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愛斯科特這麽吸引人,重要的一點兒就是其逼格,不光是女王頒獎,而且對于進入賽馬場有各種各樣的要求,以前是隻有貴族才能進入。現在世道變了,女王也得表現的親民了,所以平民花上12英鎊也可以入場觀看比賽,但是有錢不能進入皇家圍欄,想要進入皇家圍欄必須要先提出申請,然後由一位已經持有“皇家圍欄”徽章,并且出席四次以上皇家會議的擔保人,這樣你才能進入皇家圍欄。
光是這樣進去了之後還有各種條條框框的限制,比如說如果你離婚了,那麽你就不能進入女王草坪。
對于着裝要求那就更不用說了,男士必須要有戴紳士高帽,這玩意兒就是魔術師從帽子裏變兔子的那東西,像個黑色的圓筒子,高高的帽沿也不大,放到腦袋上跟頂了個木樁子似的。不光要這帽子,還要配上襯衫、領帶,另外西裝裏的男士馬甲也是不可或缺的,外套的顔色可以是黑色也可以是灰色,你要是穿的綠油油的像個大螳螂,對不起,連大門都不讓你進,不管你是誰,在世界上有啥樣的名聲,到了這裏就得按着人家大英帝國的要求來辦。
女士呢,則是必須看起來像是英式的,FORMAILLOOK,字面的翻譯就是看起來像個女人,你别整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家也不讓進,還有要求女性不能穿沒有肩帶的裙子,也不能露下腹和腰肢,絲襪自然也是必須的,整體的要求就是不失女性的氣質,好的是女性也可以穿褲子,但是褲子要和上衣配套,也就是職業裝也成。
當然在愛斯科特賽馬會上女性最重要的标識就是帽子,這項已經成了傳統,爲世界歐美各大賽馬會所繼承發揚,無數名媛淑女們爲了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獨特,在腦袋上帽子方面投入的金錢可一點兒不含糊,這一方面可謂讓無數的設計師絞盡腦汁。
每年的愛斯科特賽馬會不光是各路富豪們比闊氣的大舞台,也是世界各國名媛們顯擺的重要場合。
今年的賽馬會,盧顯城名下的馬參加兩個項目的比賽,加冕錦标和夏域錦标,其中加冕錦标是一級賽,而夏域錦标則是二級賽,老盧到是想讓火焰女皇參加重中之重的安妮女皇錦标,去搶那高達五十萬英磅的獎金,不過可惜的是從家要求是四歲及以上,火焰女皇差着歲數呢,至少是今年隻能參加加冕錦标,至于大震憾也沒什麽好選的,隻有跑夏域合适,而且2400M正在大震憾的強中強上。
盧顯城今年并沒有帶着妻子和孩子來,梅沁蕊這邊對于賽馬會沒多大的興趣,她覺得站在那裏挺無聊的,所以盧顯城今年和朱子華一起,這小子剛剛恢複了自由之身,擺脫了他那位矯揉造作的千金小姐,剛恢單身連個女伴也不想帶,和老盧就這麽搭伴過來了。
兩人自然是一身的正裝,反正人家要求的一點兒也沒少,盧顯城身着淺灰色的西裝,朱子華則是深灰色帶着若隐若現在銀色豎條,據他說這樣會讓他看起來更加高大一些。
兩人自然可以進入皇家圍欄,歐美生意上的小夥伴誰沒有幾個貴族朋友啊,不過兩人卻沒有進入皇家圍欄,直接就這麽混在人群堆裏。
開幕什麽的自然就不用說了,英國人的逼格搞的比牯山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畢竟人家是女皇也要坐着四輪馬車入場,牯山那邊就算是來也最多是個省書記,算不得國家元首。
朱子華把自己腦袋上的紳士高帽取了下來,在手中把玩着,一邊走一邊對着旁邊的盧顯城說道:“這段時間,牯山什麽都貴!”。
這事兒盧顯城也知道,臨來的時候老盧看中了一匹牝馬想出手,可是人家報價比往年一下子高了三倍都不止,頓時老盧就歇了出手的心思,誰知道自己這邊剛前腳離開,就有人一口價買下了那匹馬。
這不是說看老盧的面子,自家買馬的時候,估計誰也琢磨不清盧顯城心中想買哪匹,跟着老盧想免費把老盧當明燈使的人,現在很多人一提起來都要捂着臉鑽被窩裏哭呢。牯山的馬市這段時間馬火的那叫不知道說什麽好。
“沒有辦法,竟争的人太多了”盧顯城歎了一口氣。
“這時間能有多久?現在想進匹好牝馬沒有個上百萬跟本不用提,這價格我都覺得不如去國外進了”朱子華有點兒懊惱。
盧顯城說道:“這誰知道,反正這股子熱風到底能刮多久,誰也不知道”。
國人有一種風氣,那就是哪一行賺錢,一準兒無數的人揮着鈔票就鑽進來,如果說走出新路子還有的說,但這些人絕大多數直接照搬照抄你的成功經驗,什麽也不問進來之後先是搶資源,然後發現行業不好了之後又開始低價競争,反正不把一個行當鬧的烏煙瘴氣的這些人是不會罷休的。
現在牯山的馬價格有點兒失控的意思了,像是老的育馬場選馬的話現在首先會考慮國外,國内的馬現在已經過火了。
朱子華說道:“過熱了,一匹刨皮刀血統的小牝馬,什麽成績沒有,也就是跑進了公開賽,直接有人出一百一十萬帶走!這都瘋了不成!總得遏制一下這風氣,都炒馬誰還會好好的養馬啊”。
