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山杯的事情啊!”杜國豪從自己面前的幾個文件夾中抽出了一個,打了開來從中拿出了幾張紙頭,然桌上這麽一攤。
“咱們設的幾個獎評選的結果已經出來了,這是獎的名單!大家看一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就按這個辦了”。
盧顯城伸手拿過了一張紙頭,看了一下發現也沒什麽東西,就是什麽最佳着裝之類的,老實說正裝這東西在牯山,而且還是第一次實施,老盧自己都不看好,别說牯山這裏了,就是北上廣那邊現在搞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沒意見!”看到了獲獎名單,盧顯城就把手中的紙頭放到了桌上:“下次咱們鬧的動靜要大一點兒!”。
“下次什麽時候?元旦還是春節?”耿海文一邊問一邊把目光放到了盧顯城還有葉一鴻的身上,擺明了是問兩位款爺誰出下一場大賽的獎金。
“元旦我來吧”葉一鴻笑道:“獎金和牯山杯一樣,不過咱們也别老跑長途了,賽程設在一哩,同樣分爲草地和泥地!”葉一鴻說道。
一哩約是一千六百米,現在很多的國家都有一哩賽,除了英國之外,幾乎所有的賽馬大國都設有這種距離的比賽,包括咱們的特區都有。
“叫什麽名字?”盧顯城問道。
葉一鴻想了一下,說了三四個名字都覺得不對味道。
張強這時插口說道:“日蝕一哩賽?”
日蝕這個名字在賽馬圈那是大大的有名,世界上現有的純血馬90%的父系血統都來自于這匹傳奇之馬,一生沒有挨過鞭子和馬刺,還有逢賽必勝的牛逼戰績,兩年之内跑到了再沒有馬願意和它比賽的程度,最後隻得退役。
“不好!”剛說出來就受到了朱子華的反對:“英國人那邊搞個日蝕懷還能說的過去,咱們紀念個毛啊,甯願叫太陽也好過日蝕吧”。
張強覺得自己這名字起的多有意思啊,朱子華這反對的理由也太不成立了。
剛想張口反駁就聽到杜國豪說道:“一鴻出錢的比賽,名字你們倆就别争了!”。
葉一鴻想了一下說道:“明湖一哩賽”
一聽這名字大家就明白了,所謂的明湖就是葉一鴻現在牧場中的小水潭子,還是他給起的名字,不過就是個名字罷了。
“春節你來?”杜國豪對着盧顯城問道。
“那我來吧,先來個短的,直接上1000M,急速追求,然後再來個2800m,初七1000M,初八2800M”盧顯城說道。
一聽這個時間,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尤廣富說道:“你這是不想讓大家過個好年啊,時間設在了初七初八,那麽遠的地方初三就要從家裏出發了”。
盧顯城笑道:“他們過不過的好年跟我有什麽關系,再說了想赢上百萬的獎金,少過個年怎麽了!估計他們以後想不過年都沒有機會了!”。
要是大家決心要溶入國際賽馬的大家庭裏,那麽以後的比賽肯定要求隻有在牯山的生活的純血馬才能參賽,要不防疫和檢疫的任務也沒法完成!
“名字,叫什麽名字!”
