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副賽,是現在流行的說法,其實就是指CI比賽之前舉辦的CII或者CIII級别的比賽,大家叫着叫着就叫順了口,盧顯城這裏也就随起了大流,稱爲副賽。聯合杯的副賽有三場,第一場菊花杯,1100M(草地),第二場勝利杯,1800M(泥地),第三場龍虎大賽,2000M(草地)。
老楊頭聽到盧顯城這麽一問,有點兒不好意思:“還行吧!上次我兒子也沒有怎麽通知我就做出了把馬帶出來的決定,我一直都挺不好意思面對你的”。
盧顯城一聽立刻擺了下手說道:“沒事兒!養馬麽自然要選合心的練馬師,而且我的馬廄這邊也不是對公衆的,您這邊賺的錢能負擔的起來,就算是你說不說,我也會和你提這事兒的。我希望看到會有越來越多牧場主試着養養純血馬,養馬的人多了,獲利的人多了,那咱們中國自産的純血馬水準才能越來越高嘛”。
老楊頭聽了又吧嗒了一口煙:“我這心裏都是過意不去,一直就沒有好意思當面跟你賠個不是”。
“這事兒咱就不提了!”盧顯城笑着說道,雖說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老楊頭這個不是老盧算是收下來了。
别管這事兒是不是老楊頭的兒子自作主張,老盧都不準備深想,而且這個事情也不值得自己花多大的精力去琢磨。
申老爺子這時對着盧顯城問道:“顯城,養純血馬真的有賺頭?”。
盧顯城看着申老爺子的樣子,不由的笑問道:“怎麽着,你這邊又準備第一個吃螃蟹?”。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意這個事情,我覺得一匹馬養兩年賣出去,我聽說純血馬怎麽說也有十來萬塊錢一匹,養頭牛羊才多少錢,這和一算養純血馬可比養頭牛要合算多了”申老爺子兩眼亮着光說道。
現在的申老爺子已經嘗到了養殖業的甜頭,口袋裏現在不算有多少錢吧,但是今年的羊賣出去口袋裏還能剩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票子,所以就開始琢磨着養點兒利潤更高的東西,本來今天遇到盧顯城就是求教來着,至于前面求情,則是能求自然好求不到也不是申老爺子自己家的事情,多操那份心幹什麽。
“爛馬是賣不出去的!”盧顯城一聽就知道申老爺對于養純血馬那屬于一廂情願,心裏想着還不知道是多簡單的事情,于是乎開始解釋了起來。
“純血馬這東西值錢的時候值錢的要死,别說是幾百萬,上千萬美元都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世界上最貴的馬就是指的純血馬,但是你要說它便宜起來,也還真便宜!有的馬就算你送人,人家都不一定要”盧顯城說道。
“我聽人說怎麽都能賣出十幾萬的價格來啊”申老爺子詫異的問了一句。
“第一純血馬并不是牛羊,這東西要比牛羊矯貴太多了,而且因爲自身的身體原因,很容易就生個病什麽的,需要更爲經心的照料。想要有一匹好的純血馬一是靠賣,二是靠繁育,就你的情況來說,那隻能是繁育了!”盧顯城伸手拿過了一根幹樹枝,掰了一截子在地上一邊畫着一邊對着倆老頭解釋起來。
“繁育有什麽複雜的,不跟普通馬一樣麽?”在申老爺子看來繁育不就是配種嘛,鄉下人雖說沒有見過多少次馬配種,但是給牛配種大家這輩子也不是見過十次八次的了,純血馬再怎麽說也是馬,這能差錯到哪裏去?
盧顯城笑道:“繁育自然不複雜,不過一匹好的種公馬繁育一次可要不少錢的,像是出色的冠軍馬,退役之後的首年的配種費一般來說都在十萬左右,這可是美元,換成了人民币就是八十幾萬,而且通常來說這個價還是不保證懷小馬駒的,也就是說有的沒的就這麽一次,就算是懷上的小馬駒兒,生下來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一匹好馬,不是好馬的話,不光是錢完全打了水漂了,一年多的辛苦也就白費了。當然了對于繁育牧場,隻要小馬的血統好,骨格符合要求加上血統就能賣出價來,總的來說這就跟賭博是差不多的”。
申老爺子一聽立刻就籲了一口氣:“我聽人說這事兒挺簡單啊!”。
“說簡養也簡單,運氣好的話就像是賣古董,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有的馬一錢不值,但是有的馬卻價值萬金!碰到了一匹馬金馬,那錢啊就不用說了”。
老楊頭聽了問道:“瘸子,怎麽樣還準備養這馬麽?”。
申老爺子對着盧顯城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對了顯城,你說老楊頭的馬做種馬怎麽樣?”。
盧顯城一聽哪裏還能不知道這兩人打的是什麽主意,十有八九就是想着等金玉滿堂不能跑了,打算弄上幾匹純血馬的牝馬,把金玉滿堂當成種馬配種,也不知道倆老爺子是早有準備還是臨時想到了這麽一出。
“我不太看好!”盧顯城直接搖了搖腦袋說道。
就金玉滿堂的最好的成績,也就是能在牯山剛開賽的時候還能拿出來提提,現在CI比賽根本就沒它的位置了,就算是做了種馬産下了小馬駒又有幾個大款爺會掏錢的。
更别說現在牯山的賽馬才搞起來,雖說獎金還算是可以,但是弄馬過來比賽的除了看中獎金之外就是看中的頭馬的榮譽。
更爲主要是現在玩的起馬的就沒有幾個口袋裏是沒錢的,這些人中又有幾個會從國内牧場主手中買馬的?他們的第一選擇就目前來看還是國外!
