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缈毐還很開心的樣子,将飯菜放在桌子上,說道:“小丫頭,有眼力見。”
不像某些人,簡直就是刁啊!
花酒酒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這個男人必定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把自己救回來。
她應該感到慶幸,遇到的是這個神醫,否則隻怕是會有衆多後遺症了。
“多謝缈毐公子的救命之恩。”花酒酒很自覺的道謝。
餘缈毐看着如此禮貌的女子,心情倒是好了許多,這幾日的辛苦也算是值得的了。
“你若真想謝,不如先勸這個男人吃飯睡覺,否則,我又要再勞心勞力的搶救,而且還是一個自己作死的人。”這搶救的很不得勁好不。
他是喜歡挑戰高難度的病情,最好是瀕臨死亡的那種。
但是,絕對不是這種作死的,很沒有成就感的。
花酒酒當即就看向樓司瑾。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這幾天沒有好好待自己。
樓司瑾當即就起身,端起桌上的飯菜吃了起來。
不過,他涼涼的看了一眼餘缈毐。
這個多管閑事的男人!
原本他還想去廚房給花酒酒端來一直溫在竈間的粥,花酒酒昏迷了這麽久,肯定是會餓的。
餘缈毐回瞪了回去。
老子這是爲你好,你特麽的不但不感恩,還瞪他!
不愧是樓司瑾!
不過,這個小丫頭在樓司瑾心裏的分量果然是重啊。
隻是一個眼神,人家就乖乖的去做。
而自己呢?
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也沒見人家搭理一下自己。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餘缈毐不滿的坐在一旁。
樓司瑾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了。
最後,實在是頂不住這眼神,餘缈毐走到花酒酒跟前,替她檢查起身子的情況。
自己爲啥就這麽的任勞任怨呢?
餘缈毐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其實是慫了……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讓花酒酒伸手。
花酒酒看他的态度,就猜到了什麽。
當餘缈毐将手指搭在她脈象上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态度都發生了變化。
那一刻,花酒酒看到了身爲一個大夫,應該有的操守和信念。
這個人,是個好人!
哪怕他經常抱怨或者什麽。
沒有多久,餘缈毐就檢查完了,“天天地裏幹活的人,身體素質就是不錯。”
實際上,這句話帶着些許提醒的意味。
提醒花酒酒,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她和樓司瑾永遠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的人。
花酒酒自然也是聽出來了,那張蒼白的臉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樓司瑾差點沒忍住将他給扔出去,但還是強忍住怒火問道:“可以吃點東西麽?”
“不吃難道跟你一樣餓死麽?”餘缈毐翻了個白眼。
樓司瑾又是涼涼的一眼。
“我去給你端吃的過來。”說着,樓司瑾就出去了,臨走前警告似得看了餘缈毐一眼。
房間裏面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時間也是安靜的有些尴尬了。
“我原本以爲,那個男人沒有心。”餘缈毐突然開口道。
“是個人,都有心。”花酒酒知道餘缈毐說的什麽意思。
但是,自己這句話,又何嘗不是别有深意呢?
“你說的沒錯。”餘缈毐輕笑一聲。
這小丫頭,倒是挺不一樣的。
也是,若不是如此,那個男人又怎麽看的上她呢?
“你知道爲何同樣都是保暖的羽絨服,卻硬要被分成兩種羽絨來制作?”餘缈毐又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花酒酒多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聽不出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呢?
她勾了勾唇,反問道:“那你知道,爲何會有兩種羽絨?”
餘缈毐沒想到花酒酒會突然反問,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酒酒已經率先開口了,“不隻是有兩種羽絨,還可以有無數種羽絨,而這隻取決于定義羽絨貴賤的人,不巧的是,這個定義羽絨貴賤的人,正是我。”
餘缈毐呆了呆。
看着跟前那張自信滿滿的臉,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可真是哔了狗了啊!
“你以爲,能夠定義羽絨貴賤,就可以定義所有一切?”餘缈毐有一些的惱羞成怒了。
以至于話裏帶着刺。
開玩笑,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有錢有勢的人說的算,一個商人又能夠說什麽話?
“确實不能。”她頓了頓。
餘缈毐一臉的得意。
“但是,我今天能夠定義羽絨貴賤的标準,明天後天就能夠定義其他的,再然後一樣一樣的定義過去,哪怕不能達到定義一切,也必定能夠大部分!”
花酒酒臉上的自信,是别人無法忽略的。
餘缈毐冷笑了一聲:“你倒是自信。”
“不自信,又怎會和他在一起。”雖然,她說等及笄後再談論這事,但是,她心裏已經将樓司瑾視作自己想要走到一起的人。
餘缈毐似乎感覺自己有些的偏激了。
便冷靜下來,望着跟前的人,帶着認真之意。
這個農家女,真的有些特别,特别的超乎他的想象。
可是,有些問題,又怎麽是自信就能夠消除的。
那是無法跨越的鴻溝,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
“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餘缈毐語氣變得正常了許多。
花酒酒抿着雙唇沒說話,她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的,隻有用行動證明才行。
“不過,你倒是挺厲害的,他長那樣也能喜歡的上。”餘缈毐點了個贊。
他對自己的人皮面具很自信,相信花酒酒是看不出來的。
而樓司瑾既然選擇戴人皮面具,那就必定不會露出真面目,所以花酒酒要是真喜歡他,必定是喜歡的這個模樣。
花酒酒的眸子閃了閃。
其實,她很早之前就猜到樓司瑾戴了人皮面具的。
但是,就算知道,她也不知道人皮面具下到底是一張好看還是難看的臉。
所以,她對這個男人有感覺,并不是因爲臉的原因。
但是,花酒酒也沒有解釋,覺得沒有必要解釋。
餘缈毐還想說什麽,樓司就進來了,當即就閉上嘴巴。
在這個男人面前說花酒酒,他可能是嫌命太長了吧!
樓司瑾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們。
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
但是,看花酒酒并沒有不開心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什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