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到了停車場,張士軍幫着自家的老闆打開了車門,盧顯城進了車之後,三人也一并鑽了進來,周光勇又把奧迪的鑰匙扔給了張士軍。
盧顯城對着張士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去開奧迪去吧,然後瞅着幾個小夥伴忍不住繼續說道:“你們幾個真是賤人啊,好好的奧迪不坐,非要跟我來擠普桑!”。
“你好好的大奔不做也不是跟我們擠普桑麽?”趙立輝搶到了副駕的位置,至于開車的則是手腳最不麻利的徐正和,周光勇則是第二個搶坐到了盧顯城的旁邊。
趙立輝則是笑道:“以前學車都用的這車,咱們也憶苦思甜一下老坐BBA什麽的也反胃啊!”
盧顯城解釋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坐大奔?現在是我坐不了好不好,大奔是我們家孕婦專座,我媽說了甯願生鏽都不讓别人動,萬一有個什麽的就能派上用場”。
“嘿!你小子可真行啊,二十剛出頭就急着要做爸爸!”徐正和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車子突的一下蹿了出去。
對于輪到自己開車,這貨有點兒小不滿,把大家弄的直接往前面一沖,自己發洩了一下之後,無視大家的抱怨笑眯眯的說道:“我現在可不想當爸,我準備三十之後再結婚要孩子,趁着現在正年青多玩玩”。
盧顯城說道:“生了孩子你也可以玩嘛,反正你是狗改不了****,結不結婚都擋不住你身上的浪勁兒!”。
趙立輝笑道:“你懂個屁,人家這叫文人氣,特娘的!我們這些大老粗搞女人就叫玩女人,這幫子人面獸心的所謂文人就特麽的叫風花雪月!”。
聽趙立輝這麽一說,盧顯城不由的笑了起來,宿舍連上周光勇一共六個人,宋以謙原本是最有詩書氣質的,現在也不知道一兩年沒怎麽見,也不知道是經營着學校還是怎麽的,徐正和也向着他的路子奔了過去,現在倆人愣是有點兒‘文質彬彬’的造型了,這讓一直走大老粗路線的衆人有點兒不爽。
幾個老闆一邊相互損着,一邊笑呵呵的把車子開出了練馬場的大門。
車子經過大門都要減速,當然了你想不減速也不可能,幾道減速帶趴在門口的地上,不減速過去那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車子速度一下來,剛過大門立刻就有一個人影伸出手拍打起了普桑的玻璃。
“盧先生,盧先生!我求您個事兒”拍着玻璃的人一邊拍着一邊大聲的說道:“我想讓您幫我看看馬!”。
話才剛喊出了兩個字就被已經從後車上跳下來的張士軍推到了一邊,迅速的兩隻手就被張士軍鉗制住了。
張士軍這邊剛擒住了苗景行,大門口的保安一看有人死皮賴臉的敢在這裏拍自家大老闆的車,現在不表現還等什麽時候表現的?很快的也跟着沖了出來,和張士軍一起把人按到了門房的牆上。
拍玻璃的人就是苗景行,這人把剩下的幾匹馬拉過來就是等在停車廠想讓盧顯城幫着看看自己的馬中還有沒有再值上一千二百萬的馬。
“哎喲!盧先生,我叫苗景行!我還有幾匹馬想請您幫我長長眼!我沒有惡心的”苗景行看着車子要走,此時也顧不得痛了,直接跳着腳一蹦一蹦的對着要重新起步的普桑大聲的說道。
一聽說這人就是苗景行,不光是盧顯城,連帶着趙立輝三人都來了興趣,正在開車的徐正和停下了車子,低了下腦袋想看看這個苗景行長什麽樣子,賣匹馬就快趕上自己這兩年幸苦攢下的家産了。
盧顯城輕輕的搖下了窗子對着苗景行問道:“你就是苗景行?”。
張士軍這邊已經快速的在苗景行的身上拍察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很快就把苗景行放開了,退了一步之後站到了盧顯城的車窗旁邊。
“是的!”看到了車子停了下來,苗景行也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盧顯城說道:“我準備辦個專門養馬的場子,想請盧先生幫着我長長眼。咱們雖說不認識,但是我對您可是佩服的五體頭地的,您一直是我的偶像……”。
盧顯城聽着這貨啪嗒啪嗒的吹捧着自己,頓時有點兒挺無語了,心道:你這貨不是明擺着胡扯麽,連牯山這邊比賽用的是純血馬你都不知道,你跟我說你很祟拜我,還偶像?