盧顯城突然思考了一下,說道:“我想叫肓馬者杯!不過賽事和人家美國人一比少了一點兒,兩場比賽叫育馬者杯帽子有點兒太大,幹脆短途叫賀歲杯,長途叫做新春杯”。
“要不我給你加一場?”朱子華說道。
杜國豪聽了連忙說道:“大家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把明年要舉行什麽樣的比賽給例出來,頭獎上百萬獎金的就算是一級賽,五十萬到一百萬的算是二級賽,三十萬到五十萬的二級賽,按這個要求先填上一年,大家看怎麽樣?”。
“靠!怎麽又扯到這上面來了!”盧顯城一聽要定這東西不由的張口來了句,要知道這題目就有點兒大了,今天估計都不一定能搞的完。
其他的人對于回不回去到沒什麽意見。
正準備把全年的發賽這麽捋一遍,杜國豪就想起了上次衆人談的事情,對着盧顯城問道:“顯城,尤家窪老楊頭的那匹馬怎麽樣,就是叫什麽金玉滿堂的”。
“你都知道了?”盧顯城好奇的來了一句。
杜國豪說道:“改成了這麽俗的名字,想不記住都難!說說那馬怎麽樣吧?”。
看了杜國豪一眼,盧顯城笑着問道:“你不會也和我打一樣的主意吧!”。
“說說你的主意!”葉一鴻笑看着盧顯城。
盧顯城說道:“等着金玉滿堂的傷好了,我就讓老楊頭交給高仁調教,然後赢上兩三個二級賽,如果合适的話一級賽也能放放水”。
“怎麽放?作弊!那不砸了咱們的牌子麽”張強皺着眉頭問道。
“誰說要作弊了!”盧顯城笑道:“我是說萬一有一級賽其他的馬水準一般,到時候咱們把自己好的馬撤下來讓這馬赢上一場就成了”。
“搞這麽繁幹什麽?”耿海文問了一句。
“吸引别人養馬啊!你這腦子可真不開竅”章碩冰說道:“你說一千個養馬好,都不如給人家立一個标杆,就像是彩票一樣,動不動議員宣傳又中了多少個一等獎,但是有幾個看到身邊人中的,還不是這麽多人伸着腦袋去送錢!”。
啪的一聲,盧顯城打了一個響指:“我就是這麽打算的,咱們這邊要搞賽馬,搞出聲勢來,那麽整個産業就該是個金字塔形,就少不了要有一般的育馬者,不能像是港市那樣所有的賽馬都是從國外引進,我們要做到自産自用,過幾年還能外銷!”。
“外銷?一時半會的怕是不太成吧?”尤廣富驚奇的說道,沒有想到盧顯城居然打外銷的主意。
别說尤廣富了,一屋子人現在都沒有想到幾年後,牯山産的純血馬能夠外銷的念頭。别說幾年了,沒有十幾二十年不斷的引進培育,哪能談的上外銷啊。
“沒個二十年我看着危險”張強說道:“人家小日本玩賽馬都百多年了,才有了現在的水準”。
“總要有這個心吧!”盧顯城沒有覺得什麽不可能的,其實自己這邊這麽長時間以來就已經着手在幹這個事情了,不過現的空口無憑,也不好多說什麽。
“成!有這個心自然是好事,但是咱們也得尊重客觀規律!”杜國豪說道。
玩賽馬要有錢是不假,但是光是有錢也不一定就能玩的溜,及其是涉及到了配種的問題,偶然性真是太大了,當然了要是沒錢你肯定玩不轉,這是不用懷疑的。
“赢幾個二級賽以它的水準不難,但是說的目前的一級賽,估計它就不成了,你是沒看到牯山杯這次很激烈啊,張煜鋒賽玩了臉都綠了,都沒在牯山多呆,比賽一結束人就跑的沒影了,說是溜澳洲去了”耿海文說道。
盧顯城說道:“我說了是找機會嘛!有合适的,除了咱們自己的馬沒什麽強馬才好把咱們的馬換下來,增加它獲勝的幾率”。
“哦!這樣啊”
大家聽了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接下來大家就開始讨論起了全年要舉辦的比賽,也就是合理的把賽事安排到整個年度去。
果然如盧顯城想的那樣,一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看樣子兩天也未必行,不過好在衆人都不是朝九晚五的過日子,大家有的是時間在一起耗呗!
三天過後,石城,大學的女生宿舍,錢麗麗和李惠敏和宿友們剛吃完飯回到了宿舍裏,還沒有放下手中的盆子呢,就聽到電話響了起來。
“喂!”錢麗麗走到了電話機旁,懶洋洋的靠着牆,一手絞着電話線問道。
通常這個時候來電話的都是家裏,至于男朋友什麽的這個時間不是在喂飯就是在準備喂飯和喂完飯的路上。
“你好,李蘭在不在?”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孩子的聲音。
“李蘭不在,請問你是?”錢麗麗問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是她的弟弟,如果她要是回來……”。
“哦,你就是賣刮刮卡的那個吧,我們見過的”錢麗麗一聽電話那頭這麽說,就興奮的說道。
“我知道了,那我和你說就行了,省得讓我姐來通知你們”電話那頭李蘭的弟弟說道:“你們赢了最佳什麽組合的獎,一共是六萬塊,馬會那邊讓你們聯系他們,準備給你們頒獎呢!”。
一聽這話,錢麗麗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蒙圈了,腦子裏想道:我們仨人中了六萬塊的獎?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立刻對着電話問道:“李蘭今年多大,家住在哪個村,在什麽學校讀書,同學叫什麽……”。
突突突的話像是機關槍一樣對着話筒噴了出去,一付遇到了電話騙子的作派。
錢麗麗這麽一問,一下子把李蘭的弟弟也弄蒙圈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呢,愣了幾秒就老實的回答了錢麗麗的問題。
“你真的是李蘭的弟弟!”
