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擡手想要擦掉臉上的鮮血。
但是,卻因爲男人又一個快速閃身,而沒能回過神。
“……”
這人跟她有仇吧,就是爲了報複她的吧!
要不是怕妗月一個人對付不了這麽多死士,她必定是要直接一針紮死這個男人!
等着吧,等這個男人把死士殺完後,看她不給紮一針!
那原本夾擊妗月的兩個死士,在看到男人如同割韭菜一樣的殺了自己人。
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再耽擱下去,兩個人一同離開妗月身邊,朝着男人殺去。
妗月知道花酒酒還在那個男人手裏,所以不可能讓這兩個人過去,否則花酒酒就會有危險。
所以拼了命的攔住兩個人。
可是,這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最終還是被逃掉了一個。
那死士對着男人就刺了過去。
然而,男人卻是冷笑了一聲,正當要做什麽的時候。
死士突然轉了方向,朝着男人懷中的花酒酒刺去。
這速度快的讓花酒酒和男人都沒反應過來。
男人瞳孔微縮,一個閃身,極速的跳離原地。
可是,剛才那個和他正面對上的死士,似乎早就察覺到了一樣。
已經在男人退後的地方等着他。
長劍一下子刺了過來。
再一點點就刺中要害了!
花酒酒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麽會保護自己,但是,她并不想欠一個陌生人一條命,當即就運功拍向了男人,将男人的身體推出了些距離,也因此脫離了男人的懷抱, 向着一旁滾了兩圈。
那長劍刺穿了男人的手臂, 并沒有刺中他的心髒。
男人偏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刺出一個血洞的手臂,那雙本就妖冶的鳳眸,此刻更是閃爍着嗜血的光芒,他伸出鮮紅的舌尖, 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顯然是喜歡這鮮血的味道, 他勾了勾雙唇, 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如同嗜血的魔鬼一樣。
他身影一閃, 執劍揮向了那個男人, 手中的長劍出現了殘影,完成了極緻的虐殺行爲。
又是一個閃身,那個偷襲的死士, 也被他完虐。
所以說,這個男人并不弱,隻不過他沒有全力以赴,一直一副遊戲人生的模樣。
男人向着花酒酒走了過去,步伐有些的淩亂,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等走到花酒酒跟前的時候,直接是倒了下去, 并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喂,你……”
明明剛才還一副很勇的樣子, 怎麽這會這麽的脆弱?
碰瓷不成?
“這裏,好疼。”男人捂着剛才被花酒酒拍中的胸口。
“……”
雖說她剛才是用了點力氣, 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他怎麽個内傷的好吧。
這個人就是訛上她了!
男人直接是暈了過去,也不知道對花酒酒有多麽的放心。
“……”
花酒酒直翻白眼。
“小姐,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妗月也已經解決完死士, 走來一臉凝重的說道。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批殺手趕來。
更何況, 這裏的血腥味太重了。
花酒酒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 這個人……
見花酒酒低頭看向那個人,妗月臉色更加的凝重了,低聲道:“小姐, 他是四王爺尉遲墨城。”
花酒酒一愣。
竟然是個王爺!
那這麽說, 豈不是樓司瑾同父異母的兄弟?
妗月像是猜到花酒酒在想什麽, 開口道:“小姐, 主上和他并不對付。”皇室中人, 有什麽親情可言, 更何況還是皇子。
花酒酒沉默片刻,沉聲道:“妗月, 把他帶走。”
就算不對付,也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 并且, 這個人誰說連累了她們,自己也不需要他保護, 卻也是真的保護過她。
所以,于情于理, 自己都不能置之不理。
妗月沒有再多說什麽,扛着尉遲墨城就離開此處。
原本裝暈的尉遲墨城,在确認花酒酒不會真的抛下自己,終于是卸掉了最後一絲力氣, 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等回到玉顔堂後, 花酒酒就給尉遲墨城醫治, 也算是報了他那沒必要的保護之情了。
給尉遲墨城全部包紮完傷口後,花酒酒就準備出門喚來妗月,讓她将這個男人有多遠扔多遠。
卻不想,手腕突然被人大力的抓住了。
尉遲墨城一個用力,她就不受控制的跌到了他的懷裏。
“唔。”悶哼聲響起。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更加濃郁的鮮血味。
顯然尉遲墨城的傷口裂開了。
“放手!”花酒酒冷聲喝道。
然而,尉遲墨城沒有放手,反倒是抓的更緊了,嘴裏還喃喃道:“母妃……不要……母妃……“
花酒酒擡頭看去。
果然,尉遲墨城并沒有醒,隻是發燒了,燒的有一些的糊塗。
但是,她長的有那麽老麽?
還母妃!
花酒酒起身,想甩開尉遲墨城的手, 卻感覺腰上一緊, 又跌入尉遲墨城的懷抱。
她的臉直接綠了。
從空間裏面取出銀針,正準備紮下去的時候, 就又聽到尉遲墨城呢喃道:“母妃……不要離開城兒……城兒會乖乖的。”
花酒酒的眸子微微一閃。
看來是個極度缺愛的可憐孩子。
可是,皇家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少呢?
花酒酒到底是沒有紮下去,隻是掰開了尉遲墨城的雙手。
可是,尉遲墨城整張臉都痛苦起來,似乎是在受着怎樣的折磨。
“不要……不要……”
花酒酒看着陷入昏迷,還驚慌失措的尉遲墨城,壓了壓嗓音,還算溫柔的說道:“乖,母妃不走,快睡吧,母妃就在你身邊陪着你。”
并且,她還很溫柔的拍着他的胸脯,安撫着他入睡,就跟一個母親哄孩子睡覺一樣。
尉遲墨城漸漸的放松了下來,隻是,那雙手依舊是緊緊抓着花酒酒。
花酒酒掰扯了好幾次,都沒能扒開。
“……”
忍無可忍啊!
“乖,放開母妃,不然母妃就不陪你了。”花強忍着怒火說道。
“不要,母妃……城兒……乖……城兒放……放開。”尉遲墨城委屈巴巴的說道。
這讓花酒酒聽的母愛爆棚啊。
看着确實放開自己的尉遲墨城,花酒酒難得真心哄了一句,“城兒真乖。”
尉遲墨城嘴角微揚,露出天真滿足的笑容。
這看的花酒酒說不出來什麽滋味。
猶記得剛才還是一個虐殺死士,對鮮血有着變态執念的狠戾男人。
可是,轉瞬間就變得如此脆弱和天真。
皇室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也不知道她的阿瑾是不是也受過如此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