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對這事情卻是不太滿意,尤其是宋曉江,耿海文和章碩冰三人,不爲别的,三人覺得丁春秋這動作有點兒給自己的丢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盧顯城算是給三人的面子過來看馬的,現在七十萬的價格買了一匹這樣的馬,讓三人瞬間覺得自己的臉沒法子擱了,覺得這七十萬就是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臉。
三人的臉色一變,雖說很快的恢複了,不過話卻少了,再也不像前面那樣賣力的勸說自己的朋友們給丁春秋的面子了。
大家都是人精,氣氛不對誰沒有覺查到?很快的原來熱鬧的一撥子人中就有點兒冷場了,丁春秋所講的兒時大院故事也讓衆人提不起神來。
雖說氣氛不對,不過前面說明了要買馬的人也沒有退縮,開始紛紛的問起價來,果不其然,丁春秋開的價位都挺高的。反正如果要是真的在市場買的話,丁春秋給的價格明顯的高了一籌都不止,似乎就把大家當成小冤大頭了。
終于薛誠張口了:“這價格太貴,咱買不起!”。
說完嘿嘿一笑閉口不言。
對于現在站在這裏的人來說,小幾十萬并不是多大的事情,有的時候爲了面兒扔出去也就扔出去了,不過今天這情況不一樣啊,這樣的價格買這樣的馬,就算是自己去國外買再運回來,價格都不會這麽貴,無非是多花些功夫之罷了,而且大家背靠着盧顯城,去國外買的馬肯定虧不了。
薛誠這動作就是明擺着說:我這邊不爽了,章碩冰你們仨人這朋友不地道。
聽薛誠的話說出口,章碩冰這幾人的臉上已經不是不悅了,直接挂起了寒霜。
章碩冰轉頭對着大家說道:“你們各家的牧場不是還忙麽,先回去吧,我和老丁有些事情說一下”。
聽人一聽知道是什麽意思,微微一笑準備告辭,盧顯城這邊哪裏能舍得這匹金冠馬,直接對着丁春秋說道:“丁老闆,馬我現在可要帶走啦,這錢怎麽說?”。
丁春秋看着盧顯城笑道:“随便您什麽時候給,我信的過您!”。
這話說的挺漂亮的,不過盧顯城可不能随便,這馬還是盡快的落袋爲安的比較好。
想了一下說道:“這麽着吧,你讓你的夥計和我一起等着到了馬廄,我給你的夥計開出支票來,成不成?”。
“随您!”丁春秋立刻對着站在馬廄一邊打屁的幾個中年人吆喝了一聲:“老錢,你把那匹大紅馬趕到盧先生的牧場裏,然後把支票帶回來!”。
聽了自家老闆這話,叫老錢的中年漢子就點了點頭,從旁邊拿旁邊的辔頭準備套馬。
盧顯城則是笑眯眯的望着場中頂着金冠的大紅馬被帶上的辔頭然後牽了出來,叫老錢的漢子牽着馬一出了圍欄,另外就有人把一個塑料袋裝着的東西放到了老錢的手中。盧顯城都不用看,就知道這袋子裏放着的是血統證明,還有其他的一系列的資料。
到了這個時候,章碩冰三人已經對老盧使了無數的眼色,但是老盧完全就裝作沒有看到,要知道這可是金冠馬啊,萬一放在了這裏出了點兒什麽事情,老盧覺得自己怕是要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不就是七十萬麽,哥又不是給不起。
夜長夢多什麽的最讨厭了!
這樣大家都快走光了,盧顯城這裏才優哉遊哉的坐上了車子,看着丁春秋手下那個叫老錢的中年漢子騎着馬牽着大紅金冠馬跟在自己的車旁。
張士軍和李朗兩人看到自家的老闆一上車,就知道這的心情那叫一個好啊,就目前的狀态,幾乎就是和梅沁蕊剛做‘朋友’那兩天的心情差不多了,甚至還要更好上一些,坐在後座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旁邊跟着車子小跑的大紅馬。
李朗問道:“老闆,這馬有什麽好看的,的确漂亮一點兒,但是你至于這麽看嘛!”。自家老闆的心情不錯,李朗也就出聲小捧了一下。
無意之間,李朗一下子站到了高層次的馬屁精隊伍中。趁着老闆心情好的時候,而且說他得意的事情,自己表現的越無知,那麽這馬屁的效果也會越好。
果不其然,盧顯城笑了兩聲之後,望向了李朗一臉的你不懂的表情:“你知道什麽,這匹馬别說七十萬就是七百萬買回去也不會虧的,隻有賺的!”。
中間盧顯城摸了一次,這馬不光是耐力和速度都很出色,而且遺傳更是幾乎就到了爆表的程度,盧顯城雖說不知道北地舞者的遺傳性如何,但是相信就算是有差距,這匹大紅馬也差不了多遠。
這樣的馬就算是上不了賽道,那麽配種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并不像現在自己擁有的另一匹金冠馬好歌劇,它的遺傳性就非常的糟糕,隻有很小的機率下一代的馬才會遺傳到他的有益基因,也就是說後代馬中出現出色的小馬機率也很小。
“那這馬叫什麽名字?”李朗問道。
盧顯城想了一下,張口說道:“刨皮刀吧!”。
刨皮刀爲自己的事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可以說自己的第二桶金就是從刨皮刀上來的,做爲自己的第一匹馬,如果是現在,就算是擺上一億美元盧顯城也不會出售它,知道他的生命會在一年後終結,甯願他不上賽道。
雖說沒有親見,但是盧顯城知道刨皮刀的結局。
現在盧顯城以同樣刨皮刀的名字命名這匹新的大紅馬,希望以後一但有人提起這匹馬,想起它的名字來源的時候都會知道:自己,盧顯城的第一匹純血馬的名字叫做刨皮刀,它曾經爲它的主人帶來了一筆豐厚的收入。
“刨皮刀是我擁有的第一匹純血馬,我永遠也不會忘了它的”盧顯城知道李朗和張士軍都不知道刨皮刀的由來,不由的張口解釋了一句。
