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幹搞個什麽聚會,神神秘秘的難不成你們想造反,把杜國豪的牯山馬會主席的位子搶過來?”盧顯城一邊開着玩笑一邊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我跟你們說,我是不參與任何形勢的陰謀詭計的”。
尤廣富連忙站了起來,給盧顯城的面前放下了一個杯子,然後提起了桌上的茶壺就給盧顯城面前的杯子裏斟滿了水。
茶很香,當然了也很貴,而且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很明顯不是孔春櫻的酒店可以有的,盧顯城不用猜就知道來自于朱子華仨人,尤廣富都沒這業事弄到這茶葉。
“那位子也就是杜國豪能幹,你看咱們幾個有誰是那塊料的”尤廣富放下了茶壺坐來的,啪的一聲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折扇,然後輕輕的扇了起來。
空調房裏扇扇子,尤廣富這作的讓盧顯城不知道怎麽說他好了,胖子這就純粹是擺譜了。
看着扇面上的字寫的跟狗爬了一樣,盧顯城還不由的贊揚了一聲:“好字,好字!”。
“你也懂書法?”尤廣富頓時一樂,展開了自己手中的扇面對着盧顯城繼續顯擺了起來:“我這當代大師的作品,就這一篇扇面上的文章,花了我十五萬!”。
朱子華對盧顯城太了解了,于是對于顯擺的尤廣富說道:“廣富,你也别給顯城顯擺這東西了,他說的好字,好字,估計是覺得這字寫的不怎麽樣”。
盧顯城的感覺的确如此,一張扇面上字寫的不光是拖泥帶水,而且還大小不一,對盧顯城這種喜歡看寫的工整明晰的書法門外漢來說哪有什麽美感。
尤廣富心情很好,啪的一聲合起了扇子:“咱不說這字!”一邊說着一邊就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小盒子,推到了盧顯城的面前。
“喲,這是幾個意思?”盧顯城笑着打開了盒子,發現裏面放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有點兒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衆人。
“這是?”盧顯城有點兒不明白。
尤廣富說道:“哥幾個知道你對國内的産業不太感興趣,明珠的那家酒店的股份你也不要,咱們這邊總不能什麽表示都沒有,這是老哥幾個給準備的,不論是送給梅沁蕊還是童喻都成”。
聽他們這麽一說,盧顯城也不客氣,直接就把盒子合上放到了口袋裏:“那我就不和大家客氣了!”。
盧顯城認爲這幫子家夥一個從殷正的手裏撈了一票,剩下的一起撈了個酒店,這一塊寶石的确很難得,不論是個頭還是純度上都很棒,補上自己那份兒也就是将就着能看。
國人覺得藍寶石很便宜,不上檔次,那是因爲中國市場的藍寶石很多都是從泰國傳過來的,這些泰國人從把中國的産的低檔藍寶石,甚至斯裏蘭卡的劣質無色的剛玉弄回去經過高溫改色之後,再返銷到中國來。這才造成了在中國市場上大家覺得藍寶石不上檔次,但是真正的藍寶石也是非常貴的,就像是盧顯城現在手中的這一顆,藍的這麽濃烈,不光是個頭大估計在二十克拉左右,而且還有着極品的矢車菊色,如果不是手握兩千萬人民币估計就算是上拍也很難拿到這種級别的藍寶石。
“應該的!”尤廣富看到盧顯城收了起來,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
這一次對于尤廣富來說,那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尤廣富馬會的股份沒有丢,隻是把不屬于錢扔出去了,還有就是又補賠出了三千多萬,而換回來的則是一個明珠的五星級酒店,而且還是在明珠非常繁華的地段兒,這地方就算是沒有被開發,那麽握着地的也不是尤廣富可以惦記的,前前後後花了自己三千萬出點頭,買了這樣一個自己占了大頭的大酒店,尤廣富這邊怎能不樂。
而這所有的事情,都源于盧顯城的‘硬氣’尤廣富之所以舍得把這藍寶石拿出來當禮物送出,也是這個原因。
耿海文笑道:“我們都不知道尤廣富這邊還藏着這麽好的東西,如果是早幾天拿出來我怎麽說把要劃到自己的口袋裏!”
