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華口中的小太保不是别的,而是一匹兩歲的小馬,這馬不是純血馬,而是一匹德國産的溫血馬,一匹溫斯特****馬,這種馬跑速度賽是不行的,但是在障礙賽和盛裝舞步這些玩意上很出彩,屬于頂級的馬術用馬,這匹名叫小太保的馬來頭可不小,父母都曾經在世界級别的大賽上獲得過冠軍,它身價自然也不低,超過了三十萬歐元的身價,在馬術用馬中也算是相當昂貴了。
朱子華買他到是不想練障礙或者盛裝舞步,更多的是想告訴别人,我有這樣的一匹好馬罷了,這馬也是朱子華最喜歡拿出來得瑟的幾匹馬之一。
盧顯城對于障礙賽和盛裝舞步不感興趣,但是并不代表牯山其他的人不被這種逼格所誘惑,而這麽多土豪蹲在這裏,說白一點兒隻要有錢哪還有什麽馬引進不了的。大家你攀比我我攀比你,什麽玩意兒馬弄不進來?
再說了現在牯山每年也不光是有速度賽,像是障礙賽,盛裝舞步的比賽都有,隻是沒有速度賽馬搞的這麽大而以,甚至這兩項比賽連美式繞桶的規模都沒有。但是你不能說這兩種比賽在牯山沒有基礎,牯山學院就有專門的課程,畢業後的學生現在在歐美混的幾年下來,也湧現出了一批成績不錯的好苗子,雖說沒有體總的‘英明領導’,在歐洲也混的有模有樣的。
大家也别小看了美式繞桶,經過了這幾年的發展,比賽同樣吸引美國和澳洲等地方的牛仔過來參賽,而陸陸續續的也有國内的繞桶高手去美國澳洲比賽。開展的也不算不錯,不論是爲牯山的旅遊還是平常的文化生活,都做出了貢獻。已經成長爲牯山除速度賽馬的第二大運動。
繞桶這些牛仔競技的流行沒别的,就是群衆基礎廣泛,隻要是在牧場幹過活兒的,誰不會騎誇特馬啊。
“什麽事情?”盧顯城看着朱子華笑的非常賊不由的就把心勁兒給提了上來,開始催促起來。
“體總那邊又在牯山吃癟了!”朱子華開心的說道。
對于體總吃癟這個事情,盧顯城的百聽不厭的,其實不光是盧顯城整個牯山對于體總都有點兒不感冒,因爲大家總覺得這幫子混球别的不幹,就會給咱們牯山下絆子,很多人心中不服,爲什麽廣市這麽爛還能發馬彩,咱們牯山這麽好,到現在連馬彩的影子都看不到。群衆這邊心裏牢騷,不知道體總也想發行,提的條件就是隻要招安,那麽就可以在‘我的指導’之下發,隻不過現在牯山賽馬會甯願自己披個民間的由頭,也不想也自己放到體總的‘指導下’罷了。
盧顯城的回應也很牯山化:“快點!說來讓我開心一下!”。
“體總那邊這次已經下定決心準備把盛裝舞步的訓練場放到咱們牯山這邊來,當然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咱們這邊産馬,而且也有基礎,可以說全國除了咱們這邊就沒有地方更适合做這個訓練基地了”朱子華說道。
朱子華說的盧顯城都知道,第一,牯山産馬,像是比賽用的溫血馬别的地方不産,就算是産那些馬也運不到國外去,目前也就牯山這邊有這條件。第二呢就是基礎廣泛,牯山這邊長大的孩子現在不能說十個有十個,至少十之七八都會騎馬,很多十五六歲的孩子已經都成了老騎手了,按說草原那邊的孩子也能騎馬,騎術也精湛,但是草原孩子的騎術要求和牯山這邊完全不一樣啊,那都蒙式的,牯山孩子的騎術都是從國家引進來的,老師都是一幫子老外,照本宣科教出來的,所以坐在馬背上的姿态也更加适合西方比賽,别小看這姿勢,一但成形習慣了就很難糾正了。可以說不論是軟硬件,全國上下沒有比牯山更适合做爲馬術訓練的國家基地了。
“說重點!”這些東西盧顯城都知道了,也沒什麽地方可樂的,要是不選在牯山盧顯城到是能樂呵的取笑一下體總的眼光差,人家這邊都選了那還有什麽樂的。
“咳咳!”朱子華一說起來這樂子,直接就把自己身上的破事給忘到了腦後,清了清嗓子對着盧顯城說道:“他們好死不死的看上了劉廣培的那個比賽場,準備征用這個地方擴建成國家馬術中心”。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笑了笑:“這是摘桃子摘習慣了啊,什麽時候都想着自己這邊方便,也不想想别人感受!”。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咱們牯山現在地價多貴啊,幾乎可以說是寸土寸金了”朱子華呵呵一笑。
所謂的寸土寸金這裏面的水有點兒深,這麽說吧,好的地段兒現在沒有利用起來的,都在杜國豪這幫子人手中握着呢,至于剩下的中不留丢的體總拿去也沒什麽用。
至于這些大地塊兒就算是體總想拿那也得拿出真金白銀來才成,要不是這幫家夥估計沒幾個鳥他們的。但是劉廣培這人也不是好對付的,不是說這人财大氣粗身價多少,這個财有一點兒,氣也有一點兒,但是放到牯山根本夠不上看,這人一幫子人最大的本事是難纏,一個不好幾百口子就敢去省确府門口靜坐去,這幫子人也吵也不鬧,就這麽席地一坐,帶上鹹菜大米愣是能坐上兩三個月,戰鬥力過于爆表,而且每一次幹這事的時候,還能占着理,這就讓一幫當官的很無語了,打不得罵不得的,用一句老話說癞蛤蟆爬腳面兒,不咬人他惡心人!
