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解說方志說的那句話梅沁蕊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捂嘴笑起來,方志的原話是這樣的:看到了刨皮刀的成績,我想盧總已經哭暈在了廁所!
現在的網絡還沒有以後這麽發達,說實在的互聯網在中國也就剛剛開始的樣子,自然沒有後世這麽多的網絡語言,像這種哭暈在了廁所這類話,還是盧顯城帶到了現在的,誰知道被方志用到了自己身上,盧顯城聽到了這一句,自己也郁悶了老長的時間。
不過話說回來的,刨皮刀的成績的确挺丢人了,這麽大一匹馬愣是被一群平均矮半個脖子的馬給狂虐,那感覺就像是一個中學生愣是被一幫一年級的小娃子給圍住了,啪啪直打臉。要不是盧顯城有外挂,估計也忍不住要把這貨給打入冷宮裏去,退役了事了。
現在刨皮刀不光是成了大夥兒打趣老盧的興奮點兒,因爲它的成績也有點兒把老盧相馬奇人的名聲給拖下神壇的意思。不是說大夥兒不相信老盧的本事了,而是大夥兒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看老盧就像是看相馬上帝一樣了。
“有這麽好笑麽?”盧顯城很是無耐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旁邊的女友,伸手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子。
“下午打扮的漂亮一點兒,也評個獎什麽的,反正這錢是我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盧顯城想了一下下午的牯山杯,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梅沁蕊笑道:“我可沒什麽興趣,再說了你把獎發給我在别人看來算是怎麽回事兒,這獎還是讓别人得吧”。
“唉,就目前的情況來,這一次的最佳着裝有點兒不盡人意!”盧顯城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觀衆們不相信這種最佳着裝獎還是怎麽的,從今天上午的情況來看,大家的衣服正式歸正式了一點兒,不過說時尚就有點兒太扯了。
觀衆席上泾渭分明的形成了兩派,外來的觀衆統一的西裝革履,腳上蹬着一雙尖頭皮鞋,本地的一般都是老式的中山裝外加那種圓頭皮鞋,至于女性觀衆,幾乎就看不到幾個三十四歲的本地婦人,一般牯山的農婦們沒興趣也沒時間過來看什麽賽馬,對她們來說在家洗洗衣服,估計都比來賽馬場耗一下午有意義。
這也不能怪觀衆,大家不光是頭一次聽說什麽最佳着裝獎,而且老盧也把這獎項設定的高了一點兒,一共三個獎項,全場最佳着裝,最佳搭配和最佳團隊着裝,前兩個獎金是四萬,最後一個是六萬。
原本以爲大家很很踴躍的打扮自己,但是現在看來這東西似乎沒有起到作用。
從今天一大早的觀從着裝來看,這三個獎項發出去有點兒那個啥啥,名不符實的意思。因爲幾乎全場都是老三樣,男人不是西裝就是中山裝,女人統一的都是連衣裙,腦袋上扣頂紅草帽就算是有創意的了。
梅沁蕊聽了問道:“那獎還發不發?”。
“發,爲什麽不發!咱們要的是影響力,而不是舍不得這點兒錢”盧顯城歎了口氣說道。
說完盧顯城轉頭看了一眼梅沁蕊,原本想說什麽的,突然當目光和梅沁蕊的視線一對,立刻把話忘到了腦後,梅沁蕊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沒由來讓盧顯城想到了牧場裏的那一汪深潭,當你注視到它的時候,會覺得心中不由的湧上一股平靜與安詳的氣息,一如現在自己望向了身邊的這個女人。
看着看着,盧顯城就伸出了手來,輕輕的摩挲着女友的面容。
“幹什麽呢,四周還有人呢”梅沁蕊覺得四周還有人,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子羞澀湧上的臉頰。
臉上的兩朵紅潤讓梅沁蕊顯得更加的矯俏,看的盧顯城心神搖曳,腦子裏突然的跳起了兩人從開始相識一直到現在的片段,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心中總是這麽舒服。
