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夙看着藍衿淵的背影,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似乎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呢。
一國祭司果然是不同凡響。
隻是啊,這祭司拍下自己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呢?
讓他打攪了自己的計劃呢。
妖夙眼中劃過一抹的苦惱,顯然在想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藍衿淵走出了包廂,妖夙也要跟上去,但是讓白鑰叫住了,“你留在這裏。”他們閣主,可不是這個人可以染指的。
“是。”妖夙微垂着腦袋,退到了一旁。
白鑰看着他那一身的妖媚氣息,有些的心煩,所以閣主爲什麽要拍下這個毫無用處的男人啊!
帶着這樣的疑惑,他跟上了藍衿淵。
而在他們離開後,妖夙擡起了頭,沒有了剛才那卑微的模樣,有的是傲慢和輕狂,他漫不經心的走到窗戶邊,拉起了遮擋的窗簾,坐在窗台上,慵懶的倚靠在那裏,那雙如同狐狸一樣的眸子,凝望着對面的那個包廂。
這裏的變化,花酒酒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望過去就望進一雙魅惑十足的眸子中。
花酒酒有一瞬間的恍惚。
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這雙眸子。
這個感覺隻是一瞬間,花酒酒很快就恢複正常,她有一些疑惑的看着妖夙。
藍衿淵和白鑰呢,怎麽讓他一個人在包廂裏面?
而且,這個人,似乎與剛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所以,實在是沒有辦法讓人不猜測臨天拍賣行的意圖。
正想着,包廂的門就被敲響了。
來的人正是藍衿淵和白鑰,花酒酒有一些的驚訝,不知道他們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藍衿淵的到來,讓屋内的人都震驚了,他們放緩了呼吸,生怕自己的氣息,會驚擾了這個神仙一樣的男子。
他們感覺,白姗雅的氣息,也比不上他分毫,是他們之前想的有誤,還以爲一個男版,一個女版的呢,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啊。
花酒酒将拍賣會的事前交給妗月,讓她一定要拍下這天山雪蓮,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而自己則是起身去接待藍衿淵。
現在來找自己,必定是有什麽比較重要的事情吧。
花酒酒請藍衿淵坐下,藍衿淵看了一眼白鑰,白鑰立馬會意。
他走到某個地方,淡聲道:“公子有話和千醉公子單獨談談。”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鑰重新走到藍衿淵的身旁。
餘缈毐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唯獨花酒酒深深的看了一眼藍衿淵。
剛才暗處偷聽的人,離開了。
藍衿淵從一開始就知道,這裏的包廂都被監聽了。
雖然他們也知道必定會被監聽,可是,卻不知道究竟是在哪裏監聽,怎麽監聽的。
若不是剛才有人離開洩露了氣息,她或許還真察覺不到位置。
當然,讓她更加匪夷所思的是,這麽一句話就夠了?
這臨天拍賣行,到底還是忌憚藍衿淵的。
藍衿淵望着花酒酒許久,才開口道:“大陸将有一場浩劫。”
“……”
餘缈毐等人瞪大了雙眼。
浩劫?
怎麽會?
不是一直都很風平浪靜麽?
而且,就算真的有,爲什麽要和他們說,特别是還注視着花酒酒。
花酒酒能夠做什麽?
難道會是這救世主?
“閣主這是何意?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夫,知道這麽多又有什麽用處呢?頂多在浩劫來臨的時候多救幾個人而已。”
她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隻想守着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而已。
至于其他的,與她無關。
花酒酒不由的想到了百裏姬玥。
她也不過是想要和自己喜愛的人在一起而已,卻不想最後被迫分開。
餘缈毐表示,花酒酒對浩劫的接受能力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呢?
難道她關注的不應該是什麽浩劫麽?
藍衿淵抿着雙唇望着花酒酒沒說話,許久之後才再次開口。
“天山雪蓮,可以防禦毒人的侵蝕。”
一句話,讓花酒酒知道,那些血玉牌包廂的人爲什麽會争搶天山雪蓮了。
他們果然是接到了什麽小道消息。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場浩劫與毒人有關麽?
“既然閣主已經知道是什麽浩劫,爲何不加以阻止?”坐在這裏說說,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又有什麽用處呢?
“阻止不了。”藍衿淵有一些的無奈,有些事情,早就已經成爲注定的了。
“試都沒有試過,就放棄了,那确實阻止不了。”花酒酒先前都沒有和藍衿淵以這樣強勢的口氣說話,但是,當涉及自身的事情,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再那麽的平靜了。
“你相信命麽?”藍衿淵又一次問出口。
“我上次和閣主說過了。”她不信命,隻信自己。
藍衿淵雙眸微微一動,是啊,他已經知道了,爲什麽還要問?
是在期待着什麽?
“我明白了。”藍衿淵起身就走了出去。
那背影,莫名有一些的決然。
花酒酒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
“你……閣主已經很努力了。”白鑰有些惱怒的看着花酒酒。
花酒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這一切,又和她有什麽關系?
白鑰一愣,是啊,和她有什麽關系?她又不是祭司,爲什麽要爲了這世間付出一切?
他不禁輕笑了一聲,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像閣主一樣。
這般的傻啊!
白鑰有些悲涼的轉身,讓花酒酒的心情有一些的煩躁。
直到他到門口的時候,才回頭祈求的說道:“可否再給我一些丹藥?”
他能爲閣主做的,也隻有如此。
花酒酒抿着雙唇沒說話。
白鑰似乎是明白了,落下一抹可笑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所以,還不自私麽?
明明有那個能力,卻爲了藏露鋒芒,當做什麽也沒看到。
花酒酒并沒有因爲他的這個笑容而生氣。
隻是,她在想,究竟怎樣的丹藥,才适合藍衿淵。
她回去會好好研究一下的,現在的自己,沒辦法幫到什麽忙。
餘缈毐等人都是一臉的懵逼。
所以,藍衿淵來這裏,就是爲了說這一句話?
爲什麽?
做什麽?
想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