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可不想跟這些牛馬鬼神打哈哈,所以完全沒打算壓制自己。
樓司瑾對此隻是寵溺的一笑,并且細心的替花酒酒端茶倒水的。
這看的周圍人都目瞪口呆的,這确定是傳聞中的殺神麽?
未免也太溫柔了吧,是被人掉包了的吧!
上方神色有些疲憊的皇上,看着充滿柔情的樓司瑾,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不得不承認, 樓音苓的兒子,和她一樣的優秀。
明明自己應該會更喜歡他的,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怕他。
大概是因爲心裏對樓音苓始終存着一份愧疚吧。
身爲帝王,怎麽可能允許有這樣的心情,應該是掌控一切的才是,無所畏懼的才是,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不待見樓司瑾。
樓司瑾擡頭,正好看到他這讓自己感到惡心的眼神。
可真的是很想戳瞎他的眼睛啊!
花酒酒察覺到樓司瑾身上的戾氣,小手覆在了他的大手上,所有的戾氣在那一瞬間化爲烏有,周圍因爲氣壓而呼吸不順暢的人,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放。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那女人竟然是一點都不害怕,并且還安撫好了他,這當真是夠神奇的啊。
宴會有序的進行着,一切看上去那麽的正常。
但是,花酒酒知道,這平靜下面,暗藏着各種的危機。
隐世家族的人,可一直都在和三王爺對視,明顯是在傳達着什麽事情。
花酒酒不禁湊到樓司瑾身旁問道:“這三王爺難不成是想造反?”
沒辦法,這三王爺的眼珠子都快要粘在龍椅上面了,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嗯。”樓司瑾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造反是一件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花酒酒沒想到竟然就讓自己猜對了,不由的啧啧兩聲, “是打算今天造反?”
“今晚祈福之後。”樓司瑾絲毫沒想隐瞞。
“啧,看他那沾沾自喜的樣子,還以爲沒有人察覺。”花酒酒嫌棄的搖頭。
“那是因爲你男人厲害。”樓司瑾湊到花酒酒的耳旁說道。
花酒酒被他那溫熱的氣息給弄的耳根有些發熱,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嬌嗔道:“這麽多人看着呢,正經點。”
“我與我未來媳婦親熱,怎麽就不正經了?不過,媳婦如此美麗,怎麽能讓别人看到呢,所以,若是有人不想要眼睛了,那可以盡情的看過來。”最後一句話,落在衆人的耳中,差點沒把他們的小心髒給凍結住了。
一個個都驚慌失措的垂下腦袋,别說是瞎逼逼什麽,就連想都不敢想。
花酒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自己果然是擔心太多了,可沒有人敢議論他們。
花酒酒看着那些歌舞,有些無聊的吃着樓司瑾剝的葡萄。
正當以爲這個宴會就這麽的結束了,隐世家族的人卻突然站了出來, 對着花酒酒說道:“千醉公子, 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千醉公子?
在哪?
嗯?爲什麽是對着花酒酒說的?
所有人都迷惑的看向隐世家族,他們顯然沒覺得花酒酒會是千醉公子,因爲這個事情,他們很多人都驗證過的,可是卻得到百分百的肯定說她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人。
這隐世家族是想做什麽呢?
不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花酒酒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豈不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花酒酒撇了一眼那個隐世家族的人,是一個她不認識的老頭,說起來,這一次竟然沒看到白姗雅,是上次的事情沒辦好,被隐世家族的人懲罰了麽,否則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不在。
白家……
花酒酒想到自己的娘親,可不就是隐世家族白家的人。
隻不過,當初因爲大姨不願意幫白家做事,被白家的人抛棄,後來她娘爲了找大姨,也和家裏人斷絕關系,而讓她娘想要斷絕關系也并不隻是因爲這個,而是白家自始至終做的事情,她都是不認同的,既然看不下去,也改變不了,那就逃離那個地方。
她娘說,隐世家族的人,已經完全被功名利祿沖過了頭腦。
“你很希望我是千醉公子?”花酒酒不緊不慢的說道。
“……”
這和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難道不應該是極力的否認麽?如果再狂一些的話,那不應該是直接承認了?反正有樓司瑾在不是?
“既然你這麽希望,那我便是吧。”花酒酒勾了勾唇,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那隐世家族的人,被說的有一些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原本還想消消他們的銳氣,現在看來是噎到了他們自己。
“呵……呵呵,這種事情,怎麽能是你說了算的。”
“說的倒是,嘴長在别人身上,自然是想說什麽就是什麽了。”隐世家族的人就算知道她和千醉公子是同一個人,卻拿不出證據。
當然,花酒酒覺得哪怕承認了,也沒有什麽,甚至對自己更好,但是,她覺得并不是這個時機,她并不想給樓司瑾帶去一點兒的麻煩,哪怕這麻煩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花小姐所言甚是。”隐世家族的人不得不退了下來。
看來,還是等到時候直入主題吧!
絕對不會讓這個該死的家夥好過!
一想到他們隐世家族本來可以在三年前就稱霸天下,卻不想竟然要拖這麽久,他們就恨不得将花酒酒大卸八塊了。
好在這一次不會再有什麽事了,他們必定是會淩駕所有人之上的!
一想到這裏,一個個都露出激動的神色,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花酒酒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他們在嘚瑟個什麽勁。
白日夢就這麽好做的?
花酒酒看向了一旁全身上下早就充滿殺氣的樓司瑾,安撫道:“淡定淡定,我們到時候直接一網打盡就好了,我們何必跟一些死人計較呢。”
樓司瑾身上的殺氣很快就被花酒酒給壓下來了,從來都隻有她一個人能夠如此的影響他的情緒。
“嗯。”樓司瑾抿着雙唇應了一聲。
不遠處的赫連熠修淡漠的看了花酒酒一眼。
果然是伶牙俐齒。
不過,東風國接下來的困局,還會和三年前一樣那麽輕松快速的解決麽?
似乎他們一直都讓自己很震驚。
所以,自己若是想要趁機摻一腳,恐怕還得好好的掂量一下吧。
如此就不管他們了,還是盯着那寶藏就好。
隻是,自己費勁千辛萬苦的找到寶藏,如今卻有這麽多人一起分割,想想就讓他心情很不妙。
但是,他那張冰山臉,卻是什麽神情都沒有顯露出來。
因爲對于他來說,結果最爲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