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槍管中凝聚着最深的黑暗,但其中卻誕生了最熾熱的明亮。随着扣下的扳機,那槍口焰已經将黑暗完全驅散,帶着那微微的藍色光芒,播撒着永恒的死亡。這光明象征着的或許是救贖,但卻絕對不是對于生的贊美,這是死神最爲鍾愛的光明,也是李斯特最爲牢靠的夥伴——百年溫切斯特,m1887杠杆式霰-彈槍。
這是那群蘇聯兵有着切身體會的恐怖。說明書上标注的二十米有效射程,現在看來卻顯得荒誕可笑。但絕對不是射程不足、精度散亂、威力極差,因爲那正站在李斯特面前三四十米的蘇聯兵,已經如同割麥子般齊刷刷的倒了一片,而那渾身爆出的血霧也說明了,他們也絕對不是因爲戰術規避而捂着傷口痛苦的仰在地上。
标準12号霰彈當中安置着12顆小巧的圓形彈頭,在無煙高-爆火-藥膨脹爆炸的威力下,那恐怖的力量将會瞬間将那塑料外殼摧毀,将那十二顆細小的圓形彈頭朝着面前數米的空間内散步而去。但是随着那微微的藍色光芒。這些彈頭哪怕是經過了三十多米後都在三米的範圍内散布。
而那些蘇聯兵的身軀,哪怕是命中了一粒12号彈頭。一片血花就瞬間會在他們的身後出現,甚至揚起一片血霧。那彈頭中蘊含的力量會帶着這鋼鐵的堅硬,在人體當中旋轉和翻滾,撕扯着内部的肌肉、骨骼以及内髒,硬生生的穿透了人身,然後瞬間在背後造成一個棒球那麽巨大的恐怖空腔!
慘嚎在這群蘇聯兵的口中發出。他們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恐怖的敵人。對準他們就已經開火。他們也同樣沒有想到,僅是老型号的竟然爆發了如此的壓力。甚至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想到,這個對他們悍然下達殺手的究竟是誰。可他們也不需要思考了,因爲李斯特看着他們那驚慌恐懼的臉上,手中那溫切斯特的開火依舊快速且連綿不斷!
“殺死蘇維埃普通步兵x1,獲得積分20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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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蘇維埃普通步兵x1。獲得………”
大量的金屬提示音已經出現在李斯特的耳中,就算是那一片片閃過的提示也在他的視網膜中掃過。每一條都象征着一個生命的逝去,而幾乎達到了刷屏模樣的提示,也在說明李斯特的屠殺究竟是多麽的高效率。沒錯。這就是裸的屠殺,就在那高穿透、高威力、高射程的百年溫切斯特中,對這群蘇聯兵展開了屠殺!
李斯特面無表情,就算是他的耳中已經傳來了那系統提示音,他的眼中也沒有絲毫興奮。他的手速依舊飛快,就仿佛最精湛的藝術家在肆意畫着自己的藝術品,将那填充子彈的動作都做到了極緻。将那略帶湛藍色的槍口焰,繼續在那溫切斯特的槍口中潑灑出去。
而當他最終将微微發燙的溫切斯特放下肩頭,面前的地面上已經出現了大片的紅色液體。蘇聯人的屍體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面上,原本整齊的軍服都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就仿佛是被輕機槍掃射收割了一般。但事實上那強勁的貫穿傷和撕裂傷,就算是口徑較小的重機槍也不過如此!