相到了這裏突然張口對着梅沁蕊說道:“要不我們結婚吧!”。
這麽大一跳躍直接把梅沁蕊給鎮的都快傻眼了,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我們确定了戀愛關系之後呆在一起加起來不到半個月,你就和我提結婚?”。
說出這話,盧顯城自己都是一愣,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堅定了心思,決定自己該結婚了。
“有什麽不可以的?”盧顯城問道:“咱們認識可不是一兩個月了,我了解你你也算是了解我,結婚有什麽不可以的,再說了咱們早一點兒結婚,早一點兒生孩子,等着孩子們長大了我們還健健康康的,多省心……”。
盧顯城以上輩子的經驗就開始列舉了早點兒結婚的好處,吧嗒吧嗒的沒用兩分鍾時間就談到兩人的孫子這一輩了啦。
梅沁蕊直接聽傻掉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也太草率了,再說了你還沒有滿二十周歲,我也沒有到二十周歲,還沒有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啊”。
“這東西咱們可以先放一邊,先把酒席給擺了,名份大義這麽一定!”己經說到了這份上了,盧顯城哪裏肯放棄,左手啪的一聲拍了一下右手的掌心:“等着我二十二咱們再補一份結婚證明好了!”。
老盧一邊說一邊心道:上輩子,老子四十才結的婚,這輩子早這麽一兩年有個毛的問題。
腦子裏過了一下,盧顯城以爲梅沁蕊這邊擔心自己到了二十二不兌現結婚承諾的事情,于是張口說道:“要不這樣,我們一擺酒我們就訂立協議,我所有的财産一半歸你”。
梅沁蕊聽了頓時又愣住了,覺得今天這沖擊也太大了一點兒。這姑娘覺得自己一下子有點兒跟上不上眼前這位的思想,擺酒的時候定立協議,自己可以其同擁有現在盧顯城所有的财産?
要知道這份财産可不是太幾千,十幾萬的,現在可就是二十億美元,據媒體的分析盧顯城的财産将會以每年二到三十億美元的速度遞增。
說到鑽石王老五,現在眼前的這位放到世界上不說第一,也能進前列。
“你願意讓我共同擁有你的财産?”梅沁蕊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事情别說放在國内了就算是歐美那邊,涉及到上億美元的财産,很多人在結婚前也是要立婚前财産公正的,免得将來麻煩。
而按照國内的法律,就算是結婚了盧顯城現在名下的财産,可都是屬于婚前财産,是不在以後離婚時候的分割之列的。
盧顯城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我的妻子,你嫁給了我自然該擁有我一半的财産!不過有一點兒我要說明一下,世界的幾大牧場,不在你擁有的範圍之内。老實說我也不擁有它們,這是我給未出世的孩子們設定的翻本的本錢,屬于盧氏信托基金的一部分……”。
梅沁蕊從盧顯城的眼睛裏看到了一份坦然,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說的是真話,他願意讓自己合法的擁有他一半的财産,現在看來是十億,十億美元的承諾雖說俗了一點兒,但是當它擺到了你的面前的時候,就成了最動人的情話。
梅沁蕊也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諾言不是空口白話,也不是那一本脆弱的紅本子,這是十億美金的保證,或者這十億美元或者後面還要跟上以上兩個字。
“那我們擺了酒之後,我要工作麽?我們會不會和叔叔阿姨一起住,我的父母怎麽辦……”梅沁蕊開動了大腦,把自己現在所能想到的問題全都提了出來。
盧顯城回答道:“你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不工作呗,随你喜好!我爸媽現在可不想和我一起住,所以目前一家人不住一起。不過老了肯定要住一起的,要是你的父母喜歡的話,咱們也可以住一起……”。
“我答應你!”梅沁蕊打斷了盧顯城的話,直視着盧顯城的眼睛說道:“我答應你,我們結婚,不過我不會要你的财産,我不是那種女人!”。
