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慢點兒吃啊,巧克力奶油蛋糕有這麽好吃麽,這要是讓人看到還以爲我們虐待你呢”盧顯城望着小丫頭問道。
彌彌一邊用勺子往嘴裏挖着一邊點頭說道:“好吃!”。
小丫頭也不知道遺傳了誰的,特别喜歡吃甜食,而梅沁蕊考慮到她的健康,對于甜食這一塊進行了控制,所以現在吃到了奶油蛋糕才顯得這麽投入。至于酒會上其它的東西,真正貴的,比如波士頓龍蝦什麽的,小丫頭卻表現的并不感興趣,自己逮着不值錢的蛋糕狠吃,而且每次吃的時候都是先伸着舌頭把上面的小奶油給舔幹淨了,再吃瓤。這麽點兒功夫都吃了兩小盤子了。
“行了,就算是好吃你也少吃一點兒,這東西容易胖,到時候長成惠惠姐姐那可就麻煩了”盧顯城說道,惠惠是梅沁蕊同學的女兒,長的很胖,一個小丫頭比現在盧顯城的飯量都大,現在全家人都在愁小丫頭的體重。
聽說長的像惠惠姐,彌彌奮起的小勺子終于慢了一點兒:“那我不吃了”。
“這盤子吃完吧,明天記得多騎着小馬跑上兩圈兒,消耗一點兒肉”盧顯城笑着說道。
“那我再吃兩塊,明天騎着馬再多騎兩圈?”彌彌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家老爸。
盧顯城點了點頭:“行!”。做爲入門級的女兒奴,老盧對女兒還是相當放縱的。
爺倆這邊正聊着呢,盧顯城眼角的餘光就看到葉一鴻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葉伯伯!”彌彌叫人挺熱情的。
“乖,小彌彌長的越來越漂亮了”葉一鴻笑着伸手在彌彌的小臉頰上用手刮了一小下,逗的丫頭咯咯的笑了笑,然後順手拉開了個椅子直接坐了下來。
盧顯城看到葉一鴻坐了下來于是張口說道:“剛才你堂哥過來,說想要買巨靈神,對了,他是你的堂哥吧?”。
葉一鴻點頭說道:“的确算是我的堂哥!”。
“怎麽你們兩家這氣質完全不一樣啊”盧顯城笑着打趣說道。
葉一鴻說道:“我們祖父是親兄弟,而且他的祖父要大,參加革命也早,不過到了後來被捕了之後就投到了那邊,四九年的時候跟着老蔣一快撤走了,然後又轉到了南洋,現在這兩年才回來看看,今年才準備大舉投資國内……”。
盧顯城聽着葉一鴻這麽一說覺得這故事要到了一個好編劇的手中都能上八點檔了,當然了老盧關心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爲什麽這位關品卓想買巨靈神,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時候并不是入手巨靈神的時機,這個時候說不定付出的價格要比它拿下三冠王還高,因爲這其中還夾着馬迷們的期望。
“你怎麽不勸勸他,這個時候買什麽巨靈神,錢多是怎麽着?”盧顯城看着葉一鴻停了下來逗彌彌玩,這才問道。
葉一鴻說道:“我說過,不過我們之間真不親近,有的時候還感覺有點兒隔閡,真的,我看他還不如小看你親近呢。要不我就自己來問你了,還會讓他自己過來問你?而且他這邊急于開始在國内的業務,想弄出點兒名聲出來,現在覺得拿下巨靈神是個好主意,一下子就能吸引到不少的目光,同時也能間接的證明自己的實力,要不也不會又買馬又掏銀子贊助比賽了……”。
盧顯城這下到是明白了,商人嘛總是講究利益的,現在想在富豪圈最快最有效的打響名聲,牯山賽馬場贊助一場CI比賽,的确是個好選擇之一,作爲幾十年未涉足國内的南洋望族而且還是華僑,想在國内投資酒店餐飲什麽的,的确名聲有的時候能幫上很大的忙。
“我說你,怎麽這次看巨靈神看走了眼,要不讓我買下來多好,不論怎麽說我還都沒拿過雙冠呢”葉一鴻問道。
“什麽叫看走了眼”盧顯城道:“誰能想到它磕磕絆絆的連赢兩場,一場比賽半個馬頭,一場比賽多一個脖子,這運氣真的沒的說了,你這位堂哥可真舍得花錢,這個時候想上手巨靈神”。
葉一鴻笑道:“可不光是他一人,現在有幾個大老闆準備打巨靈神的主意呢,聽說馬主那邊的意思是折股權,成爲聯合馬主,想着拆成二十股,每股九百萬的樣子,隻不過現在這些買主們都想着拿下所有權,還沒有對這事情回應”。