但全殲這群蘇聯兵,對李斯特來說并不是值得贊揚的一件事。盡管接近八千積分進賬,可是他的臉上卻依舊凝重。微微扭頭,李斯特看着那那同樣在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眼神中也帶了少許憐憫,那血流滿地幾乎都形成了一條小溪,正緩緩的流淌着滴入懸崖的峭壁之中,顯得無比觸目驚心,讓任何一個人站在這都感覺到難受。
這些都是美國聯邦的年輕軍人,李斯特甚至能看到他們那一個個睜着眼睛看着天空的年輕面孔。他們的瞳孔已經散開,無神的眸子也已經說明他們已經徹底死去。但李斯特緩緩地走過去,看着這些穿着破破爛爛衣服,渾身都是槍口的美國聯邦士兵,卻微微的低頭歎息道:“如果神棍在這就好了,起碼能禱告。”
神棍是他們的作戰單位,也同樣兼職随軍牧師,當時有士兵心裏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就會去找神棍談話,來訴說自己内心中的苦悶。而事實上神棍的憐憫之心也極爲适合随軍牧師的身份,不管是有士兵來談心,還是對陣亡士兵的祈禱,他都是用最認真也是最負責的态度來辦的。
“願你們升往天堂,阿門。”
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盡管李斯特對基督教嗤之以鼻,但他看着這群悲慘死去的美國聯邦士兵,還是爲了他們做了一個簡單的禱告。這或許是信仰中的安慰,就算是這群可憐的小夥子們已經死去,誰也看不見,但起碼也是對他們最後的一點尊重。而李斯特看着那不遠處得懸崖峭壁,還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緩聲歎道:“雖然我無法将你們完整送回美國聯邦,但也能将你們的銘牌送回去。”
三百多名衣衫褴褛的美國聯邦士兵死在這,凄慘無比,甚至就算是死後估計美國聯邦也無法知道他們的凄慘。十八年後就是核戰中,到時候就算是知道又能怎麽樣呢?況且就算是李斯特也沒有想到,這群蘇聯人竟然直接槍決了三百多名俘虜,這在美國聯邦看來根本就是不敢置信的,因爲就憑這槍決俘虜,都能引起雙方大規模的軍事對峙,引起國際局勢變動!
李斯特緩緩地朝着那美國聯邦士兵們走去,緩緩地彎腰蹲在一個士兵的身旁,看着他那睜大了眼睛看着藍天的模樣,眸子卻已經完全散開,失去了靈魂的律動。而李斯特的目光也看到了他脖頸處一道深深地傷口,還在朝着外面微微滲着鮮血,将領口處都已經完全染紅。
這光滑的傷口毫無疑問是切割傷,直接在脖頸處切了進去,毫無半點猶豫。這是akm突擊步槍上插着的刺刀所造成,李斯特很熟悉這種傷口,因爲當初他在墨西哥戰場上也不止一次看到落單的美國聯邦士兵,最終脖頸也是被這樣劃開。這種源自蘇聯的打掃戰場時的補刀手法幹脆利索,也極爲殘忍。
“等等,銘牌都已經被收走了?”
但李斯特伸手在這些俘虜的脖頸中摸索時,卻發現那原本應該當做項鏈的銘牌,竟然根本就不存在。而他轉身立刻來到了另一具屍體面前,伸手搜索着銘牌,卻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就算是李斯特一連摸了好幾個美國聯邦士兵的屍體,都沒有發現那銘牌的存在。這讓他的臉色越發陰沉,忍不住咬牙道:“這樣做就有些過分了。”
如果士兵戰死,那麽銘牌就能說明這個士兵的身份。上面寫了這個士兵的國籍、籍貫以及年齡身高等,能輕易的分辨出這些士兵來自哪裏。可一旦這些士兵的銘牌消失,如果戰死後,那麽就根本不能列入戰死人員,而屬于是失蹤人員。别說家庭的撫恤,就算是這些士兵恐怕都會永遠隐藏在草草修建的墳墓中屈辱的無人所知。
而兩國交戰,就算是戰場上的交火多麽激烈,雙方陣亡的人數有多少,收斂屍體時也不會過于阻攔。何況還是将象征着身份的銘牌全部收走?這幾乎已經成了國家中默許的潛規則,也是對雙方陣亡士兵共同的一種尊敬!
胸膛微微的起伏,李斯特的面孔極爲陰沉,蘇聯人的手段已經過于下作,讓任何人都無法忍受。而李斯特緩緩地握緊了手中的溫切斯特,想要怒聲罵幾句時,臉色卻瞬間一變,猛然扭頭看向那密林上空處。盡管沒有任何東西,但他的耳朵卻微微顫動,李斯特的臉色也直接變得凝重起來,全身的肌肉瞬間迸發,如獵豹般極快的速度就朝着那森林邊緣沖去。
“直升機!”
不到百米的距離他幾乎連十秒鍾都沒用上,而這對于國家級運動員來說也不過如此。他的能力增幅在這種時候發揮了充足的作用,幾乎在那密林上空,一架蘇聯雌鹿武裝運輸直升機出現時,他的全身就都已經躲藏在一處灌木之後,憑借着那吉利服的良好僞裝,徹底的隐蔽在這原始森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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