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對于賽馬的熱情也越來越高,而光就馬彩來說,一直秉承牯山式的管理的杭城和石城表現的最爲突出,馬彩的收入是老牌的廣市賽馬場的三倍都不止。
當然了很多聲音開始呼籲牯山賽馬場開放博彩業,但是牯山這邊沒什麽興趣,而總局那邊到是希望借此機會把牯山收到掌心,當然了他們最大的希望是收編牯山賽馬場,最少是把自己的手能夠伸進去,要不有這麽一個東西在時不時的就被小臉兒打的啪啪的,一向自認爲是官老爺的總局領導們早就覺得不順眼了。
可惜的是牯山這幫子家夥的來頭都不小,而且要把這幫子全都激怒了,那麽湊在一起的力量那就更大了,别說是一個搞體育的總局了,一個政治世家想動這樣的利益體都要好好的惦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抗的住。
暗地裏總局這邊也不是沒有派過人來,和牯山這邊商量着收編,不過一次又一次的铩羽而歸。在這個事情上總局的人總算是表現出來少的恒心,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甚至還在牯山這邊開了個辦事處。
三月第五周的迪拜世界杯上,牯山培養出來的賽馬拿下了經典賽和免稅杯還有阿聯酋打吡,雖說沒有拿下獎金最爲豐厚的世界杯但是牯山這裏以草地爲主,經典賽的含金量已經說明了情況。
緊接着就是美國三冠,宋曉鴻的往日如風,連過三關在六月的第二周,捧起了貝蒙特錦标的桂冠,完成了三冠偉業,雖說比賽之中赢的有點兒磕磕絆絆,但是最後必竟是拿下了三冠,這是繼一九七八年的Affirmed之後二十幾年,第一匹三冠馬王,直接哄動了整個美國馬壇,鋪天蓋地的宣傳一下子讓牯山馬響轍美國。
接下來是牯山三冠,在迎來了兩界雙冠王之後,第三年的也是第一年GI級别三冠賽中,牯山本地産馬行雲流水,力克群雄把中國第一個三冠王的桂冠戴到了頭頂。
而幾乎是在同時,牯山産的賽馬也赢得了港市三冠,也就是董事杯,金杯和冠軍兼遮打杯,雖說馬主并不是牯山人,但是無疑表明了牯山産馬的水準。
另外作爲牯山标識的盧顯城名下的馬已經摸到了英國三冠的邊兒,順利的赢下了1600M的2000堅尼,和葉森打吡之後,2920M的聖烈治錦标似乎也不是那麽堅難了。在葉森打吡上牯山馬的銀翼信念表現太搶眼了,沒人能夠想到輕松赢下了2000堅尼的馬還能以九個身位的巨大優勢赢下2400M的葉森打吡。
這一連串的成績就像是牯山賽馬的金字招牌,别說是國内了,現在牯山産馬在國際上也是一等一的,各個賽馬大國紛紛開始關注起牯山産馬來,甚至是日本專門有個稱呼叫做中産馬系。而牯山産馬的價格也是一路飙升,随帶着也帶動了更多的牧場主轉爲育馬人。
這天的中午,牯山練馬場旁邊的飯店迎來了一撥客人,這撥客人有将近十五人,其中幾個像是中國人,不過另外的看起來在氣質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幾位?”跟尖的堂倌兒一看就知道這個隊伍中一大半都不是國人,看樣子不是日本人就是韓國人,從各人臉上的表情來看,堂倌兒認爲是日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兒,怎麽區别這兩個國家的人,堂倌兒也有經驗,就這位來說,謙卑的更多的是日本人,看起來謙卑但是還演的不像,非要表明自己牛叉的就是韓國人了。
“夥計,給找個大包,我們十三個人”說話的人是領頭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
原本堂倌以爲是個二鬼子翻譯,誰知道一聽這人說話語氣,不像是個吃二鬼子飯的,到像是個體制中的人。
堂倌這裏腦子裏閃電般的一過,立刻就大聲的回道:“好咧,樓上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着裏面喊了一聲:“十三位,大包,樓上的接待一下!”。
說完送着這撥客人上了樓梯,這幫子人沿着樓梯上了二樓,還沒有到二樓呢,樓梯口就又有一位跑堂的肩膀上擔着雪白的毛巾在候着了。
進了包間,隊伍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對着剛才說話的中年人說道:“羅處,這裏最爲有名的就是甲魚了”。
正在這個時候,堂倌兒一推開,手中拿着七八本子菜單走了進來,一邊熱情的分發給大家一邊贊道:“這位還真是說着了,咱們這邊全是野生的甲魚,每一隻都在五斤以上,這裏來的客人基本這道菜屬于必點的,不過您也知道,這野生的甲魚現在越來越少,所以時不時的會斷個貨什麽的,不過今天還剩下最後的五隻了……”
羅處這邊笑了笑:“甲魚什麽的就别吃了,咱們随便吃一點兒?”。
