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這邊正行進的心理活動呢,聽到了門口一幫了小家夥中有人喊了一句。
“阿姐姐來了!”
這幫人嘴裏的阿姐姐那就隻有阿芙爾了,聽了這話盧顯城才想起來阿芙爾昨晚似乎沒有回來。
走到了門口,看到了正從馬上下來的阿芙爾問道:“昨天沒有回來?”。
阿芙爾說道:“嗯,我現在弄了一輛野營車,以後就不必住在你這裏了,把搬到了鎮子上去住”。
說完擡手用自己手中的馬鞭指了一下盧顯城開玩笑的道:“不論怎麽說,那裏有電!”
“随你!省得你在我這裏白吃白喝的”盧顯城也開玩笑的來了一句,說完對着阿芙爾又道:“這次是回來取行李?”。
“嗯!拿上東西我就搬過去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杜那邊準備三周後舉行一場賽馬,通知大家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派自己馬出賽,獎金是一百二十萬,第一名全拿”阿芙爾說道。
盧顯城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問道:“馬場現在就好了?不可能呀!”。就算是杜國豪自己跟着拿個鐵鍬挖,賽馬場也不會好的這麽塊啊,現在估計連規劃都還沒有呢。
阿芙爾講道:“具體的我不大了解,反正有人通知我下月賽馬,名下有純血馬的話就可以報名了,其實也沒說是純血,就說是有馬就可以”。
“這什麽說明都沒有讓人怎麽報?”盧顯城現在覺得這點兒不光是突然而且還有點兒讓人摸不着頭腦。
杜國豪這邊怎麽突然的就來這麽一下子說是下個月準備賽馬?
“長途短途,短的好像是一千二百米,長的二千八百米,賽場就放在鎮子東南的荒地,杜和葉幾個人現在已經搬到了那邊住了下來,正在那邊畫着賽道呢”阿芙爾說道。
盧顯城問道:“具體一點兒的消息有沒有?”。
“我就關心下個月有比賽,還有獎金,其它的我并沒有多問”阿芙爾說道。
“你還挺有信心的”盧顯城看到這女人聳了聳肩膀立刻回了一句。
阿芙爾說道:“這不是明擺着的麽,隻要你們不把放在國外的賽場的馬運回來,我的犀利小子就有優勢,這一點兒你要承認吧”。
“那到是!”對于阿芙爾的那一匹犀利小子盧顯城見過一次,雖說放到了美國賽道上水準一般般,不過放到現在國内可以說算是一等一的純血賽馬了,雖說不是銀冠馬,不過運氣好赢上一兩場三級賽還是沒多大懸念的。至少是目前,盧顯城沒有想到現在國内有哪匹馬能跑的過犀利小子的。
“你準備派那匹馬參賽?”阿芙爾對着盧顯城問了一句。
盧顯城搖頭說道:“現在我哪裏會有馬參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運來的都是小馬駒兒,要想上賽道最少還要一年的功夫”。
突然間的來這麽一下子,盧顯城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老盧又不是變魔術的,說有馬就有馬了,要知道不論從歐美運馬還是從日本調運,進來可就出不去了,就算是這樣也要經過海關的檢疫的,就這點兒時間根本不夠。
“那行了,你不參賽的話我的犀利小子勝算就更大了一些。好了,消息也說了,我進屋拿上行李就回鎮子”阿芙爾說道。
盧顯城一聽覺得自己今天也别呆在家裏了,借着這個由頭躲到鎮子上清閑一天去。
這麽一想,盧顯城就帶着阿芙爾進了屋子,首先把阿芙爾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然後等着她進屋收拾東西,這才張口說道:“舅舅,舅媽,表姐,今天中午我就不陪大家吃飯了,鎮上還有點兒事情我必須過去看一看!”。
