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的眸子猛然瞪大,他平緩的躺在已經鋪了一層厚厚地毯的地面上,但耳朵卻微微的随側頭,相當仔細的聽着外面的聲音。`他的心髒緩緩跳動,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聽到了某種絕密的消息,但是那熟悉的名稱,卻讓他忍不住暗自咬牙,他的腦海中也已經出現了某種聯想,卻搖搖頭不敢相信。
但顯然他的聯想,真的就出現在這會議室内,李斯特的耳中也已經出現了那熟悉的聲音,略帶沙啞和疲憊,就仿佛是被現實壓迫的已經勞累無比,但是那聲音,卻曾經與他是至交好友。那是老布納爾,安克雷奇防線的總司令,李斯特對他的聲音聽的很清楚,而他也依舊在用那種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現在是即時通訊,你所說的,我都能聽到。”
“哦,當然,布納爾将軍,我的話其實對您和安克雷奇防線,并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
那個尖銳的聲音依舊響起,并不熟練的英語當中,還夾雜着相當突兀的彈舌音口味,而世界上能夠熟練發出彈舌音的,也或許隻有那歐洲大陸北端的斯拉夫人,或者說是蘇聯人。似乎是因爲布納爾将軍的聲音響起,他的話音中也帶了幾分恭維,聲音中也帶着輕笑,似是若有所指:“看來我們的美女已經和您溝通過了”
“阿傑莉娜波娃”老布納爾将軍的聲音中,依舊帶着微微的沙啞,而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其他感情。他就仿佛是知道這個蘇聯人語氣中的若有所指,依舊是闆正着的回答着他的話,同時聲音也帶起了少許嚴肅:“英克雷已經将她策反,你們真的相信她出現在我的身邊。隻是英克雷要求我利用她引出你們這群隐藏在暗中的蘇聯老鼠”
他嚴肅而沙啞的聲音中也帶了不屑,也不知道究竟是對面前的這個蘇聯人,還是對他口中的英克雷。屏幕兩側的音箱當中,老布納爾的聲音還在響起,語氣也有些毫不客氣的訓斥道:“加拿大人的地區,一直是由英克雷組織來負責。本土軍進行協助,安克雷奇防線隻是負責阿拉斯加州的安全,你們找我去聯絡山區内的特種部隊,對我來說顯然是不可能。`”
“這些話就有些傷人了,布納爾将軍。”
蘇聯人的聲音帶着少許不滿,用他那磕磕巴巴的蘇式英語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不過對于老布納爾的問題,嗓門也顯然是提高了少許,聲音略大的怒聲道:“但确實是你們美國聯邦将我們的專家團給綁架。你知不知道這十幾名專家對于我們的重要性”他頓了頓,也是冷哼一聲道:“難道作爲安克雷奇的總司令,你什麽都不了解嗎”
“那是李斯特,你們也曾了解過他不是嗎你們應該知道當他想要造成破壞的時候,就算是我也不能阻攔他,他是一個強大的家夥。”
老布納爾的語氣中帶了少許複雜,音箱中也能傳出他略帶悲戚的聲音,不過語氣也越發的壓抑陰沉。就仿佛是在地獄中傳來的魔鬼之音,緩緩的開口對這個會議室當中的這個蘇聯人開口道:“而也正如同你們所說的。他們是在加拿大人的掌控領土當中,作爲加拿大盟友的你們,怎麽可能對李斯特沒有半點辦法呢”
“當初我們要求你殺死那個家夥,打擊美國聯邦軍隊的士氣,但你什麽也沒有做”
蘇聯人的聲音也毫不客氣的争鋒相對,他的話音當中。對于老布納爾這個安克雷奇防線的總司令也沒有了任何敬意。甚至他的手也已經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讓會議桌底下的卡爾他們,都下意識的微微一顫,但那蘇聯人的聲音也緊接着響起,大聲呵斥道:“難道這就是你對我們的回答嗎李斯特現在還活着。甚至綁架了我們的專家團,讓我們的科研工作都近乎停頓,你要知道如果沒有科研進程,我們的研究将會徹底僵持下去”
“可我已經派他去阿拉斯加偵查,派他去偏遠區域建立哨所,甚至還給了你們暗殺他的機會,難道你們的廢物們沒有成功,就要推脫給别人嗎”
一聲冷笑也在音箱中傳來,老布納爾的聲音也毫不客氣的冷哼,他同樣對于面前這個刻薄的蘇聯人沒有任何友善的地方,隻是冷冷的哼道:“我甚至還利用安插進安克雷的内線,将生物兵器的實驗地點改變,放到了阿德默勒爾蒂島上,但你們又有什麽舉動呢”他的話音中帶着毫不客氣的鄙夷和嘲諷:“然後被李斯特偷偷前往夏洛特皇後群島,用炸彈報銷了你們一個完整的營,外加震蕩了一個團,還繼續逃往了大陸上,救了兩百多名美國本土軍的俘虜,最終俘虜了你們的專家組”
盡管看不到老布納爾面孔,但是也能知道他現在也是寫滿了嘲諷,音箱中也傳來了他的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響,同時對會議室内的蘇聯人緩緩開口道:“記住,我可不是你們蘇聯人的下屬,你們要明白這一點。”而他頓了頓,語氣也恢複了平淡:“接下來,我的精銳裝甲部隊會護送你離開這,同時我的人會盡量聯系李斯特,幫助你們剿滅他們。”
他的話音說完,就随着某種按鈕關閉的聲響,再也聽不到絲毫音箱中的聲音。而那個蘇聯人也同樣重重的拍下桌子,似乎是對于老布納爾那無禮的舉動相當憤怒,但他同時站起來,咬牙朝着外面走去,但與此同時,一聲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也已經出現,對他平靜的開口道:“普倫雅可夫先生,布納爾将軍已經結束了通話,我們可以離開了。”
“哼,我自己有直升機,也不需要你們。”而那個普倫雅可夫的聲音帶着陰沉的冷哼,重重的拍了桌面一下,似乎是相當憤怒的轉身快步離開。而随着一系列腳步聲,那房間的燈光也已經繼續關閉,整個會議室内也重新化爲了黑暗,幽深的就仿佛是惡魔的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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