提到了****刀,盧顯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隻剩下呆呆的望向現在這匹刨皮刀的目光,腦子裏回憶着自己第一匹馬刨皮刀的神态樣貌。可惜的是盧顯城隻能記得隐約的樣子,細節方面已經記的不太清楚了。
帶着馬回到了馬廄,盧顯城開出了支票交到了老錢的手中,然後老錢又開了個收條,這樣整個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當整個馬廄裏就剩下盧顯城和刨皮刀的時候,老盧給刨皮刀左右水勒缰都上了側缰,開始給刨皮刀清洗。
剛開始洗呢,馬廄的大門被推開了,老頭高仁走了進來,看到了如此漂亮的馬不由的走上了跟前,伸手在馬的脖子上摸了起來。
“這家夥長的真是漂亮!”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輕撫着馬的鼻梁,注視着馬的眼睛:“神态輕松自然,目光堅定,站着的時候就像是一座山峰般的氣勢,就是不知道這速度怎麽樣!”。
盧顯城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這一匹馬給老盧的感覺的确是很安靜,不像一般的公馬那樣氣脾火爆,這一匹從一洗到現在幾乎就是一動不動的,隻是時不時的轉下腦袋擺下頭,脾氣可以說是非常好。
“現在估計不怎麽樣,文件上寫着已經是四歲半了,隻赢過第一場的比賽,其他的成組是連負快十場”盧顯城說道。
一聽這話,高仁不由的長歎一口氣:“可惜了這長相了!”。
剛歎完了氣,頓時想起來自家的老闆可是相馬高手,不會無緣無故的買一匹馬,突然間靈機一動對着盧顯城驚喜的問道:“你是說這馬還有希望?”。
“不是還有希望,你是訓練過好歌劇的,這匹馬的以後的名聲不在它之下”盧顯城得意的說道。
“那真是個寶貝!”對于盧顯城的話,高仁現在可是非常信任的,因爲盧顯城不光是挑出了并不出色的刨皮刀和好歌劇,更厲害的是幫着岸田牧場從一個墊底的小牧場,兩年的時間,發展成了日本上遊的育成牧場,雖說無法和那些大亨們的牧場相比,但是對于一般的家庭牧場來說已經是接近頂尖級别了。
有這樣能力的人,注意到再爛的馬,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來!這可不是高仁說的,而是日本北海道的馬主人對于盧顯城的評價。
兩人正在說着話呢,馬廄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章碩冰走了進來,看着盧顯城和高仁在洗馬,不由的走上了前來,看到了盧顯城立刻從口袋裏把一張紙頭摸了出來。
盧顯城擡頭一看,發現正是自己剛才開心的支票,頓時覺得很詫異,轉念一想立刻說道:“想拿回馬這是不可能的!”。
章碩冰聽了立刻笑了起來:“誰想拿回馬了,這樣的爛馬哪裏值七十萬,五萬估計價都高了,整個就一廢物馬,放心吧,錢我替你出了,這七十萬你收回去!”。
章碩冰是個要面子的人,其實不光是章碩冰,杜國豪、葉一鴻這些人幾乎都是這樣,很多的時候他們把臉面看的比錢更加重要,通俗的講就是跌錢不跌份兒,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能用錢解決的就不是問題,最怕的也就是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一聽章碩冰說這話,盧顯城就明白這位是什麽意思了,以爲自己真的是完全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買的馬。
放下了手中給馬打洗澡露的海棉塊兒,盧顯城笑着說道:“這錢你還是給他吧,因爲總有一天他會爲賣這匹馬而後悔的!”。
聽了這話章碩冰問道:“這馬還能鹹魚翻身?”。
“鹹魚是翻了身的,但是馬能啊!”盧顯成美滋滋的在馬脖子上輕輕的撫了兩下:“你把錢交給他,說實在的我還要謝謝他呢,要是沒有他我哪裏能買到它!七十萬支票你還回去吧,告訴他我這裏多謝了!”。
聽盧顯城這麽一說,章碩冰立刻收起了支票,繞着刨皮刀轉了一圈兒之後,托着下巴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對着盧顯城問道:“真有這麽厲害?”。
“現在說了也是白說,等着以後你們自然就知道了!”盧顯城摸起了海棉塊兒繼續給馬打起了泡泡。
“哎!你現在這麽一說我就後悔了,我可比你早到了不知道多久,居然沒有想起來把這馬買下來,一開始到是動了心思,不過一看這成績不由的就有點兒失望了”。
現在章碩冰就有點兒後悔了!
盧顯城看了這貨一眼說道:“怕不是一點兒呀,直接就是失望透頂!”。盧顯城覺于自己要不是有這種自帶光環,對于這樣的馬也不會感興趣,将心比心,自然知道章碩冰這人,沒有自己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買這個馬的。
呵呵!章碩冰笑了兩聲沒有回答,默認了這個事情。
“聽你這麽一說,它什麽時候能上賽道,好讓我們見識一下,值得你這麽誇的馬會有怎樣的成績”章碩冰說道。
盧顯城說道:“這要看它的情況了,估計兩到三周吧!”。做爲四歲半的馬來說,已經幾乎步入成年了,它們的身體恢複要快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