下面一句話就是日語了,對着領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老頭說的。
老頭點了下頭正兒八經的坐着回道:“好的!”。
羅處這邊于是也不客氣,直接就點起了菜十三個人點了十道菜,而且還都是以素居多,點菜的時候還問了一下堂倌這些菜份量怎麽樣。弄的堂倌都有點兒傻眼了,因爲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有官架子的人點菜這麽點的,而且還是請的老外吃飯,像是生怕多錢似的。
這過館子檔次高,就算是客人點上盤土豆絲,然後要上一盆白米飯,堂倌們也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開心的記下了菜,然後一個躬之後出了門。
到了後堂把菜單子這麽往廚房一遞,配菜的小哥兒就有點兒傻眼了。
“喲,跑我們這裏吃素齋來了”這位打趣的說道。
現在是在後廚,堂倌就說道:“别提了,看的長的穿的人模狗樣的像是端公家碗的,誰知道一點菜就成這樣了,十三個人這一桌估計連三百都沒到”。
說到這裏想起來十三人中有一半都是日本人頓時又樂了:“想想看裏面一幫子日本人,三百塊也夠多了”
這個時候,另一位堂倌正好走了過來,交了單子之後順勢問了一句:“折花廳現在誰照應的?”。
“我!”第一位說話的堂倌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總局的一幫子人還有錢到我們店來吃飯,看樣子不窮啊!”
“總局?”牯山人一提總局兩個字就想到了官方的賽馬總局,反正隻要是牯山人對這幫子人都沒什麽好印像。
“對啊,領頭的那個姓羅的就是總局在這裏的頭頭兒,我見過一次,那還是上次看比賽的時候,我表弟指給我看的,他們的辦公室就在羅湖灣那邊的紫金大廈三樓B幢,不過他們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咱們這裏看他們就跟要飯的似的,連個牌子都沒有挂……”。
“怪不得,總局和日本鬼子那是絕配啊,要不是怕丢了工作,我直接在他們菜裏吐口水了,這幫子王八蛋!”堂倌這邊恨恨的說道。
“行了,幹你們的活去,别整天想着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經理走了過來,大聲喝斥了一聲之後,兩個堂倌立刻就離開了。
羅處長帶着一幫日本客吃完了飯,然後送到了酒店,這才和自己的兩個員工回住所。
“你說咱們這叫幹的什麽事兒,整天不光看牯山那幫人的臉色,現在還得接待日本人,看人家看咱們的眼神,跟咱們是小娘養的似的”。
“誰說不是!”正的開車的那位看領導的臉色還算是正常,于是也點頭說道。
大家都是工作人員,而且都是體總的,看看别的單位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再看看馬會,雖說是工資不多但是别的收入可不少,但是到了牯山這裏誰都憋着一股子氣,因爲在這裏不受見待啊。
關健是在這裏拿不起嬌也裝不起逼,牯山馬會那幫人根本不鳥什麽馬協,而馬協這邊還得求着牯山這邊,因爲這段時間牯山這邊的風頭太足了,搞的全國人民都一下子覺得像是進入了賽馬大國似的。整天形勢是這樣,那就由不得馬協人擺作派了,更何況上面領導也說了,馬協要學習牯山經驗,有了領導的發言,這就是大方向,現在牯山這幫人已經成了氣候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羅處歎了一口氣說道。
就像是今天,日本農林省的官員過來參觀牯山練馬場等等,牯山這邊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直接就派了個經理,而且午飯提都沒有提,偏偏的這些日本人還都吃這一套。
羅處這邊對頭上的領導也有點兒不滿,沒事幹非要弄這東西幹什麽,人家原本就沒有通過賽馬協會,現在硬是要把這些人的成績算到自己頭上,自己不要臉,羅處都覺得臉紅。羅處認爲發展速度賽馬那就按着牯山這邊來,政體分開,馬協外于監管地位就行了,現在一些人非要自己跳進去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搞的好的話,足協就不是被人罵的地步了。别到時個弄的跟國足似的,被人罵,一幫子人還理直氣壯的說人家不愛國。
不過心裏不滿歸不滿,羅處别看腦門上頂上處長,還是個小喽啰,老實的把領導的任務幹好才是。
可惜的是這個活兒幹不幹的好不是羅處可以決上的,哪怕是想死纏爛打也要有個對像不是,想堵杜國豪憑羅處一沒這本事,二沒這膽子。堵别人那就更不成了,盧顯城一蹲國外就是半年現在幾乎是半年國内半年國外,其他人估計也差不多。
私下裏大家都說羅處接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