尤廣富笑道:“給顯城錢嘛,他也不在乎,酒店的股份就更看不上眼了,還好我手中有這麽一個東西。我跟你說,得到它的時候那還有故事呢,當初的時候我不是搞走私嘛,就是走私點兒國外的高檔服裝……”。
一幫子人就這麽聽起了尤廣富說起了寶石的來曆,這幫子人也就這麽聽聽,也沒有考慮尤廣富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寶石到了盧顯城的手中,估計别人再想要回去那就很難了。而老盧覺得這個時候得了塊寶石,的确是送給老婆的好禮物。
一幫子扯了一陣之後,就開始點菜,然後一邊小酌一邊說着事情。
“殷正那孫子什麽時候判?”尤廣富對着柴鑫問道。
柴鑫說道:“我覺得按着正常的步子,估計還得等一等,現在簡偉這家夥還沒有抓到”一邊說着一邊望着盧顯城。
盧顯城笑道:“你看我幹什麽,簡偉這小子現在可是奔到了東歐,除非我有七十二變,要不拿有這本事把他抓回國内來受審”。
有人希望簡偉回來,自然就有人不希望他回來,不過好在盧顯城從杜國豪和葉一鴻那裏等到了保證,馬上換界的時候,殷廣東就正式的退居二線,同時退到無權邊遠地方的還包括他的幾個兄弟,例如說段廣西就會被發到甘省做個巡視員,最多兩三年之後也就離開了政壇了,至于殷家最有前途的那一位,現在直接到了中企做了個副書記,級别一樣不過位置差的天南地北的。這樣的家族離開了權勢什麽都沒有了,就算是貪到了再多的錢,那也是拿不上台面的,隻能引起别人的觊觎。
而殷正這邊也不會因爲簡偉抓不到就不判,無論怎麽說,一個月之後殷正這邊最少十年牢獄生涯跑不掉,至于杜國豪、葉一鴻兩人爲什麽不回牯山,原因也很簡單,一個豪門倒掉了除了政治利益還有很多經濟利益要瓜分,兩人現在也忙啊。
吃了一點兒東西,吹了吹牛,盧顯城放下了筷子對着幾人說道:“哥幾個,東西我收了,今兒就到這兒,我今天還要早點兒回去!”。
“回哪兒去?”柴鑫打趣的說道。
“回家!”盧顯城說着就站起了身:“我不像哥幾個,老犯錯誤的,嫂子覺得你們一個月不搞出點兒事來自己都覺得特奇怪,我這可是初犯,估計也是這輩子最後犯,表現好一點兒”。
耿海文看着盧顯城真的要走,連忙按了下雙手:“先坐下來,今兒還有一件事情沒有給你說”。
“又什麽事,我說你們怎麽就這麽磨叽”盧顯城側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想了想自己剛收了一顆大寶石頓時笑道:“我說怎麽送這麽重的禮呢,感情是在這兒等着我了!”。
尤廣富連忙擺着自己的胖手:“完全不是這回事兒,下面的事兒我是無所謂的,你同意不同意的東西都是你的”。
耿海文說道:“你覺得吳敬文走了,咱們牯山這邊哪個人可以接的上去?”。
吳敬文是牯山市的第六人,現在是副市長,有消息說他可能是下一任的邊城********的人選。
盧顯城和這人接觸的不多,不過這人在牯山這邊的官聲到是挺不錯的,與杜國豪這些人走的相當的近,感覺這人沒什麽太大的野心,當然了搞政治的沒有野心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人工作還算是很嚴謹,省于能吏這類人,對于馬會的工作支持的力度也很大,一直以來都是被盧顯城這些人看您是官場中堅定的支持派,可以說除了自家的親叔叔,就是這位支持的最徹底,不光是支持而且因爲他本人是技術出身,所以在牯山一些基礎建設方面還是出了大力的。
正是有了吳敬文的支持所謂的牯山派才少了很多的麻煩,搞政治的人都喜歡玩平衡,現在牯山又不是幾年前的小縣城了,現在年産值名列全省第三,省裏怎麽可能讓牯山上上下下擰成一股繩,這不好領導啊,于時漸漸的就有人往這邊摻沙子搞平衡了。
“這也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盧顯城張口問道。
一個副市長的任命盧顯城覺得不是自己的範圍内可以考慮的,而且老盧也不關心啊。
“接替他的可能是張守”耿海文說道,然後把這個叫張守的人資料介紹了一下。
“誰來還不是一樣?”盧顯城說道。
“這人相當霸道”耿海文道。
盧顯城看了一下耿海文,還有柴鑫、朱子華心道:人家霸道還能霸道的過你們去?
“那你們什麽意思?準備幹幹地下組織部長?”盧顯城不知道這幾人想說什麽,就算是霸道的人到了牯山這邊還能霸道的起來?那得要多傻以爲蹲着一幫子三代四代的地方是他可以撒野的?
耿海文說道:“我覺得柴笙完全就可以幹這個嘛!要資曆柴笙也是老人了,論起官聲來柴笙也好非常的好,性子不貪不獨而且也是個能幹事的,最主要的是現在他屬于地道的牯山人……”。
一提到了柴笙盧顯城就明白了,敢情是在這裏等着自己呢,怪不得跟自己提什麽官場上的事情,一般來講涉及到這個東西他們要活動的時候,除非關于盧興華的極少有通知盧顯城的時候,這幫子别看已經從商了,說白了其實就等于官商,由于家庭的出身對于這種東西相當的敏感。而且大家的産業現在也以牯山爲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警覺,更何況有人明目張膽的想摻沙子,想搞平衡。
看來這幫子人想把柴笙給扶起來,但是扶柴笙的時候一個問題就繞不開,他和老盧的關系,對于整個牯山的體系來講,盧顯城很顯然要比柴笙重要多了。
“怎麽是他?”盧顯城問道:“他是給你們送了多少禮?請了你們仨來做說客?”。
這段日子這是怎麽啦,先是簡偉和寇廣聞,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柴笙又冒了出來,這仨人是準備給自己添堵都要湊一起麽?
“就他現在窮的那樣子,就算是他送我們能有看上的眼的麽?”耿海文說道。
這話盧顯城信,老盧兩輩子都不相信一個當官的光靠着他的死工資能活,這輩子柴笙到是讓盧顯城見識到了,每個月靠着自己夫妻兩人六七千塊的死工資,愣是就這麽挺下來了,讓老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