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忙着呢?”盧顯城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了一聲進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丁紹光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面,正看着桌上的文件,于是張口說道。
丁紹光一看進來的是盧顯城,笑着說道:“你先坐下來,我看完了這東西!明天就要去給盧書記彙報了,今天晚上下面的人才把東西給我,我這邊先要過一下,這幫子家夥在我的手下日子混的久了都有點兒懶洋洋的”。
盧顯城一聽直接在一圈組合沙發坐了下來:“那您忙您的,我這裏也沒什麽重要的事”。
對于丁紹光,盧興華現在有點兒恨鐵不成鋼,原本着想讓他好好的表現,再升上一升,等着以後自己退了之後,就算是坐不到現在的位置,置少在公安系統内憑着這些年的人脈,也能和新上來的勢力平衡一下。這到不光是盧興華舍不得權勢,而是自己要是一退的話,跟着自己混一幫子人總要找個依靠,人走茶涼的事情也不鮮見,尤其是在官場上。可是自打丁紹光坐上了濱山分局局發的位置,這位就有點兒樂不思蜀了,辦起事來有點兒江湖氣,這樣盧興華就是想提也不好提,做個分局長可以,做市局的大局長這人的眼光就不夠了。
盧顯城也知道,這位丁叔現在小半個土皇帝,爲人到是沒什麽惡迹,不過是有點兒像是二叔說的不求上進了,而且不光是不求上進而且還樂在其中,就盧顯城知道的這位丁局就與一個進來的不久的小警花有這麽一點兒暧昧關系。不過這事兒盧顯城也不好勸,也不想勸,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嘛。再說了盧興華這邊也沒有煩心多久,在國内找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找個相當官的那簡直就如同過江之鲫。
盧顯城剛坐下來,就有一個警官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丁紹光一看來人,笑着說道:“小鄭,我正想找你呢,去給顯城倒杯水來”。
這個叫小鄭的就是丁紹光的那位小相好,盧顯城以前遠遠的見過不過看的并不清楚,今天一看才發現這女人算不上好看,眉眼之間有點兒過于方正了,偏向于中性化一點兒。
心道:老丁的口味到也是獨特,妹子原本不算漂亮,不過配上這身警服就出挑了。
不得不說,這個叫小鄭的挺有眼色的,聽了丁紹光的話,對着盧顯城笑了笑問道:“盧總,喝咖啡還是喝茶?”。
雖說因爲丁紹光的關系,小鄭也并沒有直接稱呼顯城之類的,或者是說盧顯城,就表明這個女人擺的正自己的心态,這一點兒盧顯城到是覺得挺難得的。因爲盧顯城自身朋友圈的原因,身邊的人養個二奶三奶的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人有的時候圖個新鮮嘛,做爲一個男人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真的不喜歡那就不是男人了。到目前爲止,老盧見過的做小三的不少,能把小三做好的,擺正自己的位置的,或者說是被扶正上位的還真沒幾個。
“随便吧!我這個不挑”盧顯城笑着說道。
小鄭一聽走到了旁邊開始給盧顯城泡起了茶,泡好了茶之後又給丁紹光桌上的杯子裏續了水,這才轉身出了辦公室,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又過了十來分鍾,丁紹光這才看完了手上的東西,叫人進來拿去修改了之後,這才坐到了沙發旁邊和盧顯城聊了起來。
“去看過了?”
“看過了,挺解恨的,這家夥全身光溜溜的被拷在窗台上,這天氣就算是有空調那也真夠受的”盧顯城一想起來寇廣聞的樣子就覺得心裏痛快。
丁紹光一聽盧顯城這就滿意了,不由的笑道:“你也太容易滿足了,要不是你這邊攔着,我到是好好的想讓這****的體會一下咱們的待客之道”。
“行了,行了,又不是要人命!主要是爲了惡心惡心他”盧顯城笑着說道。
不論怎麽說這用刑都是非法的,寇廣聞這家夥估計也不是什麽要臉的,擦點兒偏鋒可以,要是真的給他上的刑,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而且這事兒說白了就是個尋歡作樂,拘個幾天也就放出來了,真的想往聚衆上面靠,那估計也有點兒說不過去。
“那好辦啊,咱們這邊讓市台過來采訪一下,這幾天全市的打擊成果不就成了,到時候讓他在電視上露露臉兒,最多新聞上放的時候在兩眼睛上打條黑塊塊”丁紹光說道。
盧顯城一聽這主意很好啊,自己怎麽沒有想到,立刻點頭說道:“這個主意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說到了這裏,丁紹光直接當着盧顯城的面摸出了手機,給市台的台長打了個電話,然後讓他一早上就派人過來。
盧顯城望着丁紹光放下了電話,笑着說道:“怎麽看着您比我還熱心這事兒呢?”。
“要不是你說了話别搞太過,我早收拾小兔崽子了,你是不知道他那氣焰,一進來就要給馬琛打電話,想拿馬琛來壓我……”丁紹光說道。
盧顯城這邊和打紹光商量着這個事呢,被铐在房間裏的兩個光身黨現在面對面的也正大眼瞪小眼的想把這事情給捋清楚了,五星酒店還有人報告這個的?偏偏還查了自己,要說沒有人針對自己,連寇廣聞都不信。如果說帶兩個俄國小妞回房就有人舉報,那警察可有的抓了。
說一千道一萬在牯山這邊沒有個頭頭腦腦做靠山,也開不起五星酒店來,而且還是這種所謂的外資酒店,居然警察就這麽大搖大擺進來而且服務生還帶着房卡把門打開了。
現在的寇廣聞和孫前勇這哥倆也算是赤誠相見了,兩下都光溜溜的,目光往對方身上一落,對而裆部的那一挂肉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特麽一出去就要收拾這幫人!至少扒幾張警皮!”寇廣聞憤憤的說着大話。
這話騙的過别人,可騙不過孫前勇,孫前通知道自家老闆的斤兩,要是有這本事,自己兩人到了牯山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了。
不過孫前勇可沒有興趣反駁自家老闆,現在正皺着眉頭考慮這事情怎麽辦呢,寇廣聞這邊怎麽着都屁事沒有,不過孫前勇知道自己這個事情傳出去就沒這麽好說的了,自家的嶽父可不是一般人,老婆也是一隻母老虎,就算不是母老虎,有幾個女人忍的了這個的。所以說孫前勇現在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想什麽呢?”