“我還是在牯山麽?這個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盧顯城很明顯不知道這個消息,直接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許志平這個呆貨還能想的到這一招”。
許志平就是巨靈神的馬主,爲人怎麽說呢,有點兒腦子不太夠用的樣子,什麽事情幹起來似乎都比别人慢半啪子,但是老盧覺得這一次這事情幹的漂亮,從留馬到分股這一手都漂亮,雖說一匹銀冠馬值不上這麽多錢,但是老盧是‘看’的清楚,其他人又沒這能力,别人看到的隻能是雙冠馬。
“你也覺得分股分的好?不過我看許志平怕是一股都不太容易賣的出去”葉一鴻說道。
盧顯城聽了一下,也明白了葉一鴻的意思,中國的大土豪們吃獨食都吃慣了,現在讓他們掏出九百萬去買下二十分之的股份?這估計很困難,這些人動這心思也就求個露臉,現在買到二十分之一有什麽露臉的,就算是以後巨靈神有配種收入可分成,但是對他們這些人來講估計意義不大。
“你說的也對!”盧顯城點了點頭。
“不過”話音一轉,盧顯城又說道:“無論如何,許志平這一次也是賺發了”。不說别的光是這兩場比賽的獎金,這家夥估計夜裏做夢都能笑醒。
“知道啊,所以今年很多人準備留馬了,原來定下的兩三匹上拍的馬現在都被馬主撤了回去,其中就有一匹我比較中意的”葉一鴻歎了一口氣。
盧顯城聽了微微搖了搖頭:“等着他們吃過虧就知道了,以後育馬場的馬主會越來越成熟的”。
雖說搞了十年賽馬了,但是錢這個東西誰不喜歡,許志平這次冒險的成功讓一些育馬場的馬主也打起了别樣的心思,一個個的都想學着以小博大,這就是榜樣的力量,大家隻看到了兩場發賽就拿了上千萬的獎金,但是這些人很快就會明的,飼養一匹馬,和把一個匹馬送上賽道花的錢,投入的精力那是兩碼事兒,能不能赢下比賽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想要幹育馬有點兒小實力就能開展了,像是有的小牧場也就四五個人,一家人全上陣,真的玩賽馬,手裏沒個幾百萬的閑錢那還是不要玩了,每個月的花費就能讓你急白了頭發。更何況還有騎師練馬師,馬廄等等一系列的事情等着你。
葉一鴻又問道:“對了,你的火焰女皇怎麽樣,準備今年就在澳洲耗上了?”。
“不,馬上就去英國了,參加愛斯科特賽馬會加冕錦标,大震憾也将參加夏域錦标,到時候大家組團去看?不光有我的馬,尤廣富的馬也會代表愛爾蘭參賽,另外還有張強的一匹,總的來說愛斯科特賽馬節咱們這邊不少的馬參加”盧顯城說道。
葉一鴻搖頭說道:“六月份我可去不了,跟尤廣富他們說了,這邊珠江的公司正準備拿地,顧不上别的!你知道的這東西裏面牽扯到了事情太多了”。
“你們倆怎麽在這邊呆着,顯城,我找你好半天了,以爲你回去了呢”杜國豪這邊匆匆的趕了過來。
“事情我已經和他說了一點兒”葉一鴻說道。
盧顯城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了:“什麽事情?”。
葉一鴻說道:“有人撤馬的事情啊”。
“哦,這個事啊”盧顯城這才想起來。
“别光哦啊!”杜國豪說道:“跟瞅着馬上拍賣會就要開始了,現在這馬突然少了幾匹,而且還都是精品拍會選中的原本就十五匹,現在變成了十二匹,誰知道正式開始的時候會不會再少了”。
“這有什麽辦法”盧顯城說道:“我又變不出馬來,再說了人家不想賣你不是可以收違約金嗎?有錢入口袋還不夠你開心一點兒的?”。
“這點兒錢夠幹什麽的”杜國豪說道:“我賺的是手續費懂不懂,明天一準兒要把合約中的違約金往高了提”。
“那你的意思?”
“補足十五匹啊,現在還差三匹”杜國豪說道。
“這我哪裏給你補去,别打我馬廄裏的主意啊,我馬廄裏能賣的全都賣了,該送拍的也已經送了,現在留下的都是非賣品!”盧顯城說道。
杜國豪說道:“從國外調一匹小馬駒兒,長的好血統好的,你就出一匹怎麽樣?剩下的兩匹我這邊想辦法”。
“這哪有湊的,我真湊不出來!而且你要是随便找些馬我可不幹,有的名聲還要呢”盧顯城苦笑不己。
現在看來許志平這把赢的太狠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情,這麽眼前的麻煩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