“上次的虧還沒有吃夠!”盧顯城又腹诽了一下體總,上次就盯上了誰的場子碰了壁這次怎麽還不長記性呢。
“重點是,體總的幾個官估計也沒什麽腦子,要不就被忽悠了,在市裏的幾個科長局長陪着,就直接過去和劉廣培這些人談,一開始的時候那派頭擺的我就不說你也知道,誰知嗯嗯啊啊的打了好多個哈哈,陳廣培直當不知道,給他們裝起了傻,這幫人第一天也沒有想着就能談成,估計是想給劉廣培這平頭老百姓擺擺官威什麽的,誰知道一幫子人一出門,直接就是一大澡盆子洗菜水當頭潑了下來,好家夥!一幫子人五六個人直接被淋成了落湯雞!身上黃泥,菜葉挂的幾乎滿身,好不狼狽,想想都樂!我跟你說我可是親眼所見!劉廣培還說想和他談什麽爲國奉獻的大道理,先讓他們這些端着公家碗,吃财政飯的先把自己給貢獻了再和他提這事兒!”。
說到這裏似乎是想到了那幾個人的樣子,不由的嘿嘿又笑了起來。
盧顯城一聽頓時樂了:“這幫人真夠損的啊!”。
“劉廣培這貨也是硬氣,直接對着這幫子人吼了一句滾蛋,說下次再來就不是洗菜水了,他直接要用糞水招呼,然後這幫孫子立刻落荒而逃,再也沒人擺什麽官腔了,呆了還不到一天,這幫子人就跟那雨打的芭蕉似的窩在了招待所猛打電話請示了”朱子華一邊講着一邊樂着。
盧顯城聽的也喜氣洋洋的啊,自家不爽的人遭了罪心理總是非常愉悅的。
劉廣培的場地就是搞的馬術,主要是障礙賽,但是場地搞别的也是沒有問題的,其實體總人看上也不稀奇,第一地方大,第二基礎設施也基本的都整齊活了,但是這些人就是沒有想過,這場子可法劉廣培等等三十幾個人集資起來的,也是這三十幾家生活的來源,幾年的心血下去你一句話爲了國家體育事業做貢獻就拿走了,天底下還有這好事兒,在老百姓看法也很淳樸,爲國貢獻你們這幫端着國家碗的人怎麽不貢獻?憑什麽讓我們這些沒吃公家飯,看病要自掏腰包的平頭老百姓先貢獻,好事的時候你怎麽不想着咱們呢。
再說了離開了這場子這幾十家人以後的生活怎麽辦,現在雖說幸苦一點兒,但是這場子也算是旱澇保收的,每個月一家人也能分到大幾千上萬塊的經營分紅,一下子拿了你那點兒補貼以後的日子不過了啊,你都動人家飯碗了,人家自然要反抗的,不反抗才出鬼了呢。
想了一下盧顯城又道:“市裏面也不地道了!”。
“呸!市裏面哪想沒事招這些家夥過來,要放到以前一窮二白的時候到是挺有興趣的,畢竟集訓什麽的也能增加點兒人氣,做點兒生意賣點兒小吃瓜子什麽的也能算一筆收入,但是現在市裏哪看的上這個,一個體育中心建起來,光是賣這體育中心地皮四十年的使用權都比賺這個一幫子人吃喝拉撒賺的多,而且還一次到手,誰又不傻市裏自然是不樂意的,要不你以爲這事兒能落到劉廣培的頭上?”朱子華說道。
盧顯城說道:“想建訓練中心就老實的買地呗,整日裏想着搞七搞八的”。
朱子華樂呵呵的說道:“誰說不是呢,杜哥和葉哥手上各有一塊好地,等着賣呢!”。
“活該這幫家夥倒黴!”盧顯城說道。這話一出盧顯城就知道一些人已經把手中的刀磨的鋒利準備宰人了。
這事情也可以理解,你建體育中心花的又不是你的錢,花的那是國家的錢,一般來說誰也不願意因爲要省這錢來得罪人的,這事兒既然起了頭,那就一準兒有解決的辦法,别管什麽交易,以盧顯城的估計這買地兒最後反正不是落到杜國豪口袋裏就是落到其他人的口袋裏,更大可能是落到大家的口袋裏。
“對了,你準備一下,四天後咱們就正式出發了!”朱子華和盧顯城兩人幸災樂禍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鍾,朱子華這才拍了拍盧顯城的肩膀說道:“馬從石城走,但是我們要從明珠轉個腳兒”。
“這麽麻煩幹什麽!我們也直接從石城走就成了”盧顯城問道。
“我在明珠還有點兒事兒要安排,不多也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朱子華說道。
聽朱子華這麽一說,盧顯城也不問什麽事兒,直接點了點頭:“我沒什麽問題,到時候要走你通知我一下就成了,我随時都可以走”。
“成,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通知你,放心吧吃喝玩樂一條龍,哥們全包!”朱子華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咚咚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