發了半天的牢騷,寇廣聞沒有聽到孫前勇像以前一樣出聲附和,一擡頭看到孫前勇一臉的糾結不由的張口問道。
孫前勇也沒有隐瞞,直接說道:“我在想這個事情要是傳到我家裏,該怎麽辦!”
“有什麽怎麽辦的,涼拌,齊培要是鬧的話你腰肝子也硬實一下,實在不成哥給你找個好的,家世一準兒超過你現在媳婦”寇廣聞繼續吹着大氣。
現的孫前勇心裏想道:我怎麽就這麽鬼迷了心竅,非要跟這貨一起來牯山,好好的當自己的小主任不是挺好的麽,怎麽就頭腦一熱靠上了這麽一位老闆。
這個時候孫前勇可沒有記得可是自己靠着學弟的關系湊到了寇廣聞的身邊,而且像條哈巴狗似的伺候着寇廣聞這才帶着他玩,也不能說沒好處,寇廣聞這人的确帶着孫前勇認識了好一些個公子衙内,在大學中學甚至是小學同學的眼中孫前勇也算是混的風聲水起的人物了。
“你說這背後的黑手是誰呢?”寇廣聞現在開始琢磨了起來:“你在牯山這邊有什麽不對付的人沒有?”。
孫前勇說道:“我在牯山就認識一個人,盧顯城,大學的時候雖說沒什麽交集不過談不上什麽仇不仇的,害我還不至于”。
寇廣聞說道:“那就是沖着我來的了?”
寇廣聞這麽一想,現在就是再傻也能在心中列出幾個目标來了,在這裏自己結仇的除了盧顯城之外就沒有别人了,一想到了這裏,寇廣聞立刻大吼一聲:“盧顯城,****你娘!你特麽的坑老子”。
孫前勇被寇廣聞這一聲弄的一跳,要不是手铐着估計早就沖過去捂着自家老大的嘴了,強忍着說道:“您消消氣,也不一定是盧顯城安排的,沒看到進來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一起因爲這事被抓麽”。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破口大罵:你特麽的就是一傻逼啊!就算是人家坑你,女人是你自找的,也不是人家塞給你的,你特麽的還擺着一副天最大老子第二的吊臉,不是找抽是幹什麽!
現在孫前勇才發現,自家的這位老大,别看看平時有點兒精明,講點兒小身份,誰知道越遇到事兒就越是慫包,現在整個就是一智商爲負的傻蛋。
提到了盧顯城,孫前勇的心中到是有了計較,因爲什麽?畢竟兩人是大學同學,雖說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這同窗之情怎麽說也是四鐵之一。現在估且不考慮是不是盧顯城這邊下手的黑手,現在第一步先把自己從這裏給弄出去,最好還能不走風聲的把自己撈出去,能做到這一點兒,而且在牯山的,現在除了盧顯城可就沒有其他人了。
寇廣聞想到了盧顯城給自己使陰招,立刻就是怒火上揚,他首先沒有想到是的想着這個事情有多少可能性,而是********認準了是盧顯城幹的,雖說這次他猜對了,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盧顯城正坐在沙發上喝着小茶和局長聊着天,而寇廣聞自己則是光着身子被铐在窗戶欄上。
在寇廣聞心中一直看不起盧顯城,以前認爲其是一窮學生,後來有錢了,在寇廣聞的心中也不過就是一爆發戶,到了後來隻不過是個大爆發戶罷了。而自己家族呢,可以說從新中國開始就從政了,那是實打實貴族。
也不想想就算是有貴族也被新中國打倒了,以後起來的政治家族往上數三代有幾個不是泥腿子出身。反正盧顯城越有錢,寇廣聞就越看不起盧顯城,在他的心中那就藏着一個心結:你特麽的就是一條鹹魚,還敢給老子翻身!
有的時候招人恨的不是打臉的人,而是看着自己原本看不起的人現在變得讓自己無能爲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