這麽一來,金玉滿堂的血統哪裏有機會賣的出去,而且就金玉滿堂的水準馬上估計CIII級别赢下來都要講機會了,一匹沒有成績的種公馬,注定是沒有多大前途的,除非出現奇迹!
至于金玉滿堂是不是奇迹,盧顯城很是不看好!
第一,金玉滿堂的水準并不是很出挑,不說在國外了就是牯山這邊這種水準的馬也越來越多,一來是比賽的水準越來越高,二來也是一幫子大款們對于自己的馬匹也越來越專注,很大一部分在國外賽不出什麽結果的馬被引了進來,水準幾乎都是金玉滿堂這個段兒的,競争太激烈了。
二來,金玉滿堂已經不在盧顯城這撥人的‘奇迹’計劃之中,自然不會想方設法的增加它的獲勝幾率,自己的馬不可戲避開金玉滿堂了,這讓金玉滿堂的勝率幾乎就變得渺茫了起來。
“那你的刨皮刀退了之後會做種馬麽?”申老爺子問道。
盧顯城沒有一點兒猶豫立刻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的!”。
老楊頭問道:“他的配種費多入少?”。
現學現賣,老楊頭直接問起了刨皮刀的配種費。
現在大家對于好馬的認識,一個個的都想到了一個标準,那就是一鳴驚人的刨皮刀,說到了配種費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刨皮刀以後退役時候的配種費。
“二十萬人民币,不包受孕!”盧顯城直接說道。
“這麽貴!”申、楊兩位老爺子聞言立刻說道。
“如果刨皮刀要是有機會上國外去跑的話,它退役之後的第一年配種費怎麽說也該二十萬美元的,就算是二十萬人民币也是第一年的行情,我預計第三年,它的配種費就是大步提高”。
盧顯城現在手上有兩匹金冠馬,一匹就是在日本的好歌劇,一匹就是刨皮刀。
好歌劇跑起來是不錯,但是做爲種馬和刨皮刀一比就差了不少,遺傳率有點兒過份的低了,按着老盧的預計差不多就能在退役之後混上兩季的水,第三季小馬駒兒顯不出水準來,估計這配種費就要降了。
兩個老頭這邊原本還興緻滿滿的準備投入純血馬的圈子賺點兒舒服錢,但是聽盧顯城這麽一說,頓時如同一瓢涼頭照頭就澆了下來。
盧顯城一看又鼓勵了兩老頭一下,說道:“你們要是想要養呢,也可以買上幾匹馬試試,但不适合太多。純血馬這東西奇特就奪特在這裏,誰也不知道這小馬駒生出來是好還是壞,也不沒有人敢打包票說是爛馬就一定生不出好馬來。在整個純血馬的曆史上,血統不出名的馬跑瘋了的也不是一匹兩匹,很多的傳奇之馬開始時候都是不這麽驚人的”。
“這事情到底是能幹還是不能幹啊!”。
兩老頭一下子就被都盧給繞糊塗了,怎麽一會兒說這事挺難的,一會兒又說這事兒挺容易的。
盧顯城想了一下說道:“這麽說吧,養純血馬這事情不光靠技術還要靠運氣!給不給你一匹好馬很大一部分要看老天”。
說到了這裏盧顯城問道:“對了,您是從哪裏聽到的人家說養純血馬挺容易的?”。
“劉海東那邊已經開始準備搞起來了!”申老爺子張口就說道:“要不我怎麽能想起這一出呢”。
盧顯城一聽是劉海東,頓時問道:“他的牧場不搞了?”。
劉海東就是那個到盧顯城牧場繞過的那一位,現在屬于牯山縣裏遠近聞名的緻富能手,提到劉海東都知道這人膽子大,借錢養了很大一批牛羊,然後做夢似的一下子就發達了。
“他準備轉行了,不過這人膽兒大,去銀行弄了兩百多萬,準備從國外進一批馬過來,玩純血馬!前天過來和文教授請教這事兒,正好我在旁邊。我一聽他都要大力搞的東西,我也想試着搞一搞”申老爺子說道。
這下盧顯城弄明白了,原來倆老爺子還是跟風啊。
“要是想搞的話,帶着養八量的幾匹先試驗一下,一來算是了解一下這馬的習性,二來也可以攢經驗。就算是國内純血馬成了熱點,咱們自己産的國産馬也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吸引市場的注意,養馬爲輔,養牛羊爲主這才是最爲穩當的作法……”盧顯城說道。
“刨皮刀下場會參賽麽?”聽完了盧顯城的話申老爺子點了點頭,也不知怎麽的滴轉到了刨皮刀的身上,張口就問道。
盧顯城說道:“那是自然!跑一場CIII”。
聯合杯是長距離,所以刨皮刀隻能暫時玩玩CIII,不過現在不光是刨皮刀,皮裏陽秋這貨居然也混進了副賽,原本以這成績進入聯合杯也是沒有問題的,隻不過這貨的年齡小了一些,聯合杯CI要求是3歲及三歲以上。不過雖說參加不了聯合杯,但是可以參加CII級别的老虎大獎賽,這比賽的要求是2+。
菊花杯這名字叫着鬧心,但是出錢的葉一鴻就喜歡這名字,盧顯城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勸他說菊花這東西未來幾年之後會和身體的排洩器官聯系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