沒有等别人說話,張彩霞就說了:“什麽事情不能放一放?”。
張雲海說道:“孩子有事忙就讓他去吧,都陪着這麽多天了”。
張淑慎也說道:“姑姑,沒事,咱們在餓不着!”。
張彩霞也就這麽一說,聽到侄女和哥哥這麽一說,頓時就借個借坡下驢:“那你早點兒回來!對了晚飯還回不回來?”。
“難說,你們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盧顯城說道。
等着阿芙爾提着一個小行李箱出來,盧顯城也就一起走了出來。一聲口哨,給爐塵備上了鞍子戴上了草帽,盧顯城和阿芙爾并肩向着鎮子上奔去。
到了鎮子附近,阿芙爾就邀請盧顯城到她的馬場去見識一下,盧顯城反正也沒什麽事情,二話不說就跟着過去了呗。
由阿芙爾帶着騎行了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美式的牧場風格,木制粗犷的大門,大門上不光有牧場的名字,還有牧場的印記,這東西一般都會烙在牛馬的身上,這樣不論是誰看到了帶着這樣印記的牛馬就知道這是哪個牧場的。到目前估計也就是阿芙爾的牧場有這個,連盧顯城牧場都沒有标志什麽的。
牧場裏的房子已經起了一大半,除了房子之外,最吸引盧顯城的就是裏面亮晶晶的一部房車,盧顯城一看就知道這是美國進口來的清風房車,就是電影《不見不散》中葛大爺在美國住的那個車子,在盧顯城看來有點兒像是放倒的銀色大膠囊。
“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盧顯城很是好奇,因爲這輛房車不像是以前的,明顯是嶄新的,上面的太空鋁都還閃亮着呢,并沒有因爲時間的侵蝕而成那種啞光狀。
“我從宋那裏租借過來的,等着我這裏的房子一好就送回去,反正這段時間他都不在這裏……”阿芙爾對于盧顯城吧啦吧啦的說了一通。
阿芙爾嘴裏的宋應該就是宋曉江了,大部分的話盧顯城沒有聽進去,而是注視着這軟清風房車,整個車長超過了七米,亮晶晶的擺的空曠的地方看起來很紮眼。
拴好了馬,盧顯城跟着阿芙爾到門口打開了屋門,走進去看了看。這房車内部的空間說不上怎麽樣大,不過對于一個人來說空間還是非常不錯的,裏面有一張雙人的大床,還有淋浴間,廚房甚至還有一間小小的客廳。
“不錯,不錯!比前面的一些房車空間大了不少”看了一圈之後,盧顯城就贊了一通。
上輩子老盧也挺喜歡這玩意的,那時候想買上一輛休息的時候載着老婆一起出去玩,可惜的是一百多萬的價格直接讓老盧歇了這心思。這輩子有錢的買個房車不是個問題了,但是又沒有必要花這一筆錢了。
誇了一通房車,盧顯城問道:“你的房子什麽時候能建好?我還有個朋友想讓施工隊去建房”。
突然之間盧顯城想起了周光勇的事情,就是他說的想讓幫着自己建房子的施工隊,把他牧場裏的房子先建起來,留着他爸媽老兩口過來‘避難’。
“大概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吧”阿芙爾一邊說着一邊幫着盧顯城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把電視打了開來。
靠近鎮子就這一點兒好,雖說電線拉的矩離長了一點兒,電壓稍有點兒不穩,不過挂上了一個穩壓器,開空調都沒什麽大問題,何況煮咖啡。
盧顯城的杯咖啡還沒有喝完,就聽到了門外,賀嶼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家夥的普通話帶着一股子家鄉味兒,很重的鼻音想猜不出來都難。
“阿芙爾!”
