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肉的人,都對花酒酒她們露出感激的神情,當然,還有一些的羨慕。
沒想到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這一家孤兒寡母竟然就過得如此之好。
這麽多的肉,拿去鎮上賣,可得賣好些銀兩啊。
也不知道是該說花家的大丫頭太厲害,還是還說那個獵戶真的是太好了。
如此無緣無故,不求回報的幫助她們家。
說起這個獵戶,是不是和花家的大丫頭走的太近了一些?
到底是因爲花家大丫頭還小,沒有設防,還是什麽呢?
她們需不需要提醒一下呢?
畢竟,她們還想着看能不能說說親,将花家的大丫頭給娶回來。
一時間,村裏人看花酒酒的眼神都不對了。
可把花酒酒看的心裏直發毛。
而在察覺到村裏人心思的樓司瑾,全程都冷着一張臉。
自己的小丫頭,越來越引人注意了,看來自己要好好的看好她了。
花酒酒和樓司瑾去劉奶奶家送肉的時候,劉奶奶看向花酒酒是欲言又止。
“劉奶奶,怎麽了?”花酒酒對劉奶奶還是很尊重的。
畢竟她是自己穿越來後遇到的第一個充滿善意的人。
“丫頭,過了年你也十四了。”劉奶奶拍了拍花酒酒的手。
“是的。”花酒酒應道。
“也是個大姑娘了。”劉奶奶看了一眼旁邊的樓司瑾,“雖說還沒有及笄,但也是可以相看人家的時候了。”
“……”
所以是催婚?
天哪,不要啊!
她才十四歲啊,還不想結婚啊!
“所以也該注意一些男女之防的事情。”劉奶奶是真心看不上樓司瑾的。
一個獵戶,是配不上花酒酒的。
花酒酒一愣,當察覺到樓司瑾不悅的情緒,就知道了什麽。
“奶奶,我知道的。”
劉奶奶滿意的點了點頭。
花酒酒和樓司瑾離開後,樓司瑾滿臉不悅的走在前頭,花酒酒連忙跟了上去。
“你在生氣麽?”
“沒有。”
啧,這還沒生氣,分明都快氣的冒煙了。
“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花酒酒跳到樓司瑾的跟前狡黠一笑。
樓司瑾看着跟前的女子,隻覺得心裏一片柔軟,哪裏還生的起氣。
“這對你不好。”他低聲說道。
“那不是正好,你将我名聲弄壞了,那我正好可以賴上你了。”花酒酒眨了眨靈動的雙眸。
樓司瑾隻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伸出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發,想着:就算你不賴上他,他也會賴上她的。
花酒酒隻覺得這隻大手格外的溫暖,甚至都能夠灼燒她的内心。
“快……快回去吧。”她有些羞澀的開口道。
樓司瑾心下又是一緊,但還是強忍住那股悸動,沉聲應道:“好。”
兩抹身影,走在黃昏的路上。
夕陽将她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兩抹影子交錯在一起。
一旦交錯,就再也不可能平行。
今天晚上,是一個很滿足的夜晚。
每一個人,都抱着期望和美好入睡。
第二天的時候,每個人都精神飽滿的起床。
這一天,是除夕夜。
她們剪窗花,貼春聯。
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弄完這些,就到中午吃飯的時候。
大家夥都随便吃了幾口,就去準備年夜飯了。
她們可都留着肚子等晚上大吃特吃呢。
因爲晚餐很豐盛,所以她們很早就開始準備。
花酒酒在調餃子餡,白芷在擀餃子皮,花詩詩在洗菜,花悠悠在燒火。
每一個人都分工明确。
“我沒有來遲吧。”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花酒酒看了過去,隻見安傾顔穿着紅色的羽絨服走了進來。
“沒遲,正好可以包餃子了。”花酒酒擡頭微笑道。
看來,今年她是沒能回家過年,那正好,她們可以一起過。
“包餃子,這我可喜歡了。”安傾顔連忙撸起袖子來。
“你會幾種包法?”花酒酒突然問道。
“可多了呢。”
“那我們來比比,誰包的模樣更多。”花酒酒一時興起說道。
“來呀,誰怕誰。”
“那好啊,誰輸得,今晚的洗碗的活,就由誰做。”花酒酒提議道。
“好啊。”
于是乎,兩個人就開始比試起來。
“快快快,我來數。”
其他人都湊起了熱鬧。
比到最後,她們當場在想新的包法,好不歡快的樣子。
廚房外面的餘缈毐和樓司瑾,看着這歡聲笑語的一幕,都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餘缈毐突然回頭看向樓司瑾。
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收起。
餘缈毐愣了一下。
自己是頭一次看到樓司瑾露出這麽幸福和安心的笑容。
可是……
“你能守得住這一切麽?”他問道。
“能。”而且,是必須能。
“可……”有些事情,不是能就可以解決的。
“沒有可是!”他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
餘缈毐收回了接下來的話。
以前的樓司瑾是不要命的,現在的樓司瑾卻很惜命。
可是,卻同樣會讓人害怕。
因爲,比起一直都不曾擁有,得到了再失去,會更讓人驚恐。
所以,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餘缈毐看向花酒酒的眼神,帶着些許的感激。
雖說這樣的樓司瑾,有了緻命的弱點,但,讓他覺得更像是人了。
“你也是時候出現了。”餘缈毐說道。
那個偷偷下蠱的人,若是發現樓司瑾還沒死,必定是會震驚,然後就會露出一些馬腳,這樣就能夠找得出來了。
樓司瑾的雙眸微沉,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但是,餘缈毐知道,那其中藏着極度的危險。
“你也不要将她想的那麽脆弱,畢竟她有一個那麽厲害的師父。”餘缈毐知道樓司瑾爲什麽會猶豫,忍不住的說道。
樓司瑾依舊沒有說話。
厲害的師父……當真有麽?
樓司瑾想到第一次看到花酒酒治病的情況。
娴熟的讓人以爲,她才應該是那個師父。
而且,每一次他以爲的師父,卻從不曾有過一點的蹤迹。
“再不濟,還有我在。”餘缈毐得意的挺直了腰闆。
樓司瑾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
這是什麽眼神?!
如此不信任的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