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裏完全不同,官僚氣息遠沒有别的地方這麽大,這裏馬會的勢力那才是最強大的,普通人對于這一點很難感受到,但是作爲一個商人而且還是個投機商人秦彬自然的感受的到,這一點讓秦彬很不安。
連吃了幾筷子,秦彬放下了筷子,拿起了桌上的濕毛巾擦了擦嘴,終于下了決定:“那明天午的牧拍也算上我一個!”。
“這才對嘛!”招風耳這邊一聽,立刻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終于肯出手了,我說你怕什麽啊”胖子也笑呵呵的說道。
秦彬這邊終于克服了心中的不安,或者說被這其中的利潤給吸引住了,三倍的利足以讓秦彬擺脫自己心中的那一點兒不安,把自己口袋中的錢投入到了這場遊戲中。
大家熱情的歡迎着新資金的進入,似乎沒人注意到這一桌子人中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毛頭,這人的個兒同樣也不高,一米七二的樣子,身闆不瘦也不胖,留看個小平頭,模樣兒也一般化,都屬于把人扔人群中找不出來的那一種。
雖說大家都坐在這同一張桌上,但是卻沒有誰把目光掃到這個小夥兒的身上,這麽長時間了這人又是一言不發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
秦彬這人有點兒性格那就是下定了決心之後,就再也不考慮别的事情,一心的想把這次的‘生意’做好了。
下定決心了秦彬腰闆也真了,目光也堅定了,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幾分鍾之前的那種萎靡不振的樣子,現在的秦彬就像是一隻蓄滿了力的豹子。
秦彬擡起頭來,目光在桌上掃了一圈兒落到了小夥兒的身上:“陸喜,你投了多少?”。
被叫陸喜的小夥兒擡起頭來,望着秦彬的目光不由的帶了一點兒感激:“彬哥,我就投了不到一百萬,現在手上才六匹馬,一直捂着呢”。
叫陸喜的小夥子财力少,資本也就是一百萬出頭,其中二十萬還是借的親戚朋友的,這點兒錢自然是看不到在坐的各位眼中,一百萬?随便拉一個人出來都不夠人家半年吃喝的,如果不是陸喜的小子家中有些個人脈連坐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這小子運氣好,雖說錢少,但是下手的早,現在手上握的清一色都是五種的子嗣,一匹都在兩三百萬了,若論起大家夥賺了多少百分比,就數這小子現在賺的多,一百萬買下現在至少值一千萬”。
胖子手中的五種就是牯山的五大種馬。
說到了這裏,胖子雙手十字交叉了一下:“十倍!整整十倍!”
這時坐在旁邊的一位四十多的中年人伸手啪的拍了一下陸喜的肩膀:“好小子!”。
這一下可不輕,直啦的陸喜直吡牙,也不知道這人是真的有點兒二百五還是借機給自己來這麽一下子,但是偏偏陸喜還沒法子發火,這一桌就他實力最差,别說是一百萬了就是一千萬也不放在這些人的眼中,隻得傻傻了一邊笑着一邊撓頭。
秦彬看了一眼拍陸喜的中年人,不過目光很快的從這些人的身上挪了開來。
胖子看了看桌心,發現菜已經沒有多少了,站了起來走出了包間的門,沖着空無一人的走道,直接大吼了一聲:“服務員!”。
這一聲吼的頓時把在拐角的服務員吓了一大跳,連帶着小跑的過來。一邊跑一邊心裏還報怨着:王八蛋!
也不怪服務員罵他們,現在全國對于這些海彙的炒客都沒什麽好印象,老百姓很淳樸的認爲就是這幫子人把房價地價什麽炒上去的,這時候還沒人想到海彙的這幫子人隻是抓住了機會,真的想讓房價上去的那是另而其人,這幫子人就指望着房價過日子呢。
胖子這邊一看服務員過來了就把自己的大腦袋縮了回去。
服務員一進來,臉上就布滿了職業性的笑容:“先生,請問您有什麽需要的?”。
“我需要的多了,就不知道你有什麽”招風耳現在喝的有點兒暈呼呼的,一看進門的小服務員長的還挺漂亮的,頓時就開始有點兒口花花了起來。
秦彬現在腦子挺清楚的:“鑫鋒,你喝多了”說完對着女服務生說道:“對不起,他喝醉了!”。
聽到秦彬這麽一說,招風耳立刻就想起來了,這裏可不是自己耍酒瘋的地方,于是摸了摸額頭:“是有點兒”。
換成了别的地方,招風耳覺得不就是個服務員嘛,就算是死夾着腿多給點兒錢也就砸開了,但是牯山這裏像這種高檔的場子,光有錢也是開不起來的,有錢那還得有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勢字。
原本在來之前已經就有人喊出了口号,這趟去賺牯山的錢,睡牯山的姑娘。
誰知道一到了地方完全不是這回事,姑娘是有的睡,但是一千個中也見不到一個真的牯山生牯山長的姑娘,就算是有那也長的不咋滴,血盆大口歪瓜劣棗的讓人提不起興趣來,一來原本牯山人就算不上怎麽漂亮,二來現在老牯山人家裏都賊有錢了,不需要幹這行當,所以說牯山這邊做夜間服務性行業的一水兒的外來人口。
