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顯城和童喻這邊送走了孫前勇自然就是各回各家了。
對于寇廣聞,盧顯城一頓飯吃過了之後那可就不是抱着純看戲的心态了,直接就開始給他添起了堵,看守所這東西,又不是監獄還在外地,這玩意兒可是就在牯山市這片兒,雖說是遠點兒,但是隻要在牯山,盧顯城就有辦法。
而且孫前勇說了,寇廣聞這個人還敢瞧不起自己,在老盧看來你的二傻子官二有什麽資格瞧不起哥們,這次不把你伺候痛快了,那不是讓你白進去一趟了。
這麽一來,原本杜國豪這些人關人,就被盧顯城給私下加了點兒小料,也不是說偷偷摸摸的反正杜國豪這些人沒到一天就知道了,見面的時候還笑了盧顯城的小氣,這麽長時間的那點兒破事還記得之類的。
這一天,盧顯城騎着爐塵在自家的牧場裏溜了一圈兒回到了家中,一進門就聽到梅沁蕊對着自己說道:“丁叔讓人送來一個包裹給你,我讓人放到你的書房裏去了”。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有點兒奇怪了,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問道:“丁叔沒事幹給我送的什麽包裹,打電話給我不就行了,難不成是給我送片子,他們這段時間可掃了不少的街邊音像店,抄了很多片子”。
梅沁蕊聽了瞪了盧顯城一眼:“孩子都在家呢,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盧顯城轉頭看了一下自家在後院玩的三個小毛頭和二哈笑道:“他們才這麽點點大知道什麽呀,你淨瞎擔心,就算是明白這一裏一外的,他們哪裏聽的到。行了,我去書房了”。
梅沁蕊立刻問道:“要不要我給你弄杯水過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盧顯城擺了擺手往自己的書房走。
到了書房一眼就看到書桌上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包裹,也不大十來公分見方,坐到了椅子上打開來之後發現是一張光盤,上面用油性筆寫着:看了之後心情好!
“什麽玩意兒”盧顯城一看到上面的字就知道是丁紹光自己寫的,看了之後心情好?盧顯城不由的撇了撇嘴打開了電腦把光盤放到了光碟機裏。
看了第一眼盧顯城的心情就立刻好了幾個檔次,樂呵着說道:“果然是看了心情好!”。
不得不說丁紹光是個妙人兒,這個光盤裏刻的東西不是别的,就是寇廣聞在看守所裏的監控頭拍下的錄相,而且還被人剪輯了一下,算是精剪版。
鏡頭中的寇廣聞穿着一桔紅色的坎肩,端着白色的瓷盆,瓷盆裏疊的四四方方的毛巾,甚至是牙刷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麽清楚的畫面可見牯山看守所現在資金一準兒不是太拘緊。
啪的一聲,大通間的門開了,端着一個盆子的寇廣聞站到了門口,管教說了一聲:“進去!”然後就把寇廣聞往裏面一推,緊接着啪的一聲,就是鎖門聲。
寇廣聞這邊一擡頭,掃視了一下屋裏就看到屋内的八個人十六雙眼睛盯着自己,寇廣聞以前哪裏來過這裏,更别提知道這裏有什麽規矩了,直接端着自己的盆子就往屋子裏走,想把自己的盆子放屋内的盆架子上。
啪!還沒有走到一半呢,也不知道誰也腳給伸出來了,一下子差點兒絆了寇廣聞一個狗吃屎。
心中一怒,寇廣聞一下子忘了自己在看守所了,爬了起來就開始打量着四周,等回過神來是時候,看表情似乎才想起來:壞了,我特麽的現在在看守所!
“喲,小子,行啊,新來的這麽牛逼!”一個二十多歲剛出頭,看起來比寇廣聞可年輕多了的瘦子走到了寇廣聞的面前,伸手輕輕的拍着寇廣聞的臉:“怎麽着,就是爺爺絆的你!”。
盧顯城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笑了起來,不是說看着寇廣聞解氣,而是想着等着寇廣聞出來了,估計這瘦子也要倒黴了,牯山收拾不了他,引他出去那寇廣聞可是有一千種辦法,種荷花這類的也不知道寇廣聞有沒有這個膽子,但是二百五誰就能說他一定不敢呢。
“對不起,對不起!”