“炒呗,總有一天把自己炒死!屁正事不幹整天就想着做白日夢”盧顯城不屑的來了一句,現在牯山賽馬業就有點兒上輩子炒房的熱勁了,不管什麽人隻要有錢手中就攥着一大把的房子,然後淨等着升值。現在呢一幫子人到了牯山買了馬,然後就想着自己買的馬能一年生出一個億來。
朱子華道:“其實也不能怪這些人,牯山的幾件事是挺讓人瘋的!”。
朱子華說的幾件事,平民馬主的兩冠王,光是獎金就拿了将近三千萬,一個平民老頭,自家還住着棚子呢,靠着一匹小馬駒立刻就上億身家,而且現在還找了一個三十剛出頭的漂亮女人,錢和漂亮女人似乎是一下子把這些人的雙眼給蒙住了,拼命的往裏面砸錢。
加上牯山現在育馬場,哪一家是窮的?這麽說吧牯山這邊的育馬場就沒有一家的身價低于千萬的,當然了這些人無視了一點,那就是這些人手中牧場的價值。
所以說這些人現在就跟瘋了似的,很是有傳銷的那種勁頭兒,看到小牝馬,就一個字買!看到血統稍好點的馬,價格翻了倍的買!這些人不知道馬是有個價的麽,不知道馬也分好壞的麽?當然知道了,這些人又不傻,隻是這些人相信自己的運氣一定比一個住棚子的老頭好,或者相信在這場買馬的擊鼓傳花中,自己一定不是最後一個接手人。
“也有好事啊,以前牧場的馬出了一般般的我都是直接閹了半賣半送人,現在估計明年的份額都買出去了,我到的希望這些傻蛋兒每年都到牯山來一次,這樣的話我還能再贊助一兩場一級賽”盧顯城想起來呂耀上段時間賣的小馬頓時就開心起來。
以前沒人要的小馬,或者說是不準備流入市場的小馬,現在二十多匹直接賣到了一千多快二千萬,放到去年這些也不過就三四十萬的樣子,就因爲都有名馬血統,立刻翻了幾十倍,可見現在牯山馬市有多火爆。
朱子華說道:“你也不能光想着你吧,現在牯山隻要跟馬有關的直接都翻起了跟頭來了,練馬師的廄務費上漲了百分之二十,現在有執照的練馬師,誰的手中沒有好幾匹馬?還有這些爛馬也開始占用練馬場的資源,杜國豪前兩天還跟我抱怨這事呢,投入吧不行,風頭過去就是浪費了,爲以後練馬場運營增加成本,不投入吧又擠不下這麽多匹馬”。
盧顯城自是知道,馬熱自然就帶來各項問題,不說别的現在有一些原本搞旅遊的牧場幹脆就不接待人了,改成接待馬了。原本很大一部分原本該賣到外地去供人乘騎的馬,現在都留在了牯山本地,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事兒好辦,趕人呗,讓這些家夥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盧顯城這話說的鮮血淋漓的。
朱子華也不是那種婦人心的人,聞言笑了笑:“你到是跟老杜想到一塊去了!吃幹了抹淨了,提上了褲子就不認人了”。
“自己送上門來這有什麽好說的,他們不是有錢麽,不是喜歡炒麽,那就讓他們來好了”盧顯城笑眯眯的說道。
說完又問了一句:“老杜什麽意思?”。
“杜國豪這邊準備出條例,賽道上連跑七場沒赢下第一就要強制退役,就算是不退役,那麽所有的費用也要增收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附加費用,同時要求市裏面對從旅遊改營養馬的牧場收百分之四十的注冊稅,如果不注冊的話……”朱子華這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最後接道:“不過現在杜國豪還沒有正式的提,這要實施起來,那牯山可就熱鬧喽!”。
盧顯城聽了卻是笑了笑:“還不夠!”上輩子老盧這邊就恨炒房子的,當時老盧想買套交通好一點兒的二手房,晚了一天付錢,都簽了合同了,第二天房東就要漲了十萬,根本沒人鳥你什麽合同不合同的,大不了人家還定金,再賠上一倍,這種愛買不買的對于鋼需的老盧來說隻能忍氣吞聲的咬牙買下,恨的老盧現在想起來牙根子還癢癢。
“注冊新馬必順要是固定的地點,如果沒有的話加收服務費之類的……”老盧這邊的馊主意那是一想就是一長串兒。核心的意思就是把這些馬趕進原本育馬場的馬廄中。
注冊馬要注冊地,這注冊地自然可以是練馬場的馬廄,但是馬廄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的讓你什麽馬都往裏面放,加上杜國豪的主意一般的馬放到馬廄裏估計一個月下來沒有三萬打不住,炒馬的人可耗不起這個,如果說你要真有錢的話那就放呗,現在馬廄有差不多五百個左右空廄,一匹一年下來三十六萬,那一年下來練馬場的收入會是多少?直接扭虧爲盈了。
還有就是可以放到牯山牧場,而這些牧場按着牯山馬會的要求必須要有馬會頒發的育馬資質,沒有的話非法,這東西旅遊牧場可沒有,那麽結果就有兩個可能。一是把馬帶走,帶出牯山的後果就是再也回不來了,二是找有育馬資質的牧場托管,如果是把這機會送上門,那幫子馬場主還不知道剪羊毛的話,那些牧場主幹脆就改姓傻蛋算了。
“你們倆人這是剪羊毛啊”朱子華笑道。
“他們披着一身大羊皮進來,明明是羊愣跑到這裏充大尾巴狼,不是找剪麽”盧顯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