李蘭的弟弟在那頭聽了不知道說什麽好,心道:這不是廢話麽,電話一通我就是找的我姐!
“這個事情我通知你們了,組委會那邊讓你們三人一起去領獎,别忘了,下個月十号之前領,過期就作廢了,我要上課了去了,先挂了”。
馬上電話那頭就傳來的嘟嘟聲。
“老李!”錢麗麗放下了電話望着李惠敏說道:“李蘭的弟弟來電話說,我們仨一起赢了那個什麽着裝的大獎,就是那個六萬塊的獎!”。
“哇!”
一聽六萬塊,旁邊兩個小夥伴的嘴巴都張的跟河馬似的。
“真的?”李惠敏立刻也蒙了。
“李蘭的弟弟說的!”錢麗麗也有點兒不相信有這麽大塊餅砸到了自己家的腦門上,一共六萬也就是說一人兩萬塊,兩萬塊啊!剩下三年的學費加生活費差不多就有了。
李惠敏回過神來立刻問道:“李蘭呢?”。
“她現在能在哪,還不是在學校的服務中心上班”一位舍友說道。
一聽這話,李惠敏頓時說道:“對,走,咱們去找她,讓她打電話回家問問”。
說字李惠敏就往外面去,李惠敏這麽一走,錢麗麗加上倆看熱鬧的自然也就跟上了。
四人一起跑到了服務中心的小賣部,把這個事情和李蘭說了一下。
李蘭立刻笑着說道:“我不相信,你們想騙打也換個好點兒說法!”說完李蘭就走到了旁邊的櫃台,給站在那裏的學生們拿他們要商品。
“真的!”錢麗麗走了過去伸出手:“我發誓我要是說謊就讓我這輩子找不到男朋友!”。
李蘭還沒有說話呢,到是把原來正買東西的兩男生給逗樂了。
“同學,發誓不用這麽毒吧!咱們國家可是女少男多啊!”。
錢麗麗根本沒空理這倆男生,對着李蘭說道:“真的,你弟弟打電話過來的,我們讓你打回家确認一下!”。
李蘭看着錢麗麗的表情覺得不像是說謊,又看了一下李惠敏看她也點了點頭就說道:“我想打也沒辦法啊,我家裏哪有電話!”。
“打你弟弟宿舍!”李惠敏說道。
“我弟弟讀高中,宿舍也沒電話啊”李蘭說道。
李惠敏說道:“那隻能打114查馬會的電話了”。
“馬會的電話我有!”李蘭說道。
“你有,在哪裏?”李惠敏一聽不由的愣了一下。
大家還真沒有想到李蘭會有馬會的電話。
李蘭說道:“在我的床頭那本黃皮的書裏,比賽在門票被我做書簽使了,上面就有賽馬會的電話”。
衆人一聽立刻又轉身往宿舍跑。
從李蘭的書中找出了票,立刻就看到了賽馬會的電話号碼,撥了過去很快的那頭的電話就接通了。
“您好,歡迎緻電牯山賽馬場!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嗎?”電話那頭一接通立刻就有一位聲音甜美的女生傳過來。
“你好,我想問問,那個什麽賽馬的服裝獎的問題,六萬塊的那個,我得到消息說是我們仨人中獎了,但是我又不确定……”李惠敏拿着電話,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我們的評選結果已經出來了,着裝組合是獲獎的是三個姑娘,名字還不知道,具體的請您看最新的一期《賽馬》雜志”電話那頭的聲音說道。
一聽獲獎的是三個姑娘,再聯系李蘭弟弟的話,李惠敏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八九不離十,仨人一起中了六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