誰知道寇廣聞的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雖說笑的有點兒假,有點兒皮笑肉不笑的,不過不論怎麽說也算是展顔一笑,反正盧顯城看的挺滿意的,覺得挺難得的。
盧顯城滿意,号子裏的這幫人不滿意啊。
瘦子轉頭對着坐在一邊,身後蹲着一個人給按摩的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問道:“大哥,你看這怎麽辦啊!”。
“老弟,第一次進來吧?犯了什麽事啊?”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寇廣聞顔色和悅的說道。
寇廣聞說道:“找了兩俄國小妞!”。
聽了這話,周圍的這些家夥立刻都愣住了,然後其中的幾人聰明的瞬間就明白了這人是遭了人家算計了,而且算計的人把他關自己屋裏那就是讓自己折騰的。
一般來說找個小妞這種事兒,别上綱上線的,加上你腦袋缺筋說自己常幹的,這個時候小姐一般都是三次,嫖客差不多也這個數兒,這麽一來最多也就關個三天,看守所都不用到,直接局裏的小号子,然後交上三千塊,要是認罰的多一點兒當天人也就出來了。
這東西沒什麽危險性,一般來說警察也就是順道完成下罰款任務,再拍個新聞什麽的就成了,要不怎麽說警察最喜歡的就是掃黃、抓賭、打非呢,因爲就算是被抓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抗的人極少,不信的話看看出警抓抓什麽殺人犯,爆力持槍團夥之流的,警察一準兒要帶上小武警。
“先教教規矩!”老大聽了想了一下就轉身躺到了鋪上。
瘦子立刻說道:“新來的,這裏的規矩新來的連擦三天的廁所!今天晚上你就睡廁所那裏,現在就去!”。
“哎!”寇廣聞聽了點了點頭轉頭就想把自己的盆子放到公共的盆架了上去,誰知道還沒伸手呢,就被人從背後踹了一個趔趄。
“****的,你沒長耳朵是不是!誰讓你把盆子放上去的,抱着你的盆子,蹲到廁池旁邊去!”屋裏的另一個人,二十七八的樣子,一身的健子肉胳膊上各紋着一隻彩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寇廣聞連聲說道:“是,是!”然後就抱着自己的盆子,蹲到了一角的廁池旁邊。
剛蹲好了沒有一分鍾,就一個走了過來,沖着寇廣聞的臉毫無征兆的就來了腳,下腳并不重,不過剛好把寇廣聞踹到在地。
“不知道擦廁池啊!我看你真泥瑪的棒槌!”伸腳的這位,直接從寇廣聞的盆子裏拿起了寇廣聞的新毛巾,而是把一條灰不溜丢的髒毛巾扔回到了盆子裏:“擦啊”。
“看什麽看,用的盆子裏毛巾擦!”
寇廣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巾,再看看廁所的池子,這特麽的毛巾别說這麽髒了,就算是新的擦了馬桶之後還怎麽上臉,這可是自己洗臉的毛巾。
正的猶豫着呢,另外一個走了過來,伸腳在寇廣聞的身上輕踢了一下:“新來的,讓一邊去,我尿尿!”。
你說這個你尿尿就尿尿吧,他還偏偏甩來甩去的,整個廁台上全都是尿,這等會兒寇廣聞可就是擦的全是尿了。
原本還想着忍着,寇廣聞這裏哪還再忍的下去,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的,剛才那一些是自己的極限了,警局那邊折騰了一遍,到了這裏特麽的還被折騰,心中暴虐的小火苗一下子蹭的就出來了。
“我草你姥姥!”寇廣聞忽的一下子沖了過去,直接把正在撒尿的這一位踹趴下了,正個臉和自己的尿液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旁邊的人立刻圍上來了,不過此時的寇廣聞已經是狀若瘋虎了,兩三人愣是沒有攔住,而這個時候管教打開門走了進來,一看管教進來,所有人都抱着腦袋蹲在了地。看到寇廣聞還在打人,管教直接用手中的警棍往寇廣聞的肚子上一抽,立刻寇廣聞就老實了,整個身體吃痛的縮在了地上。
就這樣寇廣聞還不老實呢,嘴裏嘟囔着:“等老子出去在後,弄死你們!”。
管教哪吃這一套,甩手照着後背又是一棍子,這下寇廣聞直接由蹲成了側躺。
“你這麽牛!那就跟我走”兩個管教這麽一人一邊,直接把寇廣聞拖進了禁閉室,等着屋裏的鏡頭日期換了兩天後,寇廣聞如同一隻死狗似的被扔回到了号間裏。
因爲鬥毆這小子又領了十五天,不光是十五天,而且他老子老娘第二天趕過來都沒有見到面,直到被關了十二天之後才見到了自家的兒子,雖說是生氣但是牯山也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餓了兩天後,接下來三天準時的就像是吃飯點兒,一天早中晚三頓打,連打三天,這位公子哥就很清楚的認識到,這裏不是是自己可以撒野的地方,這裏沒有人巴結自己,也沒人讨好自己。相反,想要過的好不挨打,那自己就得巴結别人,這裏,自己的身份就是像外面自己看不起的人一樣,食草動物。
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寇廣聞也就開始了‘上進之旅’,第三天打完,隻要是有人喊,脫褲子,一秒不到,寇廣聞就能把自己的小丁丁給露出來。給老大松筋捶腿,按摩推拿,寇廣聞居然很快幹的有模有樣起來,看的盧顯城都有點兒吃驚,要知道吃飯的時候那飯菜魚連魚鱗都沒有打,直接就清水加醬油就開煮了,就這東西這貨也能吃的下去了。
這位最爲拿手的就是熄燈後講故事,主角就是自己,配角就是兩俄國身高一米八的失足婦女,從脫衣服開始,自己怎麽摸洋妞的,摸的哪裏,洋妞又怎麽摸自己的,摸的自己的哪裏,反正聲情并茂的講呗,這制子貨色有一個帶一個哪有資格去寇廣聞去的地方,隻得聽個故事過過瘾。
暴燥的公子哥,無人敢惹的小霸王,去掉了父親的權勢之後,憑着自己的‘努力’憑着阿谀奉承,大無謂的狗腿子精神,居然後面的時間一次打都沒有挨,不光是沒有挨打雖然還出手‘教育’了幾個新來的,一時間讓看片子的盧顯城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從挨打的進化到打人的,隻用了僅僅十來天,不得不說寇廣聞的進貨還挺神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