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場的人認爲不值當的,因爲要花這麽大的力氣在這匹馬上,而且這樣的傷如果能複原的話,估計能自己走路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幹其他的了,在内場人看來這匹馬已經失去了挽救的價值,因爲它已經上不了賽道了。
在外圈的結論則是恰恰相反,大家認爲老楊頭這次拿出一千塊來買了一匹馬不論怎麽說都賺到了,對于U型圈内的有錢人來說,這馬已經不值得花力氣時間了,但是對于莊稼人來說時間有的是,力氣也一大把,怕就怕沒有把花力氣整成錢的地方,而現在一匹馬怎麽說也是個機會,再說了就算是治不好,這麽大一匹馬賣肉也值點兒錢的。
盧顯城對于内外兩種意見都不當一回事兒,老盧現在正眼巴巴的等着國豪杯的泥地賽決賽呢。
因爲上午眼罩戰術的成果很明顯,新鮮感一來的豆花醬跑的飛快,居然很順利的就擠進決賽裏去了,所以晚上的比賽老盧的另一匹賽馬花生醬也是全套整齊的,沒指望拿冠軍就想着輸的也别太丢人。
不過可惜的是老盧的好心情到了比賽快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化成了滿滿的尴尬,一共五匹馬參加最後的國豪杯,也就是1200M的泥地決賽,五匹馬出場亮相的時三匹都戴上了面罩,就算是沒有帶上面罩的兩匹也都帶上了鼻箍。
“你們真陰險!”盧顯城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杜國豪說道。
這次比賽有杜國豪的一匹兩歲半的小公馬錦衣爵士參加,兩歲半的馬對陣張煜鋒的成年馬爪黃飛電是非常吃虧的,尤其是在沒有讓磅的條件之下。
整個比賽因爲是第一次搞,隻是規定了參賽的每一匹馬的負重,并沒有根據年齡還有性别增加一些額外的配重,所以雖說看起來公平,但是張煜鋒的馬已經占了不少的優勢,因爲他的馬成年了,而且還是公馬,而張煜鋒和盧顯城的兩匹一匹是兩半的小公馬一匹是母馬,在背負着同樣重量的時候,明顯張煜鋒的爪黃飛電占據着優勢。
馬好而且還占優,聽說黑市的賠率根本沒人壓爪黃飛電赢,因爲壓它赢根本賺不到錢。
“就許你麽幹,我們就不能幹了?”杜國豪得意的說道。
“你們這兩匹加把子力氣啊,别第一次辦比賽一個冠軍都沒有留下來,全都被别人拿走了,那就好看啦!”尤廣富這時走了過來對着杜國豪和盧顯城問道。
杜國豪到時很光棍:“兇多吉少,我的馬太年輕,顯城的馬水準不夠”。
“我的就是繁殖牝馬”盧顯城補充說道。
“那看五号的表現!”尤廣富說道:“這馬的成績不錯,是我一個朋友的馬剛從澳洲進口進來,名字叫五度空間,你看看多吉利,五度空間抽到了五号馬閘。說起來短途馬還是澳洲馬更有實力一些!”。
聽尤廣富這麽一說,盧顯城不由的注意了一下,發現挂着五号的是一匹黑馬,身形很高大肩高在一米六左右,身形很壯實四肢修長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力量型的馬,也就是善于跑短途的馬。
“這匹馬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有見過?”盧顯城不由的問道,雖說沒有上手,盧顯城不知道它的水準能不能和爪黃飛電比,不過看馬的樣子還不錯,至少這賣相在這裏了。
尤廣富說道:“比賽第一天晚上才到的,剛運到了廣市那邊沒有兩天,也沒怎麽歇就運到這邊來了,而且來了隻歇了一天多就參加了比賽,雖說跑了個第一不過因爲還沒怎麽歇過來成績一般,所以你沒怎麽注意到”。
“哦!”這下盧顯城知道了,怪自己沒有怎麽關注,于是對着尤廣富來說:“那今天就要看你朋友的這匹馬了”。
杜國豪點頭說道:“誰赢都可以,就是别讓張煜鋒這操蛋貨赢就成了,要是讓他把四場全赢了,至少下次比賽之前我是不得安生了”。
“行,到時候給他這匹加油!”尤廣富說完對着兩人示意往終點處走。
三人将将的走馬到了終點線,就聽到了場内熱烈的喊聲揚了起來。
“一号!”
“三号!”
