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持,是誰的人?”這麽積極的給人找替死鬼,說不是誰的人,花酒酒還真就不信了。
“可能是三王爺的人。”這點樓司瑾并不是很确定。
花酒酒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如果說,太後第一次遇到刺殺,和三王爺有關,那主持替他找替死鬼倒是解釋的通。”
第一次刺殺太後,很可能是爲了留下凝神草。
第二次刺殺太後,那就沒有任何的理由了,畢竟三王爺和太後也沒什麽大仇怨,刺殺她也沒有任何的好處,沒必要置人于死地。
至于刺殺她的人,與三王爺有沒有關系,還不是特别确定,但有理由這麽懷疑,那就是三王爺可能已經查到凝神草的失蹤與她有關。
而另外一個刺殺她的人,很可能是和第二次刺殺太後一樣的理由。
但是,是什麽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
花酒酒的分析,樓司瑾也全都想到了,隻是,現在沒有任何的線索。
“你打算怎麽辦?”花酒酒問道。
“引蛇出洞。”樓司瑾吐出四個字。
花酒酒挑眉,這是打算将計就計啊。
正說着,門外傳來敲門聲。
樓司瑾直接讓人進來。
一個黑衣人提着一具屍體走了進來,“主上,刺殺主母的人已經抓到了,他咬舌自盡了。”
樓司瑾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他低頭看着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身上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
那屬下身子微微一顫,“主上,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樓司瑾接過一看,不由的眯起雙眸。
“你認識?”花酒酒問道。
“幻花宮的标志。”樓司瑾雙唇微抿,那雙黑沉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幻花宮?
花酒酒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說過。
“前朝餘孽。”樓司瑾一解釋,花酒酒就頓時想起了什麽,問道:“不是早就被剿滅了麽?”
她聽說多年前,幻花宮的規模大到足夠影響東風國的存在,甚至随時都可能發動複國行動,東風皇每日是憂心忡忡的,爲了皇位坐的安穩,不得不派人剿滅他們,可是,幻花宮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以至于剿了許久,付出極大代價,才終于把他們剿滅了。
可是,現在竟然說幻花宮的人還沒死絕,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樓司瑾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桌面,顯然是在思考這其中的問題。
“可是,刺殺太後似乎也沒多大的好處。”花酒酒提出自己的猜想。
躲了這麽久,突然暴露自己的行蹤,能獲得什麽好處呢?
畢竟少了一個太後,不過是少了一個給東風國錦上添花的東西而已,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影響。
“東風國近來國庫空虛。”樓司瑾給了一個不得不刺殺的理由。
好吧,那确實有些理由。
畢竟國庫空虛,國家各方面都會有些動蕩,特别是沒辦法打仗。
“不過,幻花宮被剿滅了一次,哪怕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也成不了多大的威脅,所以,他們有如此膽量突然出現,那必定是有人暗中幫助吧。”花酒酒撐着自己的下巴猜測道。
樓司瑾不由的看向花酒酒。
自家小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在鄉下長大的,這對政局的敏銳力,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他敢保證,若花酒酒是個男子,必定是朝堂上呼風喚雨的存在。
“怎麽了?”花酒酒被看的有些奇怪。
“阿酒真聰明。”樓司瑾收起視線,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跟你開玩笑。”花酒酒得意的仰着下巴。
但是,實際上這不都是常規操作麽?
“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想多了會變老的。”樓司瑾捏了捏花酒酒的小臉蛋。
“我都還沒及笄呢。”花酒酒輕哼了一聲。
怎麽就和老挂鈎了呢?
被花酒酒這麽一提醒,樓司瑾才想起這回事。
是啊,自家小女人都還沒及笄,可是,腦袋瓜就如此的聰明。
以至于,他都沒把她當未及笄的女子看待。
啊,時間過得真慢,竟然還沒有及笄,他都不能把小女人娶回家。
樓司瑾内心的情緒變化非常之快。
之後,花酒酒被哄去休息了,而樓司瑾則是繼續調查事情了。
沒多久,就傳出花酒酒被刺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還有太後病情突然惡化,缈毐公子搶救數次都無效,随時都可能殡天的消息。
一時間,廣緣寺的人都是憂心忡忡的。
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那個貴老夫人是什麽人,但是,能夠引起戰神王爺的重視,那必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恐怕那人出事,他們都要陪葬。
一個個都在爲自己的小命擔憂着,可是卻又無能爲力。
這種感覺包圍着他們,讓他們做什麽事情都不得勁,整個人都處在絕望之中,那氛圍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兩個消息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消息自然也引起主持的注意,他當即就帶着人來看望太後,說是要親自給太後祈福。
樓司瑾讓他進去看了一眼太後,然後就讓他帶着人給太後祈福。
都祈福了,還不能證明太後不行了麽?
每個人的心情更加的壓抑了,死亡和絕望的氣息籠罩着他們。
那暗處的人,有一些的猶豫。
隻是,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這是樓司瑾設下的局,爲的是引他們現身。
所以,他們必須要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直到後面,樓司瑾臉色陰沉的不行,已經讓人準備回京的事情,明顯是太後已經薨了,需要啓程回京辦喪事。
這些人才終于有些動靜。
但是,他們必須要再确認一下才行。
“站住。”太後禅房門口,一名侍衛攔下一人。
“是我。”嬷嬷擡起頭。
侍衛立馬讓出一條路,這可是一直服侍太後的嬷嬷,這兩天一直都在太後跟前服侍。
嬷嬷端着洗漱的盆子走了進去。
她将盆子放在一旁,擰幹了毛巾,走到太後的床邊,掀起床簾,打算替太後清洗一下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