懶得聽這貨繼續說下去,不過聽說這人要辦育馬場,盧顯城這邊真是有了點兒興趣,再說了這貨剛得了一千多萬,也算是有了很不錯的本錢了。
“地方遠麽?要是不遠的話我就去看看,要是遠的話咱們再約時間吧,我這邊還有客人在”盧顯城打斷了這貨肉麻的吹捧直接說道。
聽盧顯城這麽一說,苗景行自然是立刻說道:“不遠,不遠,就在停車場!我把馬給運來了,想請您幫忙我哪能這麽不懂禮數!……”。
一邊說着一邊苗景行就擡腳往場外停車場那邊走,這貨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講什麽。
“跟上吧,咱們去看看,對于這家夥剩餘的馬我也還挺好奇的”盧顯城對着徐正和說了一句,示意他跟上徐景行。
距離也真的沒有多遠,也就是兩百多米的樣子,就來了停車場,隻見一輛櫃式的運馬車停在了大型車的停車道上。
車子一停盧顯城就和趙立輝幾人下了車子,走到了箱式運馬車的旁邊,現在的這輛運馬車屬于簡陋的,根本就沒有什麽空調,不過四周開了很多的透氣窗,現在車箱裏馬糞啊,馬尿什麽的都已經産生了,所以說裏面的味道有點兒不好聞,不過因爲透氣還可以忍受。
盧顯城和趙立輝三人在苗景行的陪同之下沿着貨闆走上了車子。
三匹馬都是清一色的母馬,并不見冠,但是每一匹從外表上來看都是挺不錯的,不是一般的澳洲那種十來萬的馬。
盧顯城伸出手來,輕輕的在每一匹的馬身上都摸了一下,這三匹母馬都很健康,而且遺傳性也不錯,雖說比不上自家選出來的那些繁殖牝馬,但是也屬于中等水準的繁殖牝馬。
“很不錯的馬!不過就是這設施太簡陋了,純血馬很容易生病”
盧顯城拍了拍最後一匹棗色母馬說道。
苗景行一聽立刻開心的問道:“那這些馬能值多少錢?您幫我估個價呗?”。
盧顯城聽他這麽一說于是說道:“你還想着賣出一千多萬呢?這些馬你還是留着自家的牧場當繁殖牝馬吧,别老想着賣到一千萬這事兒,人生這種運氣能有幾回?”。
老盧這也是有感而發,自己帶着個外挂到目前也就是搜羅到了兩匹金冠馬,别的金冠盧顯城到是看到過,不過就算是看到了也沒辦法下手,不是人家不賣就是那價格真是太要命了,根本不在老盧的考慮範圍之内。
盧顯城這邊尚且如此,一個被天下一塊大陷餅砸中的人還能掉進了陷餅窩?