說着人就到了門口,咚咚的敲起了門來。
阿芙爾一打開門,這人走了上來,瞅到了盧顯城笑道:“你也在啊!”。
“你怎麽過來了?”盧顯城問道。
賀嶼笑道:“隻能你過來吹空調我就不能過來啊”。
“我問你,怎麽杜哥突然的要準備賽什麽馬?”盧顯城問道。
“還不是張煜鋒給鬧的,兩人從小誰看誰都不順眼,你要是想問的話就去問杜哥。哦,我還聽杜哥他們說,鎮上馬上新來一個副鄉長,說是你知道了一準兒鬧心!”賀嶼說了一句之後就對着阿芙爾問道:“這裏接電的活兒還有别人可以幹的?”。
“鎮上就三個電工”阿芙爾說道。
盧顯城不想管電工的事情,不由的對着賀嶼問道:“誰啊!哪個鬧心的?”。
賀嶼說道:“我沒問,你要是想知道去問杜哥他們,我現在忙着接電呢!”。
盧顯城一聽立刻拿起了草帽卡到了頭上和阿芙爾告辭,問明白了杜國豪幾人現在在哪裏,騎着馬就奔了過去。
還沒到地方呢,遠遠的就看到幾個同樣的嶄新的清風房車擺放在了一起,圍成了一個C字型,幾輛車子的遮陽篷都被拉了出來整個搞的跟到了野營地似的。
等着到了房車的旁邊,盧顯城才發現杜國豪幾人光着膀子正吃着西瓜呢。
盧顯城下了馬,把缰繩栓在了馬鞍的樁頭上,對着光着大胳膊的的幾人笑着說道:“你看看你們現在哪有一點兒公子哥的樣子,有空調不吹跑到外面光着膀子搞造型啊!”。
“什麽搞什麽造型”杜國豪說道:“空調吹着難受,不如這樣雖流汗但是爽快,再說了我們準備商量着在這邊弄個前期的賽道”。
盧顯城看了一下,旁邊不遠畫的石灰線,老長老長的似乎看不到頭,于是問道:“兩千多米的大直道?”。
“怎麽可能,U型道,直道是一千三百米”坐在杜國豪旁邊的耿海文說道。
“怎麽突然想起這茬來了”盧顯城從旁邊拎了一個折疊椅子打了開來坐到了桌子旁邊,伸手弄了一塊西瓜啃了起來。
杜國豪說道:“張煜鋒,你知道不知道?”。
看到盧顯城茫然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知道最好,這貨從小就讨人厭。人長的醜也就罷了,整天還得瑟。這不!知道我這邊搞個賽馬場,他和幾個小子就要過來和我們的馬賽上一賽,我這邊也不能認了慫啊,直接就答應了,現在關健是這小子約到了下個月,我這裏不光忙着平整賽道,還要把馬往國内調,一點兒不含糊,直接黑格爾森林……”。
聽杜國豪的語氣,盧顯城就能想像的出,這份對叫張煜鋒的這位有多痛恨,估計就算不到寝其皮食其肉的地步,也差不了多少了,沒看因爲和一個人比賽,杜國豪都從自己的澳洲馬場把當賽的馬往回調馬了。
杜國豪的黑格爾森林,并不是盧顯城挑的,而是他自己挑的,價格還算對的起它的三百多萬人民币的身價。到現在在澳洲赢過兩次三級賽,一次一級賽,雖說過了五歲了,但是身體還不錯還能在賽道上再跑上一年多的。
“這是何必呢”盧顯城把烏黑的瓜子吐到了手心說道。
“誰都可以輸,但是就不能輸給他”杜國豪說道,說完了想都沒想又道:“你也别勸我了,你恨的牙癢癢的那位馬上就要來了”。
“我哪有恨的牙癢癢的人,我一向都是與人爲善的”盧顯城笑道。
“柴笙!”
“他來幹什麽?”盧顯城這下子編不下去了,頓時有點兒納悶了。
愣了一秒多鍾對着杜國豪問道:“你們這沒事幹就看着他來給大家添堵?”。
盧顯城先一想柴笙是過來找自己不痛快的,但是一琢磨這不對啊。自己有什麽不痛快被他找?擋着辦賽馬場第一個不痛快的是杜國豪,擋着大家發地産财的,不痛快的人更多,其中根本就不會有自己。要是想把地收回去,盧顯城相信柴笙死的更快,而且說來說去他也就是個鄉長,而且還是個副的,就算是來了想找茬似乎自己這邊也找他的茬兒也挺順當的,不說别的就說自家二叔這位置就抗的住他亂伸手了。
“咱們這邊也沒有辦法,人家給了條件太優厚了,一個廳級換上副鄉長,這條件讓人沒法拒絕啊”耿海文說道。
“而且人家這還是把人送到我們嘴邊”朱子華說道。
耿海文這時接口說道:“對手在眼皮子底下總比放别處好吧”。
“來就來呗,還能把天給掀了不成!”盧顯城笑了笑。
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兒膈應的,想起柴笙這小子那樣子,頓時就在心裏想道:家裏已經有一個讨厭鬼,怎麽又來一個!這幾天難道是流年不利?怎麽淨遇到一些不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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