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酒酒就帶着這些衣服去鎮上了。
是坐的馬車,由樓司瑾來趕。
前段時間坐着馬車回來,可引起村裏好大的騷動。
最後,花酒酒将這輛馬車推到樓司瑾的頭上,說是他打獵打到了大塊頭,賺了好多錢,爲了來回賣獵物方便,所以就買了這一輛馬車。
村裏人當時都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明明這人不是他們村的人,又是村裏住最差的人,最後竟然要比他們混的還要厲害,就連馬車都能買的起。
那距離蓋青磚瓦房還能多遠呢?
聽說這獵戶還是單身,她們是不是應該考慮把閨女嫁過去?
還是算了吧,整天都拉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他銀子似得。
這樣的男人,肯定是個不會疼媳婦的。
花酒酒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她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不能坐牛車聽八卦了。
村裏的人可會叭叭了,聽一會就能知道村裏最近的大大小小之事。
說到村裏的事情,花酒酒就想起一件事。
自從上次她給徐老太紮針後,徐老太第二天就跟正常人一樣的站起來了。
可把老花家的人給吓的夠嗆的。
然後,和花酒酒預想的一樣,花家又是雞飛狗跳起來了,沒有一天是安甯的。
這些,是花酒酒去找方笑笑的時候,聽她娘說起才知道的,否則自己還真沒多加關注。
但是,她也隻是聽聽而已,并沒有應答,畢竟這是她故意的不是?
樓司瑾架着馬車就要帶着花酒酒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快,快,快送去鎮上!”
隻見幾個人擡着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跑來。
“樓大哥,你可不可以用馬車送他去鎮上,他快要撐不住了。”
花酒酒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就已經坐不住了,一下子從馬車裏面跳出來,當看到那滿身是血的男人,沉聲道:“将人放在地上!”
這要是送去鎮上,黃花菜都涼了!
“不能耽擱時間,大夫說了再不送去鎮上,人就不行了。”擡人的人焦急的說道。
村裏的大夫,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救他,所以提議他們盡快送去鎮上,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我可以救他。”花酒酒沉着冷靜的說道。
然而,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哪怕這段時間有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但是,那不過是當成笑話聽聽就過去而已。
可是,現在張獵戶可是被野獸給撕咬成這樣,豈是她一個會些醫術的人可以治的了?
“小李,她可以救老張的!”樓司瑾上前穩住那個人。
“可是,樓大哥……”李獵戶很相信樓司瑾,可是卻又不敢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
這段時間打獵,他們這些人,受了樓司瑾太多的照顧。
若是沒有樓司瑾,隻怕他們很早之前就喪身在野獸口中了。
所以他們很相信樓司瑾。
“相信我!”樓司瑾肯定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樓司瑾的聲音讓人覺得安穩還是怎麽回事,李獵戶沒有再阻止了,隻是一臉焦急和愧疚的看着張獵戶。
都怪他,竟然眼紅樓司瑾逮到一個大家夥,買了輛馬車。
就唆使平時一起打獵的老張一起去幹一票大的。
結果不但沒幹到大的,還把老張給弄成這樣,這要是真有什麽事,他心裏哪裏過得去啊!
花酒酒從背簍裏面拿出繃帶和金瘡藥,動作娴熟的替那個人包紮。
樓司瑾看着她那個背簍,發了一下的愣。
他記得,這個背簍裏面隻放了三件衣服,那這療傷的東西是怎麽來的?
“不行,這個傷口太大了,我必須給他做縫合。”花酒酒包紮到大腿那個大口子的時候,已經是完全下不去手了。
“需要我做什麽?”樓司瑾收回視線,問道。
“給我打下手。”花酒酒又從背簍裏面拿出一些針線。
樓司瑾掃了一眼那個背簍,眸子微微的動了一下,卻很快又恢複正常模樣。
“等會畫面會有些血腥,看不下去的都轉過去,絕對不要吵到我。”花酒酒冷着臉說道。
她也沒辦法,情況緊急,隻能當場救治了。
其他人一臉茫然。
然後,下一秒,所有人都面色蒼白起來。
他們竟然看到花酒酒将兩塊肉縫合在一起!
她這是在幹嘛,縫衣服嗎?
太可怕了!
她真的會治病麽,别把人給治死了!
“都閉嘴!”花酒酒冷冷的喝道。
所有人噤若寒蟬。
看向花酒酒的眼神,都帶着恐懼和敬畏。
就連樓司瑾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小女人,究竟海有多少的驚喜,是他所不知道的?
花酒酒将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好後,這才猛的松了一口氣,“好了。”
好在及時止血了,否則這出血量絕對會要了他的命。
“這……這就好了?”李獵戶一臉不可置信。
把人縫縫補補的,人還能好好的?
可是,人家确實是一副睡着的樣子。
“嗯,之後再給他換藥吃藥,就會好起來的。”花酒酒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那他是不是,不能再打獵了?”李獵戶擔憂的問道。
若是不能打獵,那老張家那幾張嘴可怎麽辦,他們都等着老張打獵賺錢活下去啊。
一想到這裏,李獵戶更加的自責起來了。
“爲什麽不能,傷好了就可以繼續打獵了啊。”花酒酒疑惑的看向他。
李獵戶滿臉的震驚,傷的這麽重,還能好起來?
這确定不是在開玩笑的麽?
之前也有人打獵受傷,最後雖然治好了,但也終身落下殘疾了啊。
這會張獵戶受得傷可不比之前那人輕,竟然說是能夠治好!
這簡直是太震驚了。
“哦,他失血過多,這段時間得補補。”張獵戶傷的大部分是皮肉傷,所以花酒酒的手術才能夠這麽順利和快速。
“補補補,一定要補的。”李獵戶現在滿心的愧疚,肯定是包攬下這件事。
“對了,多少錢啊?”李獵戶想到什麽問道。
“他也算是我在村裏救的第一個人,就不收你們錢了,以後,隻要咱們村的人找我看病,通通二十文錢。”
花酒酒沒有漫天要價,說了一個大家還算能接受的價格。
她知道,今天過去後,必定會有很多人來找她看病。
周圍人都覺得,這二十文錢,真的是不多,鎮上有時候看一次還要三四十文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