盧顯城擁着梅沁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但這隻是一種保障,我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萬一我突然間翹了辮子什麽的”。
“對我來說沒有什麽保障比的上丈夫在我的身邊,更讓我覺得安全的了”梅沁蕊動情的說道。
盧顯城一看目的達到了嘛,張口趁熱打鐵的問道:“那咱們什麽時候擺酒?”。
“随你!”梅沁蕊現在腦子裏想不到别的了,光想着今天的日子過的真是神奇,突然間自己就要結婚了,開始盤算着自己要穿什麽禮服之類的。
盧顯城想到結婚這個事情是很突然的,腦子裏想到這一茬就說了出來,而梅沁蕊這邊答應的也幹脆,兩人就這麽回到了房車裏先是把夫妻的活兒給預支了,然後就開始盤算着這個酒席要怎麽擺。
兩人這邊一發瘋,把家人都小夥伴們都給弄的半傻了,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倆也不知道抽的什麽瘋,早上見面的時候還沒什麽動靜,突然的來了這麽一下子說要結婚,立馬把大多數人都吓了一跳。
兩人要結婚,而且正在興奮頭上,什麽牯山杯,什麽着裝獎項全都不在乎了,蹲在了房車裏打完了電話,盧顯城就笑眯眯的望着趴在床上的梅沁蕊拿着紙筆在床上畫着自己想像中的婚禮情況。
結過一次婚的盧顯城知道結一次婚有多累人,不過也明白一生估計也就這麽一次,折騰就折騰吧,決定随準老婆怎麽折騰去。
兩人開啓了小甜密模式!把所有的事情放到了一邊,但是牯山杯還是如期舉行了。
下午四點二十幾分,賽馬場購票處門前排隊的隊伍尾來了三個年輕的小姑娘,這三個小姑娘一露面,就讓兩三行在排隊的人不由的把目光集中到了她們的身上。
不是說賽馬場裏沒有姑娘,而是很少看到幾個年輕姑娘一起結伴到賽馬場的,一般來說都是男友或者是老公帶着來看賽馬,像是這樣的小姑娘組團,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而且三個姑娘長的都不是很難看的那種,不光不難看,青春的身體,紅黃紫過膝的垂感十足的裙子,更讓這份青春和活力加分不少。以至于一出場就收割了不少的目光。
“這位大叔!我們隻看牯山杯一張票是多少錢?”其中一個穿着淺藍色的過膝長裙的小姑娘對着前面一位排隊的四十多的中年人問道。
“沒有專門的牯山杯的票,就是五塊錢一張的通票,全天的比賽都可以看的,不過你要記住了,出賽馬場票根不要丢因爲丢了剩下的比賽你必須要再買票了”
“這兩天有不少人犯這樣的錯了,一進場就随手把票根扔了,中午出來吃個飯再想進賽場就傻眼了”旁邊隊伍的一位年輕人想和小姑娘們搭讪,擺出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說道。
“謝謝!”問話的小姑娘向兩人道了一聲謝。
聽了這話,穿着鵝黃裙子的小姑娘小聲的說道:“早知道就不在外面轉兩個多小時了!李蘭,你居然不知道這個?”。
“錢麗麗,李蘭又不像咱們這樣好熱鬧”前面說話的姑娘說道。
被稱做錢麗麗的姑娘說道:“我也不是怪她,隻是覺得她是牯山人,居然沒來看過賽馬!”。
李蘭小聲的說道:“以前那邊是不要錢的,新賽場建好了之後才要錢了,要錢之後我就沒來過了”。
“沒事,我就這麽一說”錢麗麗挽着李蘭的胳膊說道,轉頭向開頭問人話的姑娘說道:“李惠敏,你說賽馬真的這麽有趣麽,這麽多人看!”。
正說着話呢,三個姑娘聽到了一陣叫賣聲,轉過頭來,發現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脖子上挂着一個帶子,帶子固定着一個小盒子,上面放着好多張刮刮卡。
“刮卡,二元一張!”這個孩子可能是第一次幹這個,有點兒緊張,不像是前面幾人遇到的賣卡的孩子。
當目光和錢麗麗這仨人對視的時候很快的移開了,不光是移開了目光而且看樣子還想走。
“我們要三張!”錢麗麗叫住了這個想逃的孩子。
誰知道小孩子到了三人的面前,望着李蘭來了一句姐,頓時把錢麗麗和李惠敏給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