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沒看到我在睡美容覺,被你這麽一吓,我這幾日的辛苦都白費了!”
餘缈毐在看清楚來人後,氣憤的起身,指着樓司瑾罵罵咧咧的。
“咦,你還沒死?你怎麽會舍得露面?”餘缈毐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的問道。
一副恨不得把他解剖了,看看爲什麽還能活着的樣子。
樓司瑾小心翼翼的将花酒酒放在床上。
“喂喂喂,那是我的床,你把一個髒兮兮的小丫頭放我床上做……做……”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爲,他被樓司瑾的眼神給吓到了。
這也太兇了吧!
餘缈毐咽了一口口水,哪怕他一身如血的衣裳,看上去無比的張狂。
此刻,卻是真切的慫了。
“救她!”樓司瑾的聲音冷的如同結了冰。
餘缈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樓司瑾不耐煩的閃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提了過來,扔在床邊。
“立刻馬上!”
餘缈毐屁股差點就被摔開花了。
他撇了撇嘴,卻又不得不進入救人狀态。
其實,他很委屈的。
想他堂堂天下第一神醫缈毐公子,什麽時候還要被人逼着給人治病。
明明想不想治病,都是他說了算的。
不過……
看着床上丫頭的上,餘缈毐不禁啧啧了兩聲。
這哪來的可憐丫頭,又是被箭射穿,又是摔成内傷。
沒當場死亡,已經很不錯了。
“我需要把箭拔出來,但是,我無法保證,她這條胳膊會不會……”
話還沒說完,就被樓司瑾殺人的目光盯上了。
他抖了抖身子,不滿的說道:“你瞪我也沒用,這箭剛好隔斷了她的大動脈,拔出來必定是止不住血的,我能保證她不失血過多而亡,已經非常的不錯了好吧。”
“必須保住她的胳膊!”樓司瑾的話毋庸置疑。
“你這是強人所難!”餘缈毐硬着頭皮頂回去。
樓司瑾那雙眸子,閃現着救不了就陪葬的信号。
餘缈毐那個怒啊。
這到底是哪個角落蹦出來的臭丫頭,竟然讓這個該死的男人,爲了她想殺了自己!
樓司瑾的臉色越發的冰冷,大有他再一句廢話,就一刀了解了他。
“你自己保護不好她,好意思在這裏強人所難!”餘缈毐氣不過,繼續哔哔。
樓司瑾在聽到這句話,心下一顫,頓時垂下那對長而卷翹的睫毛。
那睫毛就如同一對受傷的黑色蝴蝶,栖息在那裏,随時都能夠走向死亡。
這種絕望和死寂,讓餘缈毐不由的撇嘴。
不就是一個臭丫頭麽,何至于在意成這樣!
那麽喜歡臭丫頭,自己多給他找幾個不就好了麽?
“除非能及時止血。”餘缈毐還是忍不住的說道。
唉,誰讓他心腸這麽好呢?
“但是,沒有那種立刻就能止血的藥,哪怕是我,也沒有研究……”
話還沒說完,樓司瑾就怼過來兩瓶金瘡藥。
“救她。”他開口說道。
聲音更是沙啞,讓人聽的隻覺得難過。
“我說了,需要能馬上止血的藥,而這種藥,我都研究不出來,更何況是别人。”餘缈毐一邊說一邊打開金瘡藥的蓋子,聞了聞裏面的藥。
頓時間,不可思議的看向樓司瑾。
“這藥……”
話還沒說完,就見樓司瑾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那力度,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都給劃斷掉。
“你腦子有……”
又是話沒說完,就見樓司瑾将金瘡藥倒在自己的手掌上。
那鮮血,立馬止住了。
餘缈毐目瞪口呆。
他是不是眼瞎了?
還是說,這個男人沒有劃拉自己的手掌?
“救人!”樓司瑾沉聲道。
餘缈毐有太多想問的話,但是,最後還是生生的憋住了,咬着牙說道:“你來幫我!”
“這是我最近剛研究出來的技能。”餘缈毐心裏還有一些的沒底。
“等會拔掉箭,我要給她做縫合手術。”餘缈毐還沒在人身上實驗過,所以還虛的很。
樓司瑾在聽他說要做縫合手術,雙眸不由的閃了一下。
“我得去拿一下針線,可是,這針線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都很容易讓縫合的傷口感染。”餘缈毐嘀咕道。
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啊。
誰讓樓司瑾非要保住這個小丫頭的手臂。
樓司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走到花酒酒的身旁,對着她上下其手。
“你在做什麽,你就算再怎麽猴急,也不能在這種時候……”餘缈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樓司瑾一個眼神給瞪的閉上了嘴巴。
他做錯了什麽。
爲啥要一直被這個男人恐吓!
樓司瑾摸了很久,都沒有摸到花酒酒随身攜帶的急救包。
他明明記得,花酒酒說自己一直将急救包随身攜帶。
鬼使神差的,他湊到了花酒酒的耳旁,柔聲問道:“阿酒,你的急救包在哪裏?”
自然是沒得到回應。
此刻的花酒酒昏迷的不能再昏迷了。
“你有毛病吧。”餘缈毐忍不住的噴出聲。
樓司瑾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在花酒酒身上摸索。
企圖能夠找到那個急救包。
結果,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
可是,剛才自己摸過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急救包……
樓司瑾面無表情的将那個小小的急救包打開,從裏面取出繃帶,藥,針,羊腸線,鑷子等等。
餘缈毐又是目瞪口呆,說話的舌頭都有一些的打結,“這……這都什麽東西?”
“這個線,不會感染,并且好吸收。”上次花酒酒就說過,縫合傷口的線,用羊腸線會比較好。
所以,她後來研究出了這種線。
樓司瑾看着裏面有一瓶小小的水,将其拿了出來。
對着縫合要用的東西倒了下去。
他記得,花酒酒在給人縫合傷口前,都會這麽做,自己也是有幸見過她做縫合手術的。
他有問過爲什麽,花酒酒說是在消毒,這樣才可以減少感染率。
他有些不明白普通的水怎麽能消毒的了。
但是,花酒酒說,這水并不是普通的水,當然,也給他解釋了一下,還可以用火來消毒。
餘缈毐有些不可置信,“這什麽線,這麽神奇?”而且,爲什麽有一種,自己才是打下手的存在?
摔!
到底誰才是大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