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酒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很容易就會出手。
到時候一堆有病沒病的人都來找來,那自己豈不是要累死?
而且,也顯得太沒辨識度了。
所以,她必定是要設一些門檻的。
要麽她主動給人治病,要麽需要達到什麽條件才行。
大概是,和缈毐公子有些像吧,但又不完全一樣。
畢竟他那人,是真的能見死不救。
秋津郁靜靜看着花酒酒。
其實,他大概猜到這人爲什麽會這麽做。
但是,也沒有什麽問題,畢竟這世界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想要有所得,必須要有所付出。
“你有什麽要求?”秋津郁面無表情的開口問道。
花酒酒揚了揚眉,輕吐字眼,“一個承諾。”
“你想的可真美。”長安忍不住的開口了。
那可是一個少城主的承諾!
秋津郁看了他一眼,長安不得不閉嘴,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嘀咕,“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就談條件,這樣的人哪裏會有什麽本事。”
秋津郁又看了他一眼,這一次帶着些許淩厲的感覺。
長安不得不閉嘴。
花酒酒也聽到他的嘀咕,倒也沒有生氣,隻是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茶杯。
這茶杯,可是她特意定制的,看的很是賞心悅目。
好茶就應該配好具。
秋津郁聲音低迷而又好聽,“可以。”
花酒酒挑了挑眉,“你不怕我讓你幹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
竟然都沒說個條件啊。
“你會麽?”秋津郁不答反問。
花酒酒會看人,他同樣也會。
從小就坐在輪椅上,讓他學會看透人心,否則,怎麽可能會活到現在呢?
花酒酒輕笑出聲。
這人的果然不管怎麽看,都挺合她心意的啊!
會是一個極好的夥伴。
“自然……不會。”花酒酒勾了勾朱紅的雙唇,邪魅異常,和她所表現出來的矜貴樣子完全不符。
似乎,這才是真正的她一樣。
“少城主請到這邊來。”花酒酒将他引到裏間。
秋津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果然是知道他身份的。
“将雙腿露出來,至少到這個位置。”花酒酒比劃了一下。
長安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他還不如直接說,把褲子全脫了好吧!
花酒酒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她沒那興趣!
而且,她是有男人的人,怎麽能随便看!
不過,她身爲大夫,眼裏是沒有性别之分,所以,若是真的有需要處理隐秘地方的話……
也幸虧樓司瑾不在這裏,否則還不得炸了?
哪怕沒有完全露出來,但也絕對不是古代人能夠接受的。
秋津郁淡淡的看了一眼長安。
長安撇了撇嘴,幫他将外面的褲子脫掉,隻留下了一條裹褲。
幸虧裏面有穿,否則花酒酒怕自己長針眼。
花酒酒讓秋津郁躺在床上,然後面不改色的替他檢查起來。
進入工作狀态的花酒酒,顯得那麽的神聖不可侵犯。
讓人看的都不由的放輕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打擾了她。
花酒酒看着兩條萎縮的并沒有很嚴重的雙腿,開口問道:“你們經常給這兩條腿按摩?”
“是的,之前大夫說過,若是雙腿萎縮了,就再也沒有治愈的可能。”長安連忙回答道。
“幸虧你們沒放棄。”否則,隻怕她也無能爲力。
畢竟,這兩條腿,是真的很嚴重,要是再萎縮嚴重,那哪怕是自己有靈泉,也沒有辦法的。
長安聽到這話,眸子猛的亮了起來,熱切的看着花酒酒。
意思是,可以治?
“隻是有繼續下去的機會。”花酒酒又潑了一盆冷水。
長安的雙眸頓時暗淡了下來。
上一次,缈毐公子也是這麽說,但是,缈毐公子并沒有繼續。
直接讓他們離開。
他其實是知道,依舊是沒有任何希望,所以,他才沒有繼續下去。
所以,這個人也是如此麽?
長安的情緒波動很大,但是秋津郁情緒沒有一丁點的波動。
顯然是,以往波動太多次了,已經無感了。
花酒酒用雙手檢查了好一會兒後,就問了幾個問題。
比如怎樣癱瘓的。
回答是某天睡醒,突然就癱瘓,沒有任何的征兆。
這讓花酒酒不由的在想,是不是中了毒,不然怎麽會沒有任何的征兆?
結果檢查一下,他體内并沒有什麽毒。
不過也是,就算是中毒,也不可能毫無征兆啊。
之後有問偶爾會不會疼什麽的。
結果,被告知從來都沒有過。
花酒酒眉頭微皺,看樣子要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啊。
長安看到她皺眉,心都涼了。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的嗎?
這樣,少城主怎麽接受的了!
他看向了秋津郁,結果他依舊是毫無波瀾。
長安心疼的不行,差點就掉眼淚了。
“……”
花酒酒看着紅了眼眶,身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材嬌弱的長安,有些的默了。
爲什麽,突然有些的腐了?
花酒酒輕咳了一聲,從懷中掏出銀針。
這銀針,是放在空間裏面的一套,品質極其的好。
花酒酒打算拿來當千醉公子的标配。
“等會我下針,隻要有一點點的疼,你都要告訴我。”花酒酒看向秋津郁。
秋津郁淡淡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沒有任何的期待。
因爲,他以前不管怎麽折騰雙腿,都沒有用。
哪怕是用火燒,也是毫無感覺。
花酒酒紮了好幾處的穴位,秋津郁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眉頭皺的越是緊了。
這沒道理啊。
不應該都沒反應的。
這雙腿看上去也沒完全的壞死才是。
花酒酒不信邪,繼續紮。
當紮到最後一針的時候,她表示,若還是不疼,那她也是沒辦法了。
但是,這個穴位,是最不可能會疼的才是。
因爲……
然而,秋津郁開口了,“有一點感覺。”語氣依舊是不悲不喜。
長安卻是激動壞了。
花酒酒皺起眉頭,“你确定?”
秋津郁點頭。
雖然,那感覺很輕,輕的讓人以爲是錯覺,但是,他還是沒有感覺錯的。
花酒酒再紮了一針,秋津郁這一次感覺更加的明顯了,再一次的點了點頭。
花酒酒卻是沒有露出笑容,而是神色複雜的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