于應了。
他終究是等不到了,可是,他并不後悔,如果重來他依舊會這麽做。
“噗!”終于,藍衿淵再也撐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毒人全都沖向了他,似乎要将他拆骨入腹。
那把琴掉落在地上,發出最後一聲嘶鳴,似乎是在替自己的主人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