一幫子炒客到了這裏發現這裏不光是豪車多,有錢人多,同時規矩多,任性的人也多。
就在前兩天,有一喝高了的貨直接抱着服務員就想往沙發上按,經理進門的時候還不松開呢。如果換了别的地方,經理都是一邊拉一邊勸然後客人給拉起來,誰知道那地方的經理直接操起了桌上的酒瓶子一下了悶那人的腦門上,立刻血乎淋拉的,還不讓一幫子人走,直到那店的老闆過來,這位就更猛了直接讓那位精蟲上腦的貨刷了幾好萬給服務員做賠償費,然後還讓人打斷了那位兩隻胳膊之後直接扔醫院,就這樣還不算完,等着胳膊好了還得因爲尋釁滋事繼續進号子住上十五天,人家那邊屁事沒有。
這事兒一下子就震住了一幫子在全國橫行的炒團,這才知道原來牯山這邊高檔的場子都是這麽彪的,這下子把這些人給鎮住了,不光是高檔場子知道收斂,就連是中低檔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口花花兩句,沒有多少人敢像别地那樣覺得自己有錢,想怎麽樣怎麽樣了。
今天這樣的場子,那可是牯山算的着的,不說别的就這一頓飯,沒有兩萬打不住,對這裏的服務員大家還是不要太過份的好,大家是求财嘛,把自己人給折進去就不值當了。
又點了三菜,衆人又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結賬離開了這裏。
陸喜出了門,等着各位‘大佬’們離開自己這才鑽進了車裏,因爲沒有人搭理,陸喜這邊也就沒喝什麽酒,小兩杯啤酒而以。
上了車想把自己的公文包扔後面,一轉頭看到了後面車窗旁還放着一個小紅包,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老爸吩咐的事情,到這裏來要去拜訪一下自家的一個親戚,雖說關系離的遠了一點兒,不過兩家以前的關系還不錯的,來往也算是頻繁。
想起了這事兒,而且現在也沒什麽事情,陸喜就直接掏出了電話,又從口袋裏拿出了電話薄,開始撥起了号碼。
電話嘟嘟兩聲之後就通了。
那頭傳來了一聲:“喂,你找誰?”。
“請問是孫前勇先生麽?”陸喜問道。
“是啊”
“我是陸喜,我爸是陸長根,我奶奶叫孫久梅……”于是陸喜把自己介紹了一遍。
那頭孫前勇聽了想了好一會兒才才知道給自己打電話的是誰:“哦,我知道了,你是陸表哥家的”。
“表舅,我到了牯山,想去拜訪一下您,您現在有空麽?”。
“來吧,我在XX街XX号”孫前勇那邊立刻說道。
從未謀面的甥舅兩人在電話裏聊了幾句之後就挂了電話,陸喜這邊發動了車子往孫前勇的家方向開。
這位孫前勇就是盧顯城的大學同學,上次那個事情完了之後這位就辭職來到了牯山,現在做一點兒小生意,也跟馬有關的,開始幫着人跑馬匹的進出口,現在生意做的不錯,有盧顯城同學的身份罩着不違法也就自然沒人上來找麻煩,小日子過的挺舒心的。
孫前勇在家很好找,很高檔的一個小區,牯山人很少不知道的,一進了小區登了個記,上了二十四樓陸喜很快就提着東西站到了門口。
孫前勇打開了門,看到陸喜站在門口還提着東西,立刻問道:“陸喜?”。
看着陸喜點了點頭一邊把陸喜往裏迎一邊說道:“來就來呗還帶什麽東西!”。
“我爸幫我弄的,我都來了好久了,一直忙今天才有空”陸喜進了門換了鞋之後就把手中提的東西放到進門的一張椅子上。
進了屋之後,陸喜就打量了一下屋子,客廳連着餐廳挺大的,差不多有七十幾個平方,光看這的裝修就知道這個小表舅的生意做的挺不錯的。
“歡迎,歡迎!”
正的陸喜張望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從屋裏走了出來,小腹還有點微微凸起的樣子,看樣子是懷了孕。
“這是我愛人”
“舅媽好”陸喜立刻有禮貌的說道。
女人被陸喜弄的一愣,然後笑着說道:“我叫徐秋,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舅媽差點兒吓我一跳”。
“大家的年紀差不多,都叫名字吧,舅舅我聽着也怪怪的”孫前勇笑道。
徐秋是孫前勇剛娶的妻子,前妻家裏可沒有興趣讓女兒跟着孫前勇這個‘放棄前途’的人到牯山來,離了婚之後孫前勇就在牯山這邊由盧顯城的母親重新張羅娶了徐秋,現在在小日子孫前勇覺得過的比以前開心一萬倍,不說别的就說現在這家怎麽說也更像個家一些,每天妻子都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給做飯給洗衣,有個家的樣子,哪裏像以前。
招呼着陸喜坐下,搶在徐秋準備倒水的前把妻子按坐在沙發上。
“喜歡喝什麽,我這裏有茶有咖啡,還有可樂雪碧什麽的”孫前勇對着陸喜問道。
陸喜也不客氣:“可樂吧,有冰的沒?”
“有!”孫前勇去了冰箱給大家拿了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