除了二号爪黃飛電,幾乎剩下的号碼都被叫到了,整個賽馬場一時間是吼聲一片,叫罵聲催促聲響徹雲宵。
杜國豪到了四周觀衆熱烈的呼叫聲,不由的停下了解步對着盧顯城說道:“這特麽的才是賽馬,這才是賽馬場的味道!”。
盧顯城自然知道杜國豪說的是什麽,隻有在金錢刺激之下,所謂的馬迷才能更好的把自己的情緒帶入賽馬這個遊戲之中去。
前面的比賽大家都是看熱鬧的多,真正舍得投錢的人不光是少而且對賭的數額哪會有多少,最多也就是十塊二十的頂了天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地下的賭局似乎已經有了一張無形的手,反正盧顯城知道居然連賠率都出來了,這就不是小賭檔的問題了。
這一撥估計一半人都是下了黑注的,這樣馬的名次對于這些人來說,就不僅僅是個熱鬧了,而是一張張的票子,一個個的能不扯着嗓子吼麽。
别說扯着嗓子了,就在現在盧顯城望對面的外圍場一看,就看到了幾張猙獰的面孔,沖着場中的賽馬大聲的呼喊着,叫罵着。
既然比賽已經開始,雖說沒有到終點,三人還是直接站到了場邊看着起了比賽。
一瞬間,五匹馬已經過了三百米線,過了三百米就已經開始拉開了距離。
現在落後的是兩匹馬,其中就有一匹是老盧的花生醬,不光是落後而且還是墊底,距離第四五差了四個馬身,而第四名就是杜國豪的錦衣爵士,兩個難兄難弟包攬了倒數前兩名。
第四名的錦衣爵士距第三名僅僅隻有一個馬身,第三名距第二名卻是擴大到了五個馬身,第一名比第二名僅僅多出了一個馬頭。
就在盧顯城剛弄清場上形勢的時候,領頭的兩匹馬排位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原來在第二名的爪黃飛電超過了五度空間。
不過五度空間并不示弱,在四周觀衆的呐喊聲中,在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之中又把領頭的位置奪了回來,不光是搶回了領先的位置,而且示圖把爪黃飛電往内側擠,讓它跑的不是這麽舒服。
騎師做出這樣的動作在正規的比賽中這就有犯規的嫌疑了。不過現還是那句話,第一次辦賽馬沒這麽多經驗,大家就将就着完吧!
爪黃飛電的騎師也是年輕氣加盛的跟本就不鳥五度空間騎師的擠壓戰術,抱着撞就撞的态度豪不相讓,不光是不減速而且還在不斷的加速。
這種拼命的騎法,讓五度空間的騎師不由的認了慫,不敢再過分擠壓爪黃飛電的空間。
因爲再擠的話那就不是小阻擋了,那就是玩命了,純血馬以幾十英裏每小時的速度狂奔,這要是撞上了跟出車禍也沒什麽區别,找死的人才會這麽幹呢,兩百萬人民币還沒有讓五度空間的騎師沖昏頭腦。
保持的安全距離,隻有在速度上一決勝負,這樣兩匹頭馬的速度越來越快,領先是位置也越來越明顯,第三名到第五名側是想對和諧多了,場上的位置根本就沒什麽變化,幾個騎師就像是說好了似的一直保持着這個距離一起向前奔着。
到了三百米線一過,不論是五度空間還是爪黃飛電的騎手幾乎都在同一時間揚起了手中的馬鞭,開始驅趕着自己跨下的駿馬使出自己最後的力氣,開始最終的沖刺。兩百萬還是七十五萬就在這最後的一哆嗦了。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跨過了終點線的一瞬間,冠軍就已經決了出來,爪黃飛電直接領先了五度空間半個馬身,搶先沖過了終點。根本就不用再攝像機,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了爪黃飛電那伸出的半個馬頭。
1200M也就用時一分鍾多一點兒,放到了賽場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從起跑到結束一分多鍾,三百一十萬人民币的獎金就有了歸屬。
整場比賽幾乎就讓人覺得精神一緊,然後勝負已分!
雖說杜國豪不想讓張煜鋒得意,不過勢不如人,在不能使陰招的情況之下,他也隻能把這個苦果吞了下去。
“操!”
現在整個賽馬場不光是杜國豪,各種各樣的罵聲接連不斷,不用問就知道這些人壓錯了注,虧了錢!
“你朋友的馬這次看來太急了一點兒,下次有希望!”盧顯城看着奔過了終點的爪黃飛電,伸手鼓起了掌,然後對着尤廣富說道。
尤廣富笑了笑,反正輸赢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系:“泥地沒赢,那等草地吧,草地他還有一匹馬,不過得了個第二也已經不錯了,怎麽說剛回國就能拿七十五萬的獎金。買馬回來的時候我跟他說我們這邊有比賽,這家夥直接問了一句,國内有這麽高獎金的比賽?”。
“那歡迎他來十月的牯山懷”盧顯城笑道。
杜國豪說道:“不過那時候這些人想赢就沒這麽輕松了!我們幾個都會調一些馬回國了”。
杜國豪這邊還準備再說什麽呢,聽到了張煜鋒的聲音。
“國豪,謝謝你的兩百萬!”張煜鋒大聲的對着杜國豪來了一句,不光是吼出來還伸手指了一下,這樣幾乎聽到這一聲的所有人都望向了杜國豪。
這時的杜國豪不得不面帶着微笑回應了一下張煜鋒,臉上雖說挂着笑不過嘴上卻來了一句:“王八蛋!”。
“四場中的第一場!”張煜鋒說道。
一聽這話,杜國豪心裏恨的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