說完了這話,盧顯城就直接下了拖車往自己的普桑走。
趙立輝這時小聲的說道:“他剩下的馬中,那匹灰馬大概值多少錢?”。
“怎麽你有興趣?”盧顯城奇怪的瞅了趙立輝一眼。
“你不是說灰馬長大了之後就是白馬了麽!我想弄匹白馬騎騎,隻有白馬才能配的上我這副長相嘛”趙立輝一邊說着一邊擡起手在自己的下巴下示意了一下。
“自己騎?”盧顯城看着趙立輝點了點頭于是說道:“自己騎的話就别純血了,這東西太矯氣了,等會兒我給你從家裏淘一匹誇特就行了”。
很多人都有白馬情節,多趙立輝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趙立輝一聽也客氣,直接說道:“那你也别送過來了,就在你的牧場裏幫我先養着就成了!”。
“行!”盧顯城也不介意,反正多一匹是養,少一匹還是養,也沒有多大的匹别。
幾人回到了車上,一起開着小普桑往家的方向走,周光勇幾人的牧場湊在一起,同樣也在盧顯城家牧場的旁邊,隻不過除了周光勇這裏因爲父母兩個住這裏,牧場上有房子還有各項設施之外,其他的幾家牧場除了草就是圍欄,房子現在也就是徐正和的牧場設施稍微的完善一點兒能将就着住人之外,其他幾人就不提了。
如果不是盧顯城家裏父母和祖母都在,這幾人肯定要住盧家,不過現在有長輩,大家就不願住盧顯城家了,到了盧家問候了一下長輩,然後一起騎着馬帶了一些吃食,一起奔到了徐正和的牧場。
每人一匹馬就不用走大路了,直接可以沿着馬道往牧場去。
出了牧場上了馬道,兩邊都是雪白的欄杆,盧顯城家的這段馬道的中間鋪設設了青石闆,青石闆的顔色很深,兩場青石闆的中間還有青脆的草莖鑽了出來,馬蹄敲擊在了石闆之下發出清脆而且有節奏的嗒嗒聲。
馬道的兩邊除了白色的圍欄之外,種上左右兩排樹已經開始有點兒枝繁葉茂的意思了,放眼望去也有這麽一點兒郁郁蔥蔥的小模樣了。
騎在馬上的徐正和不光是打扮有點兒文人氣,一看這四周的景色頓時就有點兒感慨了:“要是到了秋天那才叫一個美啊,紅色的楓,金色的銀杏,綠色的望不到邊的草場,再加上泛着墨意青胎的石闆,如果再要有一場絲絲的秋雨,那就完美了,騎馬漫步在這樣的景色中一準兒讓人流連忘返!”。
“又犯酸!”周光勇擡起了馬鞭伸手指了一下徐正和,不說取笑歸取笑,周光勇也被徐正和描述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盧顯城說道:“想看到時候下雨你們就來!這條馬道就算是跑也夠你們跑上一整天的!”。
現在這條馬道幾乎就可以把整個搶到了山地的快一百家有錢人家連在一起,也就是說沿着這條馬道,就能走遍整牯山的所有以前的荒山頭,整體的長度怕不下一兩百裏地。
而每一家馬道都有每一家的特色,像是盧顯城這邊春夏是濃淡不一的綠色,到了秋天樹葉就成了金色和紅色,杜國豪家的馬道則是種的紫樹。
每一個土财主的愛好不同,馬道自然也就不同,現在有種爬山虎的,有種果樹的,松樹的,反正整個蜿蜒的馬道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風景,自身就是一道大風景。
大家興緻勃勃了走了好一段兒,到了宋以謙的牧場,同時馬道戛然而止!
“靠!怎麽到我們這裏就沒了!”趙立輝立刻發表了自己的不滿,宋以謙的牧場還能接上這條馬道,但是剩下的幾個牧場哪裏還有什麽馬道。
盧顯城這時又顯擺了一把,一邊下馬把宋以謙牧場的圍欄打開,一邊說道:“當時我讓你們留馬道,你們一個個是怎麽和我說的!”。
說到這裏捏着嗓子,學着這幾個貨當時的腔調說道:“要那玩意兒幹什麽,這浪費圍欄啊,不少錢呢!……”。
“成!你先知先覺行了吧!這馬道想再弄起來難不難?”徐正和心裏現在已經是大悔特悔了。
盧顯城笑着說道:“不難,你們每人把牧場空出幾米的道來就成了!你們附近的牧場都預留了馬道,沒人願意和你們平出這地兒!”。
“靠!”徐正和立刻說道。一圈抽出幾米的道,自家的牧場又縮小了一圈兒,這東西太要命了。
“這就是不聽勸的下場!”盧顯城牽着馬走進了宋以謙的牧場得意洋洋的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